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部分（1 / 4）

别是声音似曾相识。但事情就摆在面前，竟没有一点印象。

“二位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恁地孤陋寡闻，可曾听说过袁本立吗“？齐景之正思忖间，又听那人道。

二人听到“袁本立”三个字不禁暗自心惊。

袁本立。

人称“狂人袁”。

善使一柄长剑，相传是邙山孤叟牛奇的传人。

二十几年前，尚不到二十的袁本立一度风靡江湖。长着一柄长剑，一年内挑战武林中能够找到的各路高手，包括各大门派掌门。

尽管如此，从未有袁本立吃过败仗的传闻。因此，“狂人袁”的称号不胫而走，武林中人尽皆知。

然而两年之后，“狂人袁”似昙花一现，突然销声匿迹。

关于他的传言很多：有的说是暴病而毙；有的说是“狂人袁”再度发狂，竟向他的师父邙山孤叟牛奇挑战，这就该他死了，被他师父一剑毙命；也有的说是“狂人袁”遭遇四川唐门暗器，中毒不治而亡……凡此种种，却又无一明证。

于是，久而久之，袁本立就被当做死人被人遗忘了。

而今，死去的人竟然又活过来，看架势还要发狂一回。

死人站在面前，怎能不使人心惊肉跳？不过

“听闻那厮目无尊长，被师父清理门户，阁下提它作甚”？霸刀终于逮到了出气的机会。

“看来，还真得拿二位辟谣了”，袁本立并不生气。

当然，很少人会跟死人生气，在“狂人袁”眼里，霸刀和过江龙也许已成为死人了。

霸刀暗自盘算，他始终觉得，之前必见过袁本立，且听到过他的声音，只是理不出头绪来。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

所谓多说无益，并不是不说，只不过改改方式而已。

先前是用嘴说，接下来用兵、用武力说罢了。

“传闻‘狂人袁’善使长剑，阁下的剑呢”？过江龙问道。

霸刀此时也已亮出大刀。

“二位以为，袁某有此必要吗”？“狂人袁”袁本立神情极为不屑。

“宵小找死”！怒喝一声，刀光四射，霸刀已出刀。

周围数步之内，松叶簌簌飘落，可见“霸刀”果真霸道。

然而仅此而已，“霸刀”一招五式携真气逼向袁本立，却失了袁本立的踪影。

而“狂人袁”袁本立就在“霸刀”的正前方，不过是在“霸刀”的刀锋之外。依旧含笑而立，脸上极尽嘲弄的神情。

“霸刀”身形再起，手捏刺字诀，刀尖电闪一样分刺“狂人袁”腹哀，章门，大横三穴。

这一次，“狂人袁”未动，不闪不躲，“霸刀”看得清楚。

然而，当刀锋将要触及时，“狂人袁”右脚横跨一小步，略收身形，已然躲过刀尖。

“霸刀”正要变招，突觉身后巨大的掌力印在神道，灵台两穴，同时身体前仆，玉堂，膻中两穴再遭重击。

再下来就没有了知觉。

“霸刀不过尔尔”，袁本立甚为轻蔑。

“将军好身法”！“过江龙”赞道。

将军？

原来，“狂人袁”袁本立即使武帝手下首席将军。

“霸刀”的感觉的确有道理，但他再也无法证实了。

“北方镇护，我主武帝计划也已展开，从此再也不用躲躲藏藏了”，袁本立道。

“是的，属下将告知下属，即刻展开行动，一统江湖的日子指日可待”，“过江龙”甚为得意。

“到时候荣华富贵，在不用当你的破帮主了，哈哈！”

“将军，如何处置”？“过江龙”指“霸刀”尸体问道。

“好办，赏一粒‘飞升丹’罢了”，袁本立拾起“霸刀”的刀道，“真是把好刀，只可惜了”，说着，双手用力，“啪”的一声，大刀断为数截，被“狂人袁”抛入数十丈外草丛之中。

接着探手入怀，掏出一物，往“霸刀”身上一丢，一阵“嗤嗤”之声，黄烟泛起，伴随难闻的气味。

可叹一代掌门，一代英豪，顷刻化为烟雾，随风飘散，不留任何痕迹从此烟消云散。

再看袁本立和谷得水，似无事人一般，好像随手赶开眼前的蚊蝇，抑或弹掉衣服上的一粒尘土。

谈笑而去。

好歹毒的人！好残忍的手段！

即便世间最恶毒的兽类，无奈之下咬噬人类，也会留有残骨碎肉。

而衣冠楚楚的人类，竟会对自己的同类下此毒手，足以让所有的妖魔鬼怪，狼虫虎豹，自叹弗如，望尘莫及，汗颜自己身为异类。

此等行为，相信已无任何语言文字可以述及其恶毒之万一，邪恶至此亦无在谴责的必要。如果非要说一句话，最合适的应该是：所有的有生命的生物和无生命的万物，必羞于和他们同在一个空间和时间。

仅此而已。

小鲁村依旧宁静优美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