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部分(2 / 4)
“那是”?
“万花羞”。
“这就是了”,公孙长自语道。
“一点眉”为了“万花羞”来杀公孙长,很正常。
因为“万花羞”比多少黄金都金贵,当然是在正常的男人眼里。
至少,公孙长是这样想的。
原来,一点眉也曾到过楼船,不是被点中,而是花六千两银子,这对“一点眉”来说不算个大数字。
“一点眉”和“万花羞”一见钟情,两情相悦。“一点眉”要为“万花羞”赎身,但做不到。
不是一点眉没有足够的银子,而是“万花羞”根本就不需要赎身,她之所以去楼船,并不是老鸨强迫,而是自愿。
是她自愿地听一个人的命令,那个人就是尚夫人。
“一点眉”弄明白了一切,想找尚夫人,但他压根儿就找不到尚夫人。
是以“一点眉”经常软磨硬泡,仍没有丝毫的效果,不是“万花羞”不想跟他走,而是不能,不敢跟他走。
要说没有一点效果,似乎也不对,最大的效果是“一点眉”的钱袋子日渐变空。
“一点眉”很无聊,很烦恼,很无奈,甚至还很痛苦。这种情绪一直缠绕着他。
所幸这种情绪没有缠绕“一点眉”太久,他很快得到了解脱。
解脱来自几天前的一个消息,传讯的人就是尚夫人。
消息很简单:只要“一点眉”杀一个人,“万花羞”就归她。
这是在是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一点眉”身就是职业杀手,顶级的杀手。
杀一个人简直比喝下一碗烈酒还容易,还刺激。
为了金子去杀人,是为了生活,是一笔交易,而为了心爱的人去杀人,就是满足,就是高尚。
所以,“一点眉”就来到了公孙长面前,来到他的第六笔生意面前。
“那么,兄台见过尚夫人”?公孙长再问。
“没有”。
“那么,兄台杀了在下之后,到哪里去寻‘万花羞’”?公孙长再问,“兄台可知尚夫人为何要杀在下”?
“不劳费神,至于尚夫人为何杀足下,不关某家之事,再者,杀手只管拿钱干活,不问缘由,这是行规”,一点眉依旧很冷静。
的确,杀手的规矩就是那人钱财替人消灾。不过,杀手的另一个规矩是不可泄漏顾主的身份姓名。
这一点,一点眉似乎从来不遵守,因为他坚信他要杀的人在他眼里已然死去,对于死去的人,对他讲再多的秘密,也不必担心泄漏。
今天,除了公孙长之外,还有一个钟灵儿在侧,这也不是问题。既然,为了心上人杀了公孙长是物有所值,那么再多杀一个姑娘就当时添头了。总之,为了心爱的人,做什么都值。
“一点眉”能讲这么多话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在他遇到“万花羞”之后,他不再是一个纯粹的冷血杀手了,他的血液已开始升温他动情了。
“阁下不想知道我从哪里来”?公孙长问道。
“哪里”?一点眉似乎有点儿兴趣。
按说一个杀手不会讲这么多事情,对要杀死的人也未必会有兴趣。
这是对的,一点眉亦不例外。只是他已今非昔比,他心里有了“万花羞”,他正是为心爱的人而来。
是以,他多了耐性。
“在下就是从楼传上来的,从‘万花羞’那里来,就在几天前”,公孙长道。
“哦”?一点眉在细听。
“不巧的是,在下和这位姑娘在楼船上听‘万花羞’唱曲时,被人迷倒,要被人扔进河里喂鱼”,公孙长继续道。
“那又如何”?一点眉不为所动。
“那就是说‘万花羞’绝没有兄台想的那样简单,她比隶属于某个神秘的组织,极可能被人控制,绝不可能容易脱身”,公孙长看着一点眉。
“那又如何”?
“那就是说,兄台只不过是被人利用而已,到头来必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公孙长已然盯着一点眉,“兄台心爱的‘万花羞’必然见不到人影”。
“是吗?”一点眉显然不信,“即便足下说的全是实情,某家亦不惜一试”。
“阁下一试是要拿人命试的,不觉代价有点大吗”?公孙长追问。
“代价?大?”一点眉道,“拿两条人命去换‘万花羞’,即便试一下也是值得的,一点儿都不大”。
“兄台误会了,在下所言‘代价’指的是阁下的性命”,公孙长正色道。
“是吗”?一点眉依旧很冷静,根本未把眼前的书生放在眼里。
“看来在下不能避免了”,公孙长道。
“不仅足下,还有她”,一点眉目视钟灵儿道。
钟灵儿立刻拔剑戒备。
“小妹退开”,公孙长制止了钟灵儿。
“来吧”,公孙长目视一点眉道。
“足下不用兵器”?一点眉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