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部分(2 / 3)
训练之人功夫奇高,死者往往认为是被功夫所伤,本就不作二想。这就更加使得此秘不得传扬。
之所以在公孙长被发现,本身是他功力深厚,发现异样,即以内力压制,大大减缓了毒性扩散的速度。再者身边恰有还阳秀士这样杏林奇人,否则,岂能发现?
“那快给公孙大哥解毒呀”?钟灵儿终于开腔说话。
“傻孩子,你道为父不愿意吗?苗疆杀人蜂之毒,没有解药,如何解法,一时间为父亦无能为力呀”,还阳秀士无奈。
“我不管,我不管,反正就要给公孙哥哥解毒”,钟灵儿急了。
“唉”,还阳秀士叹了口气。
“好了好了,好妹子,别闹了,伯父不正想办法吗?如此闹下去会耽误事的”,曹飞华和唐彩蝶虽自己眼圈泛红,还极力劝慰,钟灵儿又兀自抽泣起来。
“老夫自称用毒之人,却不能为别人解毒,实在汗颜”,唐四维叹道。
“唐兄何出此言?在下本就是解毒之人,还束手无策,却让唐兄着极,有违常理,再者隔行如隔山,唐兄擅长药石之毒,此类活物之毒,未必涉足。这活物之毒的解除,首要在时机,若在第一时间,毒未行开时吸出来最好,或者知道确切毒性,以相克之物对之亦可,而眼下,公孙公子之毒已然扩散,且无解药……”钟绍棠打住话头。
“看来只有一法可以一试了”,还阳秀士听一下说道,“上古书云:‘中活物之毒者,无克,无行,以角法,不及,吮吸亦可,此有忧,甚为之。散延,须以活物克之,生蛭最宜,再无功,可备后事矣’”。
“前辈何意”?一旁的吴海平听得似懂非懂,故有一问。
“简单说来”,钟绍棠抬起头看着吴海平说道,“中活物之毒,要在第一时间,在毒性没有扩散之时,把毒吸出来最好了,用角法就行,如果来不及,吮吸出来亦可,只是吮吸的人有危险,要谨慎,主要是看中的什么毒。像有些蛇类,蝎类的毒发作途径是进入血液,不入血液则无毒,譬如我们吃一些蛇,蝎并不会中毒,但像蜈蚣之毒,沾上就会发作,就不能吮吸。至于蜂类之毒,老夫推测必是刺入体内才会发作”。
“灵妹妹”,曹飞华突然叫了一声。
但见钟灵儿推开曹飞华和唐彩蝶,抓起公孙长的左手,就要对着他的无名指吸下去。
“不可”!还阳秀士一把拽起钟灵儿,“傻孩子,听为父把话说完”。
钟灵儿原以为可以为心上人吮吸蜂毒,救他一命,此刻只得闷闷地站着。
“如果已经扩散,只能用和他相克的活物来救治了,最好的就是水蛭,如果没有水蛭或者水蛭也不能奏效,中毒之人就没救了。此事要有劳吴少侠了,吴少侠生在南方,对水蛭必然不陌生,正值季节,就请吴少侠劳顿寻些水蛭来,越快越好”。
吴海平听完,话都没说,弹射而出,捉水蛭而去。
当下,王御史亦命令军中识水蛭的兵勇二三十人火速找寻水蛭。
也是公孙长命不该绝,中毒之地就在江边,也正是水蛭繁盛的季节。小半时辰,吴海平返回,带回五条水蛭交给钟绍棠,即刻又出去,此后兵勇们陆续返回,带回水蛭七十余条。
还阳秀士用银针在公孙长的左臂上刺破五个针口,轮番把水蛭放上去。
这些水蛭大多体型较小,娇嫩,已被放到公孙长红肿的手臂上,即刻死去,不一会仅留下七条。
这七条水蛭,形体较大,皮肤粗糙,肤色黑绿,一看便知是越冬二龄之虫。它们在公孙长的左臂上片刻,已将头部深入到针口内,眨眼间,身体涨大,腹内充满毒血,整个身体发红,似要撑破。
还阳秀士赶紧小心把它们取下,放入木盆之中,再看时,这些水蛭尽皆死去。
如此反复数十次,用去三百条水蛭,公孙长的左臂红肿渐消,扩散之势才得以遏制。
直到第二日未时,公孙长才张开双眼,但仍不十分清醒。用来吸食毒血的水蛭已近千条,然公孙长左臂之内的毒血仍存留不少。
不过至此,还阳秀士面色稍和,舒了一口气,道是公孙长已无性命之忧,然则要恢复如初,绝非易事,那就要看天命了。
因为公孙长疗毒伤,王御史只好另住其它大帐。刚过未时,还阳秀士正在为公孙长疗伤,王御史带着一个老农走了进来。
“钟侠士,且看老夫带来了什么”,王御史显然非常高兴,说着就从老农手里接过一个瓦罐递过去。
还阳秀士接过,打开盖子一看,里边有一个鸡蛋大小的黑不溜秋的球状物,却原来是一条巨蛭,大惊道:“天意呀!天意呀!这是一只蛭王呀,公孙公子无碍矣”!
“老神仙果然厉害,老汉活了七十多岁,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水蛭,怕是有五年龄了。今早到田里薅草,原以为是石头,用手一拿,软溜溜,滑腻腻的,吓了一跳,拿木棍拨拉,才看清是一条打水蛭。昨日见军爷们抓水蛭,说是王御史急用,不敢怠慢,早饭也没顾得吃,就赶紧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