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部分(2 / 3)
,麦克阿瑟最高总司令决不会同意,基南先生决不会同意,在座诸位先生中的大多数人也决不会同意。我打个不一定恰当的比如,西尾和多田玩的是金蝉脱壳计!”
格伦斯基说:“我曾经两次带队去中国调查有关战犯的犯罪事实。中国人民在揭发西尾、多田的严重犯罪事实时,无不咬牙切齿,无不痛哭流涕。如果不追究这两个人的杀人罪行,那就等于剥夺了中国人民正义审判西尾、多田的正当权利,也势必严重挫伤中国人民的感情。”
迪利比扬格想起二月八日,美国陆军部长诺雅尔在旧金山发表题为《要使日本成为对付共产主义的坚实堤坝》的演说中说的:“美国不仅要使日本独立,而且必须在日本建立起对今后远东可能发生因共产主义影响而产生的极权主义战争威胁,能够充分完成其防御任务的强大而稳定的民主政治体系。这就是说,美国对日本的占领政策必须转变,要像合众国一个州那样确保日本从原来同情日本共产党转变为严格限制其活动;从原来打击日本垄断资本转变为保护和扶植;从彻底铲除日本军国主义转变为扶植和利用日本企业和军事基地。这一切,都是为美国对亚洲的战略方针服务。”他将诺雅尔这段话念了一遍,然后一针见血地指出:
“不追究西尾、多田的杀人罪行,与诺雅尔先生的旧金山演说密切相关,也与美国冷战政策密切相关。把这些强加在国际法庭,实在太霸道了!对此,苏联代表团与中国代表团一样,表示坚决反对!”
他扫了大家一眼:“如果让西尾和多田逍遥法外,还有什么真理可言,还有什么正义可言!”
也许是麦克阿瑟听迪利比扬格的反对意见听得多了,习以为常了,显得若无其事,慢悠悠地吸着他的烟斗。
布莱、巴特斯克、勒克莱、艾西特、赫尔弗里希先后发言,他们出于对共产主义的敌视和自身的利益,避开诺雅尔的演说和美国的冷战政策,只表示赞成格伦斯基的观点。
麦克阿瑟极为不满,把他竞选总统失败的情绪也带了出来:
“这可不是竞选总统,以得选票多少为定。尽管只有索普、阿基诺、戈斯洛罗夫和贾迪四位先生同意免究西尾、多田的杀人罪行,但我仍然坚持我的主张!”
商震很气愤:“既然你一个人说了算,又何必召开今大的讨论会!如果不追究这两个罪犯的杀人罪行,我将向同盟国战争犯罪调查委员会和远东委员会反映!”
麦克阿瑟冷冷他说:“阁下有权这样提出问题,也有权向两个国际组织控告我!”
商震返回代表团驻地,将会上的争论情况告诉喻哲行,提出向两个国际组织写信的事。喻哲行想了想说:“两个国际组织基本上控制在美国手里,反映也是枉然呢!”
“我们对不起死在西尾和多田屠刀下的同胞啊!”商震很难过,“也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喻哲行无限伤感:“唉!民族不强盛,有什么办法呢?我们只能忍气吞声!”
“中华民族,中华民族,中华民族啊!”商震用极为复杂的感情连喊三声,竟流下伤心的眼泪。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将军,在人生的道路上有过许多挫折,但他从来没有这样伤心过。
第二天上午九点左右,秘书史兴楚前来向商震报告,说《日本时报》女记者山田宜子要求见商震。说罢,将一张名片递给商震。
商震看了名片,犹豫了一会儿,感到新闻记者不好拒绝。为了摸清这女人干什么来着,决定与这个女人见面。他吩咐史兴楚说:“你把她领到会客室去,与我一道接见她。”
女人肩上挎个时新的皮包,看上去显得很沉,她二十出头的年纪,中等身材,有着名门闺秀的风度和气质,会说一口流利的汉语。论长相,用“天姿国色”来形容她一点也不过分,她两手抱腹,向商震深深一鞠躬,很有身份地微笑着对商震说:
“我生下来不足周岁,随经商的父亲去了中国长春,三年前,也就是日本投降前一个月,在北京大学新闻系毕业之后才回东京。因有要事,特地来拜见商将军。”
“宜子小姐请坐。”商震手向一个适当的座位一伸。
宜子端端正正地坐下,她说:“我有些话想单独对商将军说,不知是否可以给这个面子?”
商震沉思着说:“史兴楚先生是我的秘书,自然知道‘机要’二字的深刻含义,有话就对我们俩人说吧!”
“人们常说,长官的秘书是半个长官,但终究不是长官本人。”这位美女说,“恳望阁下能单独接见我。”
商震心想,她是不是为某个在押犯说情来了?他说:“有这个必要吗?难道非要与我单独交谈不可?”
“我反复思考过,只能单独对阁下说。”
“好吧!”商震的话音刚落,史兴楚知趣地离开会客室。
宜子离开原来的座位,隔着茶几并排与商震坐下,神秘地一笑:“请将军原谅,我坐在这里可以把说话的声音放低些。”
商震不便另换座位,也不便指责她的唐突,语气淡淡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