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迷案(下)(2 / 3)
来询问。”当下不理王高直,温和道:“李凤山,你毋须害怕,有本官在,任何人也不能冤枉你。”
李凤山闻言,连连跪头谢恩。杨新正道:“李凤山,你且将冤曲写在纸上,本官为你伸张正义。”李凤言接过纸笔,原原本本将那日所见情形,详细的写在纸上,又写了王高直命人下*及哑药等情形。杨新正接状纸一看,怒发冲冠,怒极反笑,拍案喝道:“王大人,王尚书,一日官升三阶,果然本事不小啊,且看看你干下的罪恶,”当下将状纸递给都察院左都御史李春福,李春福是个老好人,但见了李凤山血泪控诉,也不禁火冒三丈,冷冷道:“王大人,你掌管刑部天牢,李驸马所遭酷刑,你如何对我等交待?”
王高直看完李凤山供状,哈哈大笑道:“李凤山,你自已杀了朝鲜王子,将贡品献给侠义盟,无法对皇帝交待,故而假装失声,瞒得了杨李二大人,却瞒不住我。”一言未毕,堂外一人冷冷道:“王尚书,王大人,此事乃我亲眼目睹,你想抵赖,怕是不能。”二人丰神俊朗,白衣如雪,一左一右,提着暗中对李凤山下毒的王府下人王安,来到堂上,正是李战李哲兄弟。身后又有一人,慵慵懒懒,睡眼惺忪,却是平素稀里糊涂的鸿胪寺左少卿石元佑。
李战李哲得嘉宁公主急报,闻知李凤山入狱,二人连夜从沧州赶到京师,为防王高直陷害李凤山,二人恃轻功就藏在天牢屋顶上,恐王高直暗中加害,日夜守护李凤山,果见王安前来给李凤山下毒。二人并不立即现身,早和李凤山计议好,假装饮下,事后用内功逼出毒药,隐忍不发,看王高直还要耍什么花招。王高直见李凤山口不能言,大意之下果然中计。李凤山笑道:“王尚书,你本是京城高士,李某虽是武人,素来对你钦佩有加,不想你苦心积虑的要置我于死地,却是为何?”
王高直见李战李哲抓到王安,大急,眼见诡计即被拆穿,身陷囹圄,却听得一声闷哼,王安脑袋低垂,后背中钢针死去。李战一惊,执长枪追出衙门。王高直大喜,面上神色一变,怒道:“李战,你在公堂之上,杀死我无辜家人,却是为何?”李战一惊,正不知如何回话,石元佑却淡淡道:“可叹世人,痴迷执著,若回头是岸,尚有一线生机,孤注一掷,必损阴德,天地也不能容也。”石元佑平素好酒,来到公堂,扔下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将众人堕入五里雾中,又拔掉酒葫芦塞,旁若无人,自行狂饮。
王高直闻言,却汗流浃背,再不敢言语。石元佑乃石崇高爱子,他虽然做了糊涂官,却并非糊涂人。石元佑暗察李凤山平素为人,虽然日日陪酒陪玩,在酒色里浸泡,却从不染指女色,公事毕即回到府中陪伴公主,乃堂堂正正的好男儿。石元佑平生最敬佩的,便是这类种人物,因而不顾开罪王高直,特来营救李凤山。李凤山听得石元佑寥寥数语,竟然感动得泪流满面,想不到前来搭救自己的,竟有奸贼石崇高的公子。
却说王高直见有石元佑在,他平日与石崇高的诸多密议,石元佑都傻傻的旁边有所闻及,若抖落出来,即刻身首异处。当下笑道:“李驸马说我下毒害你,但你现下既能说话,身体又无伤害,令弟提到的证人,已遭奸人灭口,诸事皆不能证明与下官有染。既然杨李二位大人已查明李驸马无罪,下官自然赞同。”李凤山见王安死在公堂,已知有高手潜伏暗中,当下禀道:“杨大人,贼子胆敢在公堂行凶,藐视国法,嚣张至极,下官请求,亲自调查此事,一定要将朝鲜王子的冤曲,查个水落石出。”
杨新正和李春福喜道:“李驸马如此胸襟,不计前嫌,实在令人佩服,下官等必保奏李驸马为朝鲜使臣案的主审。”当下三司就在公堂上,开释李凤山无罪。嘉宁公主喜极忘形,不顾皇家体面,抱住李凤山,就在公堂上亲吻。李春福乃老臣,见不惯此场面,咳嗽一声,先行退去。
却说皇帝接到三司奏折,无证据表明李凤山杀人,不禁大吃一惊,险些冤杀了妹夫。当即传旨,赐李凤山为都察院右都御史,协同五城兵马司,彻查此案,还朝鲜公道。李凤山接旨,和李战李哲商议,李战道:“凤山,以我之见,此案扑朔迷离,对方能在我等眼皮之下,杀害证人王安,武功已在我等之上。不如速传信给伊五哥,请他前来相助。”李哲道:“听说祝诗竹姐姐逝后,伊五哥万念俱灰,神龙见首不见尾。靳三哥和震云也在找他,终不见他踪迹。”李凤山道:“既然不见五哥,便只有我兄弟三人齐心协力,侦破此案。有沧州三雄联手,三枪齐出,天下何人能敌?两位兄弟不必担心,我必让凶徒伏法。”
却说齐胜之苦思之下,终不能破汪建辉迷案,只得和师弟邬长安商议。邬长安乃汪建辉第五弟子,武功不俗,且头脑灵活,遇事临机善变。见师兄问及迷案,一时也无法破解,当下绘了一张草图,和齐胜之在房中商讨。此时正是深夜,油灯照得室内通明,但灯盏下偏偏漆黑。邬长安无意瞧见,豁然开朗,说道:“师兄,我懂了,灯下黑……”一语未毕,窗外飞来一枚钢针,射入邬长安太阳穴,邬长安猝不及防,死于非命。
齐胜之见贼子竟然在眼前射杀邬长安,嚣张至极,怒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