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苗苗教(下)(1 / 2)
周南山既被封为当朝国师,自然天目雁荡二派,毋须用武力征服,一纸调令,派个掌门前去,和之泽和曹伟宸便不敢反抗,唯有乖乖献出掌门令符。大喜之下,率领执法长老周胜、传功长老钱河寿、掌教龙头奚百里、掌剑龙头路由及各门下弟子二十人,天狼天尊李思聪率一百名天狼魔尊,浩浩荡荡,杀奔京城而来。
皇帝虽然平息了石崇高叛乱,但封浩地位陡升,宫中一应防卫大权,尽在其掌握之中。阿贵虽为东厂提督,但武功无法与封浩抗衡,担心封浩羽翼丰满,勾结外臣作乱,故而派小三子传旨,召周南山为国师,克日入京,平衡锦衣卫势力。石崇高谋逆之后,皇帝夜夜惊骇,苦不能寐,一闭眼就见有反贼入宫作乱,抑或血淋淋的怀王站在床前痛哭,故而也不放卢王回卫辉府,让其相伴而眠。卢王无奈之下,只得和皇帝同榻,不时安慰。这一日在长春宫品茗,卢王见皇帝情绪平稳,奏道:“皇兄龙体无恙,臣弟便思回归卫辉封地,以免藩王非议。”皇帝道:“也罢,王弟陪朕日久,封地事务繁多,不便久留,王弟午后便可起程。”卢王得言大喜,当下和皇帝用过午膳,辞别皇帝,准备停当,和护卫一道,离开京师。
卢王刚走,皇帝突然传旨,命李凤山入宫。嘉宁不知皇帝又要找李凤山什么麻烦,嘱道:“驸马,皇兄如果要你做官,切切不可应他,记住了吗?”李凤山笑道:“再不做你哥哥的狗官了。”公主道:“呸,没个正经。”李凤山提了梨花枪,来到养心殿面圣,叩头毕,皇帝赐坐。李凤山道:“陛下,不知召为臣前来,有何事吩咐啊?”皇帝愁眉不展,长叹一声道:“凤山,前次冤枉了你,朕心下甚愧,但大错已经铸成,朕也愿诚心弥补。你虽然受苦,但终归是朕妹夫,一家人,危难之时,还望你能相助。现下宫内封浩一人坐大,朕担心他不利于我,因而想招你为贴身护卫,不知你意下如何。”
李凤山苦笑道:“陛下,臣弟李战死后,心灰意冷,再也不愿出仕为官。陛下既然担心封浩不忠,怎的不立即将其置换?”皇帝黯然道:“凤山,有些事,朕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真正威胁到朕宝座的,乃是卢王。那封浩,便是卢王举荐到朕身边,作为贴身护卫。前次石崇高谋反,若无封浩相助,也必败无疑。朕早命令神机营由地道进入皇宫,将反贼团团围住,只须一声令下,鸟铳火炮齐发,必令石崇高等死无葬身之地。曹洪亮的真实身份,乃朕安排在石崇高身边的暗桩,他本无心杀朕,前来逢场作戏,迎朕回宫,荡平逆贼,故而未曾防范,才被封浩一剑斩首。朕与曹洪亮多次在养心殿密议,封浩不可能不知,却如此心急除掉曹洪亮,故而朕对卢王和封浩,越想越是可疑。”
李凤山叹道:“陛下对侠义盟,必欲除之而后快,现下北方武林盟惨遭铲除,我侠义盟各秘密分社,也被锦衣卫捣毁,为臣有心效忠,孤身一人,怎能挡得住封浩等众高手?”皇帝黯然道:“悔当初听信张策之言,解散侠义盟。事已至此,覆水难收,还望妹夫能替朕分忧解难啊。”李凤山黯然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陛下,恕臣无礼,侠义盟解散后,臣万念俱灰,发誓一不为官,二不行侠,只想做个顺民,和公主白头偕老,还望陛下另请高明。”皇帝见李凤山不愿相助,不便强求,只得让其退下。
是夜下起瓢泼大雨,夹着惊雷闪电,皇城内外,一片风雨飘摇。皇帝孤身一人,坐在养心殿中,面对苦雨凄风,黯然伤神。一道闪电,接着一声惊雷,将夜幕劈成两半,皇帝全神贯注,仍痴痴出神。闪电过后,养心殿中,却多了一人。那人头戴皇冠,黄袍加身,威仪棣棣,静静的立在皇帝跟前。皇帝倏然一惊,喝道:“你是何人,敢戴朕的皇冠?”那人笑道:“真是笑话,朕乃本朝天子,不戴皇冠,难道戴方巾毡帽吗?尔是何人,在朕的养心殿做甚?”皇帝大怒,喝道:“休得装神弄鬼,朕乃先皇诏立的大明天子,九五之尊,天下人尽知,尔是何人,胆敢谋逆篡位?”那人笑道:“皇兄,现下你仍是皇帝,但过了今夜,王弟便是大明天子了。”
皇帝大惊,怒道:“你、你、你是卢王?”那人笑道:“正是王弟。皇兄,你庸聩无能,即便坐在宝位之上,也不过衣架饭囊,仅装装样子,吓唬群臣,其实你就是一好色昏庸的酒肉之徒。识相的,便依从于王弟,送你美人名酒,逍遥自在的过上一生,比当皇帝还要舒服惬意,如何?”皇帝怒道:“卢王,藩王之中,朕待你最厚,你要什么朕赏你什么,你因何要谋反于朕?”卢王笑道:“皇兄,你知道王弟平生爱好美人,但做一个藩王,受制度约束,不能随心所欲选美。譬如那桃松鱼,美得让王弟垂涎三尺,刚抱得她一抱,皇兄便将王弟送到宗人府治罪,窝囊无比。故而王弟越想越气,不如做了皇兄的位置,此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何人敢来掣肘啊?”
皇帝闻言大怒,冷冷道:“卢王,人心不足蛇吞象,小心肚皮被胀破而死啊。”卢王笑道:“皇兄,王弟不是怀王大哥,且早已命封指挥,将宫中密道堵死,皇兄纵有万千雄兵,此刻入不了宫,远水解不了近渴,孤家寡人一个,唯有束手待擒。王弟劝皇兄,还是识时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