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部分(2 / 3)
要求阻止无法容忍的残暴行为。但身为师团长的谷寿夫先生避而不见,只让一名少佐军官出面应付几句。因此,日军的残暴行为更加变本加厉。”
石美瑜问:“谷寿夫先生!雷伯先生和史密斯先生访问你,你为什么避而不见?”
谷寿夫说:“十年了,往事如烟,记不得了。”
特怕勒念完,美国《纽约时报》驻南京特派记者杜廷宣读了他当年写的通讯《南京大屠杀目睹记》,揭露了日军在草场门、上新河、上元门、紫金山一带屠杀八万多个中国人,以及抢劫和强奸妇女等罪行。杜廷说:“日军占领南京时之屠杀,掠夺与强奸行为,其野蛮之程度,超过了此次中日战争中所有的残暴屠杀行为,日军的残酷行为,堪与欧洲中世纪黑暗时代之野蛮行为,与亚洲中世纪征服者的残忍行为相比并。”
“我对两个记者先生所说一无所知。”谷寿夫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请问两位记者先生,你们写的是虚构的小说吧!”
石美瑜一击惊堂木,喝道:“请谷寿夫先生态度老实点!你知道你是在什么场合,在同谁说话吗?”
他接着说:“下面,请《陷都血泪录》的作者郭歧先生作证。”
郭歧原为部队文化干事,现为营长。他将《陷都血泪录》念了上遍之后,说道:
“这篇五千字的文章所记载的事实与特伯勒先生所写的大抵相似。但我的文章多一个内容,就是日军利用杀人取乐。为了加深印象,情允许我将这段文字再念一遍:十二月十七日下午,五十多个日军把一千八百多个男女难民驱赶到中华门,强迫他们一个紧挨一个地坐在地上,先在他们身上浇上汽油,然后用机枪扫射。枪弹一着人身,立即引起燃烧,将死未死的难民,被弹击火烧,痛苦地浑身颤抖,全场一片摇曳的火光。日军们则手舞足蹈地狂笑着:‘美极了,美极了,这是古往今来最美的火光舞!’十八日上午,一百多个日军在草场门杀了三百多个难民,临走时,每人用枪上的刺刀戳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都发疯似的跳着,扭着,唱着,这样走了几里路,玩腻了,才把人头丢在西康路口。十九日上午,日军在太平路放火,当大片房屋烧成熊熊烈火时,他们将二百五十多个难民捆绑着,一个个丢入火中。当被害者发出阵阵惨叫时,日军们却歇斯底里地狂叫:‘这是世界上最动听的音乐!’同一天下午,五十多个日军在上新河强迫一百五十多个难民各挖一个三尺深的坑,再将他们的下半身埋在地下,然后牵来八十多条狼犬;当狼犬撕咬难民上身,被害者撕心裂胆般惨叫时,日军手牵手围着被害者跳起舞来,日军取名为‘狗吃活人肉刑法’。还有什么‘钓鲤鱼刑法’,二十二日上午,日军将五十多个难民吊起来,用铁钩钩着他们的舌头,然后用皮鞭抽打,被害者痛苦地一抽搐,舌头就破了,口里的鲜血直流。这时,日军哈哈大笑说:美的享受,美的享受!”
郭歧说:“我的《陷都血泪录》先在《中央日报》发表,不久,日本《读卖新闻》大概为了炫耀日军的威风,全文转载了这篇文章。请问谷寿夫先生!如果我写的不是事实,你们日本报纸怎么会转载?文章在中国、日本两家发行数量多的报纸上发表之后,你和你的上司松井石根怎么没有提出反驳,甚至抗议呢?”
谷寿夫在血泪交织的控诉声中悚悚自危了。他说:“恭聆郭先生所述,确实太残忍。”
他继而狡辩:“不过,我部进驻中华门时,该地区已迁徙一空,无屠杀对象了。至于草场门、上新河等地若有屠杀行为,那是别的部队干的。”
法庭如火山爆发!有的指着谷寿夫破口大骂,有的气愤地挥着拳头喊打,有的号陶痛哭!愤怒和悲痛之声,大有掀翻屋顶之势!
石美瑜连击几下惊堂木,大家才平静下来。接着他说:“谷寿夫先生!你在你的部队开展杀人竞赛没有?”
谷寿夫一惊,旋即矢口否定:“没有!我谷寿夫哪有这样野蛮和残酷?”
石美瑜手对台下的法警一挥,吩咐说:“将两名丙级战犯押上法庭作证!”
四名法警将向井敏明和野田毅之押上来了。两人都是三十多岁年纪,同穿着褪了色的土黄色军装,齐声说:“请罪,请罪!”向台上台下各一鞠躬。
“谷寿夫先生!你认识我们两个吗?”向井问。
谷寿夫将他们打量了一会儿,摇着头说:“不认识,不认识。”
“日军侵占南京时,我们是你手下两名少佐军官。”野田说,“我名叫野田毅之,他名叫向井敏明。那年十二月十四日,也就是你号召开展杀人竞赛的第三天下午五点左右,你在师团部接见我们两个,怎么不认识了?”
“十年了,十年了。”谷寿夫含糊其词地说着又摇摇头。
向井说:“我们之所以受到你的接见,因为我们响应你的号召最积极。十四日那天,野田君砍下了七十八个人的脑袋,我砍下了八十九个脑袋,准备接受你的奖励。可是,你却说,我们都没有杀满一百人,不能夺标,明天再来。”
野田紧接着说:“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