第六章 请你等着我长大(修订)(3 / 6)
成名江湖多年,一身武功不弱,岂知出手不过三招,竟被伊愿逼得连连后退,一闻伊愿大呼小叫,不禁气急败坏,叫道:“你这小杂种,爷爷今日不取你性命,誓不为人。”奋力一剑击出,想稳住身形。
伊愿长剑一绕,一划,左玉春下腹被伊愿刺了一剑,左玉春怒火中烧,他不过五招,便败在默默无闻的伊愿剑下,真是平生的奇耻大辱,也不顾受伤,手上内力一增,一式“穿透层云”,取伊愿中盘,想反败为胜。伊愿知道这左玉春是无恶不作的七仙门教匪,文荆川日前也向他讲解过,此刻若给他逃走,跑回七仙门报信,唐玉将军的抗倭部队岂非雪上加霜,举步维艰?剑式一急,一式“荆江水流”,又在左玉春肩头刺了一剑。
左玉春连中两剑,知道伊愿剑法比自己高过不少,再打下去,恐性命难保,当下剑势一收,转身想走。伊愿叫道:“贼子要取我性命,大伙儿快些帮忙。”飞起一脚,正中左玉春后背,左玉春本来伤势颇重,哪里抵挡得住,身子向前扑倒,伊愿抓住左玉春衣领,脚尖一踢,左玉春长剑反转,呲的一声,刺进自己胸膛。伊愿叫道:“七仙门贼子自知作恶甚多,为害江浙父老日久,现下已自戕谢罪了。”他大呼小叫,别人不知何意,文荆川可是心里明白。当下道:“这贼子既然自杀,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咱们先回杭州,告知官府,再做处理。”倭寇为祸沿海甚巨,东南百姓常有劫杀,官府并不追究杀人行为,反而多有褒奖,是以文荆川才如此一说。伊愿闻言道:“愿听从教授按排。”
众人上车续行,不一刻已到杭州东门,那车夫又勒住马车,文荆川道:“伙计,又发生了何事?”车夫道:“先生下车一望便知。”文荆川无奈,只得下了马车,却见城门两旁,无数少年男女,手持鲜花旗鼓,齐声高叫道:“伊愿伊愿,大观俊彦,*倜傥,才艺状元。”众人一闻此言,齐齐下了马车,两旁少男少女,猛的冲上前来,一少女抓住伊愿,叫道:“伊愿哥哥,我要嫁给你。”伊愿道:“我已经有了。”那少女道:“妹妹宁愿做妾,自古才子英雄,三妻四妾也很正常。”
伊愿不及回答,另一少年扯住伊愿头发,叫道:“伊愿兄弟,你今日须得陪哥哥痛饮三百杯,若不给哥哥薄面,我便不松手。”伊愿被那人揪得头发欲掉,痛得叫道:“兄台住手,有话好说。”那人道:“闻得你素来不喜交际,我一松手,你便跑了,我岂不空喜一场,现下你若不答应,那是自讨苦吃。”说罢另一只手也上来揪住伊愿头发。背后一人见那人欺负伊愿,攥紧拳头,朝那人后脑勺上重重打了一下,那人痛得啊的一声,松开双手,伊愿方得脱困。
文荆川虽然历经数次才艺大赛,以前杭州少年男女也曾如此痴迷胜者,但都没今日人数众多,只怕是大半个杭州城的少年男女都跑到了这东城门,古时有“看杀卫”的典故,以前读来总觉虚妄,今日一见方知古人诚不欺我,当下不知如何是好。
伊愿无法脱身,正自挣扎,一少女道:“大伙儿且先住手,这般做法伊愿哥哥岂不被你们困死?我有一法,可以帮助大家。”众人闻言,方停止行动,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快快说来听听。”那少女笑道:“小女子陈婉言,大伙儿可知道我?”众人道:“知道,你不就是学政大人陈鸿图的千金吗?”
陈婉言道:“正是,家父三年前就和伊家有了婚约,伊公子便是我未过门的相公,你们如此做法,我岂不非常生气?咱们同住杭州,本是芳邻,各位如此抢夺我家相公,殊无道理,我告到官府,岂不大家面上须不好看。”众人中一少年道:“你说的有理,但我们结交你家相公,不是为了和他结亲,而是心下倾慕,要与他成为莫逆,并无他意。”陈婉言道:“各位原来如此通情达理,既然如此,待我和相公商议之后,选一日子,在‘太白酒楼’宴请大家,到时宾主联欢,不醉不归,如何?”众少年道:“你嘴上虽如此说,怕你到时不认账,躲藏起来,四下里找不着人,岂不窝火。”
陈婉言笑道:“大伙儿喜欢我家相公,我心里高兴还来不及,怎会躲着大家?”众少年道:“那你先说定日期,我们再回去。”陈婉言道:“好吧,就明日中午,我和相公在‘太白酒楼’恭候大家,怎样?”众少年道:“一言为定。”当下四散开去。众少女见陈婉言站出来说话,虽然个个心下极不情愿,但大多不敢与杭州学政的千金硬碰,闻言都散了开去,唯有那初时愿意做妾的少女,仍旧不肯走开,央求道:“陈小姐,你做伊愿哥哥的相公,我便做他的小妾,平时细心服侍于你,岂不两全其美。”
陈婉言嗔道:“你想得倒美,天下岂有愿意将自己夫君拿来与人平分的人?再说你也不照照镜子,瞧你长得这般丑陋,我家相公又岂会收容于你。”她口口声声把伊愿称为相公,伊愿在旁听得苦笑不得,陈婉言正帮自己解围,若是当场否认,惹恼了那般少年男女,只怕头发被拔个精光还算轻的,搞不准被人挤死踩死,或断手断脚,都是大凶之事。
那少女见陈婉言如此一说,不禁伤伤心心的哭泣起来,陈婉言喝道:“还不快走?”那少女才一边哭泣,一边挪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