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诗词境界(2 / 6)
合,不管发生什么,都要接受治疗便可。”伊愿道:“这个不劳神医吩咐,我自然全力配合。”杜英石微微点头,继续喝粥。
是夜子时,杜英石备好银针,说道:“伊兄弟,你准备好了?”伊愿道:“杜前辈请。”杜英石伸手点了伊愿几处大穴,伊愿四肢不能动弹,目不能视,唯耳可听,杜英石开始施针,不一刻伊愿身上,像刺猬一般密密麻被杜英石扎了数十根银针,杜英石扶起伊愿坐在床上,说道:“小心了,伊兄弟,等下十分辛苦,你要沉得住气。”伊愿道:“好。”杜英石向余子川一示意,余子川换过杜英石位置,双手按住伊愿后背“命门穴”,催动全身真气,如一股强大暗流,涌入伊愿体内。杜英石在身后沉声道:“伊兄弟,我这推宫过穴的本领非同小可,你要意守丹田,我真气注入你体内,你引导至任督二脉,十二周天后再统统收回丹田。”伊愿此际口不能言,只得依言行事,少顷余子川将全身数十年功力全部输入伊愿体内,伊愿引导真气进入任督二脉,但觉真气所过之处,疼痛不堪,几欲坚持不住,但忆起杜英石嘱咐,唯有咬牙强忍,全身汗如雨下,过得两个时辰,仿佛脱胎换骨一般难受,余子川大吼一声,将体内最后一成功力注入伊愿体内,伊愿但觉生死玄关处一阵奇痛,再也忍受不住,晕死过去。
良久幽幽醒来,但觉全身七经八脉无不畅通无碍,左胸受伤之处也真气通畅,毫无疼痛之感,爬起身来一看,房内空无一人,穿好鞋走出房间,来到德清禅房,听得杜英石声音颤抖道:“大师,余前辈已驾鹤西去,想他老人家一生纵横天下,为国家百姓不知做了多少好事,如此有仁有义的一代大侠便阖然归去,实是令人悲伤。我们等伊兄弟醒来,告之于他,将余前辈就葬在这鼋头渚翠竹林中,他日还望大师在余前辈坟前多诵几遍经咒,为余前辈在天国祈福。”德清道:“这个不劳施主吩咐,老衲定会为余施主诵经祈福,只是日里我告知伊施主说东海上有白鹿衔仙草,原是编纂一说,他日里你和伊施主到了东海,遍寻不见,岂不让伊施主伤心绝望?”杜英石道:“大师不但忧虑此事,伊兄弟有余前辈数十年内功护体,况且我已用银什配合余前辈施功,将伊兄弟的任督二脉打通,伊兄弟身上真气畅通,毒素便无法堵塞血管,那毒就在身上也无影响,除非伊兄弟再中奇毒,否则就算活上两三百年,也无防碍。”德清道:“阿弥陀佛,我原见伊小施主面相不是夭寿之人,上天有好生之德,果然善有善报。”伊愿在房外听得二人交谈,得知余子川为了救活自己竟然舍去生命,不禁放声痛哭,他自小父亡,除了母亲之外,世上最亲的就是余子川和大观四杰,现下师公为救他而逝,大观三杰含恨而终,六个亲人瞬间去了四个,痛失诸多至亲,岂不肝肠寸断?
杜英石听到伊愿哭声,自房中跑了出来,已知伊愿听到了他和德清谈话,只得劝道:“伊兄弟,余前辈一生,除了令尊和你,再无其它亲人,现下他舍生救你,是希望你秉承他老人家的遗志,为国为民作一番事业,你不要辜负他老人家一片心愿啊。”伊愿又忆起顾平章死前嘱托,毅然道:“多谢前辈,晚辈此生,若不遵照师公他老人家的遗愿,哪怕做了一件有违侠义精神的事情,麻烦前辈你代师公他老人家前来取我性命,我绝无怨言。”杜英石道:“古来男人要成就一番事业,道路艰险曲折,有时为达到目标而违背良心暂时妥协于奸佞也无可厚非,你心中只要紧记侠义精神便是,不要动不动就妄言轻生。”伊愿道:“多谢前辈教诲,晚辈铭刻心中。”杜英石道:“你虽然体内毒素无碍,但我空有‘百变药王’之名,却视不能祛,简直是我平生的奇耻大辱,因此明日安葬完余前辈,我就要到西域天山去寻找雪莲,为你彻底祛除余毒,他日我再回中原来找你喝酒。”伊愿和杜英石一见如故,见他即将离去,不禁心下万分难舍,也只得道声珍重。
翌日伊愿在翠竹林中安葬完余子川,坐在坟头和师公说了一会体已话,忆起师公和顾平章的嘱托,不敢耽误,拜别德清大师,下了鼋头渚,来到无锡城中。无锡之名,得自城外锡山,无锡春秋时为吴都梅里地,秦汉置无锡县迄今,历史非常悠久,伊愿身上无钱,想到无锡城东雨林书院陆梦愚教授是文教授的朋友,便思谋去他那里借点盘缠回杭州。他一路打听,行人都摇头说不知,雨林书院本是无锡非常著名的书院,便如杭州大观书院在杭州城一般,岂知问了不下二十余人,竟无一人知晓。他心头纳闷,只得向城东行走,只盼能发现书院踪迹,走了几条街,仍然一无所获,正自彷徨,忽见街上众人纷纷疾行,一人道:“付三爷此次悬赏论词,若有人能论得倒他,便奉上纹银百两,这可是无锡知县两年的俸禄啊,真是赏金丰厚,不知何人有才能拿走付三爷这份花红。”旁边一人道:“你说这付三爷也是奇怪,他一介武人,偏偏要学那才子学究,搞什么词话会,你说自古文无第一,谁好谁坏还不是他说了算。”那人道:“我们又不发论,管它谁中花红,我们只看闹热。”另一人道:“朱兄所言甚是。”
伊愿听得路人议论,心道花红如此丰厚,我若不取来作为盘缠,岂不辜负了这付三爷一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