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观奇案(修订) (1)(6 / 11)
当下俯身仔细观看汪亮父母致命伤痕,却见汪亮父亲所中那刀,从后背而入,死者死前定是发现贼子进屋,要告知妻子赶快逃跑,故而身子向前扑倒,后背所中那一刀势大力沉,使刀之人定是膂力非凡。却看不出是何门派。汪氏所中一剑,正中左胸口心房,剑尖刚刚刺破心房,便不再深入,使剑之人力道控制恰好,必是剑术高超之人,但同样查看不出出自何门何派。
伊愿思索良久,只得折转身形,出了院门,见祝诗竹一人蹲在地上,观看蚂蚁打架,急得叫道:“祝姑娘,我们快去通知官府,这汪亮父母都被人杀死在屋中。”祝诗竹闻言吃了一惊,问道:“是何贼子,如此胆大包天,胆敢杀人全家?”伊愿道:“我也不知。”他二人这一吵闹,隔壁邻居早就跑出不少人来,一老者上前惊道:“你,你们说些什么?汪三亩被人杀死在家中?”伊愿道:“正是,我刚才敲门,不见有人前来,就进到屋里,却发现汪伯父二人都被杀死屋中。”那老者骇道:“你这小哥儿,我们就住在他隔壁,昨晚还和他夫妻唠了几句家常,一宿都未听到打斗声,你首先发现他们死了,此事大是蹊跷,且随我们到官府报告,将事情说个明白。”
伊愿道:“这是自然。不劳老伯担忧。”
第十一堂 春秋堂主(修订)
那老者叫上几个青壮,随伊愿一道到了杭州府衙门,敲响登闻鼓,前日里在街上追赶五峰教徒的“铁面神捕”李振邦闻声走了出来,一见伊愿,奇道:“你这小子,不在书院念书,又闯下什么大祸?”伊愿当下将汪亮父母死讯通知了李振邦,李振邦办案多年,也知伊愿与汪家无怨无仇,杀人全家无益,断然不是凶手,正打算让伊愿回去,祝诗竹上前道:“你就是江湖上有名的‘铁面神捕’吗?我看你长相一般,胡子拉碴,也不过一臭男人嘛,江湖真是虚妄得紧,分明将一个徒有虚名的人吹嘘得如同神仙一般,好没来由。”
李振邦闻言大怒,叫道:“从哪里跑来的野丫头,先吃我一掌。”也不管祝诗竹是个女子,一式“黑虎掏心”当胸打来。祝诗竹侧身一让,气他道:“臭捕头,你长得委委缩缩,相貌实在忒对不住你这‘铁面神捕’的名头。”她不但不怕,反而火上浇油。
伊愿在旁大急,后悔带了这样一个惹事精出来,只得高声陪礼道:“李捕头,这女子是我们书院的花工,见识浅薄,说话不知高低,得罪了你老人家,请多多原谅。”李振邦顾不得和伊愿答话,他连连攻出二十多拳,祝诗竹全都避开,轻轻松松,如闲庭看花,竟然未还一招。李振邦成名江湖经年,武功原本不弱,岂知今日里被这年青女子如此小觑,心头好生恼火,拳法一变,虎虎生风,换作一套张飞神拳,这张飞神拳相传创自三国名将张飞,原本是在千军万马中杀敌的招式,煞是威力巨大,非等闲可比。
祝诗竹见李振邦变招,压力倍增,只得起拳相迎,她步法精妙,虽然内力不及李振邦,但并不吃亏。二人在衙门口一番打斗,街上行人都围了上来,一人笑道:“这李捕头武艺素来高超,想来不及三招两式,就可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打败。”另一人道:“这个自不消说,你没见那女子四下里躲闪,败象已露吗?”前面那人道:“如此看来,不及两式,那女子定然要败下阵来。”他二人在旁边拼命拍李振邦的马屁,李振邦听在耳中,非但不喜,反而心上火起,他此刻拼尽全力,猛攻了五十多式,连祝诗竹衣襟都未碰到一下,说什么三招两式就能取胜,真是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
伊愿见祝诗竹无端惹祸,内里焦虑,他日里李捕头找上大观书院,必定是一大麻烦,正自无措,围观中一人淡淡道:“李捕头,你使的张飞神拳虽然名头响亮,但只是招式好看,实不中用。”李振邦道:“请前辈指点。”那人道:“这女子用的是‘惊神步法’,你破不了,还是停手罢。”李振邦闻言退后,伊愿见那人面目疮痍,白须鹰眼,并不认识。
李振邦道:“小女子,过来拜见咱们杭州府鼎鼎大名的劈挂拳掌门莫至通莫老前辈。”伊愿一听劈挂拳三字,忆起三年前在“太白酒楼”遇到的董老三,寻思那董老三年纪不小,但拳法普普通通,陆象升说董老三丢了莫大掌门的脸面,原来这莫至通就是劈挂拳的掌门。
祝诗竹一听李振邦叫自己向莫至通问好,她本来就不知天高地厚,正要出言顶撞,伊愿大惊,右手捂住祝诗竹嘴巴,连声道:“大观书院学子伊愿见过莫大掌门,适才这女子无知,冒犯李捕头,在下向李捕头道歉了,还望李捕头大人大量,不予计较。”莫至通见伊愿不让祝诗竹说话,冷冷道:“把她放开,男女授受不亲,你紧紧捂住她算怎么回事?”
伊愿道:“这女子精神失常,若不如此,只怕她又乱说乱叫,惹恼二位。”莫至通道:“岂有此理。”上前两步,朝伊愿一拳打来。伊愿使一式“罗汉背剑”,以守为攻。莫至通拳法一变,改为“秋风斩”,拳作刀使,伊愿推开祝诗竹,还一式“三杯送客”,这莫至通是劈挂拳掌门,劈挂拳是北方拳种,擅长以劈、挂、斩、卸、剪……等十八种方法制敌,也称劈挂十八法,施展开来招招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