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回 金转换掌金老七老辣手报旧仇(7 / 9)
了。
到了北五省可得自己检点,咱们爷们的“万”儿不是一天半天闯出来的,走在哪儿也是一样,不能把师门的威名扔在北五省。
哪知这次玉面虎方兆熊竟自栽了这么个跟头,家乡中是没有脸面再待了,含辱带愧的逃回湖北。
一路的搬动是非,要命金七老是老江湖道,心眼赛鬼灵精似的,哪就会被徒弟架弄出来。
只是玉面虎方兆熊说的话中,有万胜镖主曾说过,要命金七老只叫他师徒在两湖一带耀武扬威,北五省中没有你们师徒的道路,这一来搔着了要命金七老的痒处。
要命金七老当时不动声色,也没给玉面虎方兆熊好颜色,只叫他在身旁,不准他再入江湖道。
要命金七老作事老辣,先派人到北五省来,把小孟尝金崔鹏的出身来历,以及所交往的江湖道全摸清了底,才暗中布置。
直过了三年,才率领一干弟子和手下党羽,连落脚的地方全是早踩好了,所以这次一下手是非常厉害。
金七老打定了主意,崔鹏有小孟尝的美名,交游极广,就让他请出好朋友来,也把他的“万”儿先折一下子,故此万胜镖驮子终于落到要命金七老手中,这一来真要了金崔鹏的命,这就是万胜镖主开罪于江湖怪杰金七老的情形。
金崔鹏对于这要命金七老,只是有个耳闻,并不深知他一切,这次突然闹出这场事来,崔鹏只预备以自己的十几年江湖道闯的万儿来和这金七老一拚。
当时崔鹏把当初的情形向镖师李开泰和神枪手穆文义说了,两位镖师倒为起难来,对于这要命金七老,既没有深知他的底细,更不知他的家数,这只有和他拚着看了。
金崔鹏遂冷笑一声说道:“这倒没有什么,我崔鹏这次也豁出去了。我这次是视死如归,反正是和他拼,任他要命金七老是三头六臂,我崔鹏也要见识见识他!”
李开泰道:“崔镖头咱们也共事多年,谁和谁也不过说浮泛的话。敌人过于扎手,我和穆师父全败在他手下,不能再出头。镖头,任你本领怎样高,也是人单势孤,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我看还是请两位朋友帮帮忙,比较有些把握?”
金崔鹏微摇了摇头,方要答话,店伙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红纸帖,向崔镖头道:“你就是崔达宫爷吧?有人给您送了这张字帖来。”
崔鹏不仅愕然问道:“谁送来的?”
一边问着已把红纸帖接过来,只见上面潦草的写着两行字:“崔镖头驾临周家集幸甚。谨订于今夜亥时,枯柳屯候教。逾时南返,休怪无情,鄂中金老寿拜。”
小孟尝金崔鹏勃然大怒的向店伙喝问:“送帖的人在哪里?”
店伙道:“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牵着牲口,在店门口把这张帖子交给我,说是用不着听回信,上牲口走了。”
小孟尝金崔鹏立刻把怒气捺着向店伙道:“好吧!倒也用不着回信。我为人家太远,送信来不让进来叫人家喝碗茶歇一会儿,怪不合适的。走好吧!伙计叫你受累了。”
伙计搭讪着退去。
小孟尝金崔鹏双眉一挑,向穆、李二镖师道:“金老寿步步逼紧,我才到周家集,他立刻派人投帖约会。我们一切的行踪,暗中全有人缀着,这倒省得我们费事给他送信了。这情形你们还看不出来么?老儿是一步一步的全摆好了,安心要我姓崔的长短。好在我崔鹏没想再弄别的,只凭我个人和他比划着看,真要想搬动好朋友出来,他还不容哩!二位不用把这件事摆在心上,任他是福是祸我崔鹏接着就是了。好在我也没打算把万胜镖局再干下去,咱们这行当就是卖命的行当,干一天就在刀尖子上滚一天,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咱们还是别尽自为这点小事发愁了;只是住的这个小店太窝囊点,要什么没什么,李师父你身上带着伤还能喝两杯么?咱们把逆事扔在一旁,喝两盅痛快痛快,可是李师父在这吃饭方便么?”
李开泰道:“倒还凑巧,一进街那家饭铺倒还是清真教人干的,只是没有什么菜下酒。”
崔镖头道:“那就很好了。这样小地方要吃什么呢!”
随即打发伙计叫给预备酒饭。
趟子手于二愣见崔镖头虽是来到,但是一点别的法子没有,只要拿自己一条命和劫镖的拼了,简直是一点指望没有。
凭匪人那点声势,崔镖头一个人哪能招呼的下来?
除非是仍本着江湖道的过节儿,把两下的梁子当面解了,镖银也许能原回来,不过那只是痴心妄想的事。
镖头迎头栏着不叫提这件事,自己一赌气藉着伤口疼,一头躺在土炕上睡去,崔镖头招呼着道:“于头你别心腻,我还高兴着呢!别睡,我还和你喝两盅呢!”
于二愣道:“镖头你不用让我,我这伤口没收口,先不喝酒,你请用你的。往后还会少喝的了么?我一夜没睡,我先歇一歇了。”
小孟尝金崔鹏望着于二愣背着的身子微微一笑道:“于头,身上受点伤算不得什么!那就值得连酒全不敢喝了么?”
崔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