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部分(3 / 4)
你就是造物主的偏爱!
莫说公孙长,就连钟灵儿也看得痴了。
“二位公子可要听曲”?万花羞轻启朱唇。
“姑娘请便”,公孙长回过神儿来。
但见下人点上熏香,顿时整个大厅香气四溢。
随之,万花羞轻舒玉臂,纤指慢撩,古筝发出天籁之音。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一曲《雨霖铃》唱罢,公孙长和钟灵儿竟听得入了迷。
良久,公孙长才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度闻,听阮小姐歌一曲,在下此生无憾矣”。
“公子谬赞”,万花羞眼中现出复杂的神情,“承蒙不弃,奴家自当继续献丑”。
略一停顿,曲声再起。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咋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清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怎一个愁字了得!……”
曲未终,人已醉。
公孙长和钟灵儿双双醉倒。
当然,公孙长是假倒,而钟灵儿已全无知觉。
她中了毒,中了龙涎香之毒,故而失去知觉。
龙涎香虽毒,却奈何不了公孙长。
因为公孙长自小常食另一种植物雪莲。
雪莲正是龙涎香的相克之物。
是以公孙长不惧龙涎香,他不会中毒。
登上三楼进入大厅之后,公孙长发现,整个大厅只有一个窗户,而自己的座位正对着窗户,有些纳闷儿:多开窗户不是能更好地欣赏夜景吗?
是以加以留意。
万花羞开始弹唱,焚香,香气马上弥散开来。
这香气中夹杂着另一种气味:龙涎香的味道。
公孙长顿时明白,有人要暗中施毒,但自己不惧。
倒是担心钟灵儿,但毫无办法,虽然自己身上就带有能够祛毒的雪莲子。
他实在想知道是谁在暗中操作,故而,不动声色,否则,自己的行为立刻就会落入对方眼中。
因此,只有一个办法:和钟灵儿一起中毒。
万花羞唱罢第一支曲子,钟灵儿已不能动弹,但公孙长还想再看一看。
第二支尚未唱罢,钟灵儿业已昏倒,公孙长只好一起昏倒。
昏倒之后,公孙长暗提真气护住周身大穴。
果然,两人昏倒之后,迎接他们的中年妇人进来,出手如风,连点公孙长云门,中府,华盖,灵墟,哑门五穴,而后道“可矣”!
她哪里料到,凭这几手怎能止住公孙长!
接着,但见丫鬟拿一盏红灯在楼船边,晃了几下,片刻之后,就见三人从暗处飞身上来,用绳索把公孙长和钟灵儿系牢,放到河面上停的乌篷船内,顺流向远方驶去。
公孙长只觉得河面越来越黑,逐渐听不到任何声音,除了木浆划水的声音。
寅末之时,乌篷船像是拐进一条岔道。
“想不到咱们淮河三英还能立一大功,解决二人之后,可要向夏三娘讨一大赏”,一个人道。
“这可是个应茬儿”,另一个道。
“再硬也不行了”,又一个接道,“好了,就此吧,把二人沉下去吧,到可惜了这小妞儿”。
“别找死!这二人一路下来,伤了上峰多少人,听说连大将军都没办法。亏得夏三娘出此妙计,生擒二人,你别找不自在”。
“别罗嗦了,快点儿干活,省的夜长梦多”。
这三人就是淮河三鬼:张大器,张二奇,张三七。
三人是水战的高手,在淮河上劫掠过往行人,杀人无数,给人称作“淮河三鬼”,自称淮河三英。
当下,大鬼命二鬼,三鬼把公孙长和钟灵儿沉下水中。
公孙长听得真切。
待张二奇和张三七走近,一个拉手,一个抓脚之际。
公孙长右脚飞起,踢中张三七下颌,下颌骨顿时碎裂,三鬼来不及惊叫,人已倒飞出舱,“扑通”一声跌入水中。
同时左手持骨笛疾点二鬼眉心,“哎呀”一声,张二奇亦后仰跌进河里。
电闪之间,二人从舱中飞出跌入水中,张大器大叫一声“不好”,亦翻身入水潜去。
公孙长想到钟灵儿已中毒一个时辰,立刻起身,从身上掏出一粒雪莲子,捏碎填入钟灵儿口中,单掌运功助钟灵儿行血散气。
半个时辰,钟灵儿“哑然”出声,仍懵懵懂懂。
又过一个时辰,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