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部分(1 / 3)
荷兰人惨遭杀害!比如,亚洲最大的油井之一的印尼塔位坎油并,当时控制在荷兰人手里,为了不让日本侵略者得到石油,荷兰政府下令将油井毁了!长野佑一郎和山田国太郎率领日军进驻塔位坎市之后,命令荷兰人在半个月内恢复石油生产,但没有一个荷兰人服从他们的命令。结果,长野和山田下令将住在塔位坎市的四万五千六百五十名荷兰人全部杀害了!先生们,这难道不是荷兰人对抗日战争付出的代价吗,难道血债不用血来还吗!”
一阵支持不支持赫尔弗里希的沉默。麦克阿瑟和萨塞兰希望这种沉默永远持续下去。
但是,沉默终究不是永久的。布莱说:“荷兰完全有资格,也有充分理由引渡长野佑一郎和山田国太郎。”
“同意布莱先生的意见。”迪利比扬格、勒克莱、戈斯格罗夫、贾迪、巴特斯克相继表明自己的观点。
商震犹豫了一会,最后表明同样的态度。
人在干渴到了极点时,往往一杯水可以决定生死;人在面临极大困难时,往往一臂之力可以决定胜负。如果干渴者到了河边,即使给他一缸水,其作用远远没有一杯水大;如果一旦摆脱困难,就是助他千军万马,也无济于事了。
赫尔弗里希更加激动:“衷心感谢七位先生的支持!”
麦克阿瑟很窝火,真想发泄一通,但还是控制住了。他冷冷他说:“关于赫尔弗里希先生提出引渡的两个人,其中的长野佑一郎已关押在巢鸭监狱,山田国太郎计划在最近逮捕。这两个人是不是战犯,等我看了他们的罪证材料再定。”
他又冷冷地问:“还有哪国军事代表团有引渡战犯的要求?”
“美国有要求!”索普是一副怪脸,“美国代表团要求引渡战犯,要求将所有在押战犯和即将逮捕的战犯,都引渡去美国接受审判!”
这是什么逻辑?是发疯了?
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连萨塞兰和基南也不例外。大家一齐望着索普,像观察一个突然神经失常的人一样。
索普进一步说:“我们美利坚合众国,不论是对第二次世界大战做出的巨大贡献,还是对日本无条件投降所起的决定性作用,都有资格和权利审判所有的日本战犯!”
又是一阵沉默。大家的愤慨之所以还没有像火山一样喷出炽热的岩浆,是等待着麦克阿瑟怎样表明态度。
出人意外,麦克阿瑟对索普的无理要求竟然说出这种令人吃惊的话:“我同意索普先生的要求!对于日本战犯的处理,美国坚持单独审判!等会儿,我就与杜鲁门大总统通无线电话,他会支持我的这一主张的,因为他了解我,如同我了解他一样。”
大家这才明白,他与迪利比扬格舌战时,连说两句“很有启发”是什么意思。
大家用沉默表示反对,且看杜鲁门对麦克阿瑟的意见持什么态度。
因此,迪利比扬格只说了四个字:“等着瞧吧!”
“等着瞧吧!”大家附和着站起身来。
萨塞兰只好说:“那就散会。”
各驻日军事代表团团长和参谋长返回自己的驻地半月楼时,因为各法律代表团团长眼看工作已无法开展,也随同去了半月楼,共同酝酿一场不可避兔的斗争。
现在,喻哲行和梅汝璈都坐在商震的办公室,三个人闷闷地吸着“盟胜牌”香烟。他们的思绪如同秋天的羊角风旋转:怎么办?怎么办?
喻哲行从“盟胜牌”香烟,联想到麦克阿瑟的横行霸道,不由得怒火中烧。他将吸了三分之一的一支香烟,狠狠地在烟灰缸里捏灭,又将半盒“盟胜牌”香烟搓成一团,狠狠地丢在废纸篓里。
商震会意,拿起一盒刚开封的“盟胜牌”香烟扬了扬:“我还得把这盒香烟抽完,不管怎样,同盟国共同战胜了法西斯德国和法西斯日本是历史。但吸完这一盒,再不抽这种牌子的香烟,想来怄气。”
梅汝璈笑笑:“想起麦克阿瑟、萨塞兰、索普他们的言行,吸这种香烟的确没滋味。我倒联想起另一个问题,伦敦不是设有同盟国战争犯罪调查委员会吗?我们应该向这个国际组织报告,以求得他们的支持。”
“也应该马上向远东委员会报告。”商震很兴奋地起身,“走!去与迪利比扬格将军他们磋商磋商。”
梅汝璈起身后,又有点犹豫:“二位去吧!我的身份不一样。”
“那就商先生去吧,我与梅先生在这里聊聊。”喻哲行说。
“行。梅先生不要马上走,等我回来,一同吃了午饭再走。”商震说罢,向苏联代表团驻地走去。
商震来到苏联代表团驻地时,布莱、艾西特、巴特斯克、阿基诺、贾迪、勒克莱已经坐在苏联代表团会客室里了。商震的屁股刚落座,戈斯格罗夫和赫尔弗里希也来了。
迪利比扬格说:“谢谢诸位将军对苏联代表团的深厚友谊和信任,我权且充当东道主,先征求大家的意见,是否打电话把索普先生也邀请来?”
布莱马上接腔:“邀请他来也好,有话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