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1)(6 / 11)
回事。
回来的这一个多星期,杜超在碰到骆敏和刘东伟时,根本就不好意思抬起头来看他们,甚至低着头,慌慌张张地绕着走。更是不敢再提要当狙击手的事。
那些战友也是像约好了似的,包括好朋友江猛和刘二牛,杜超不说话,他们也不主动搭理他。虽然没有人当面取笑他,但杜超从这些老兵们的眼中还是读出了不屑。这是一种痛彻心肺的感觉,不管如何反省,他都无法释怀。
杜超的痛苦,只有刘二牛能感同身受。他知道,这时候,任何有心无心的安慰,都可能会伤害到这个自尊心极强的新兵。孤立他一段时间,是个爷们,就会调整过来。虽然过程有点残酷,但一朝走出这个阴影,就一定会变得更成熟。
刘二牛小心翼翼地在背后呵护着杜超,他几乎跟所有人都打过招呼,甚至去找了队长骆敏。对刘二牛的提醒,骆敏很感动,轻轻地拍着刘二牛的肩:“你小子成熟了!是个带兵的料,好好干,希望你有更多的担当!”
对抗赛结束后的第二个星期,骆敏酝酿已久的改革开始了。
特勤中队组建十多年来,除了一个用于机动的战斗排外,其他全部是按专业分班。现有的警犬班、拳击班、气功班、散手班,除了远离营区的警犬班外,骆敏决定首先要全部打破固有的模式,对这些班重新进行整合和编制。
当年他在支队作训股当参谋的时候,就曾经建议过时任参谋长调整这种可笑的编制。在他看来,所谓拳击、气功和散手班,都是为了打比赛设置的。没错,这个中队历史上,曾经在全军,全武警系统和地方上的比赛中为支队夺得过无数的荣耀,他本人就是受益者之一。可特勤中队毕竟不同于体工大队,不是以竞技为目的,更不能有任何功利色彩,他们首要考虑的应该是实战才对。
这些长年主训单一科目的兵们,眼里只有比赛和立功受奖,而疏于对综合素质的培养。这就是马啸杨几个月前驳斥他,为何一遇到支队大比武时,往往单兵成绩最好的出在普通中队的原因。
特勤中队新任队长找出了很多问题,尤其是对中队脱离实战的一些落后的训练科目和方式感到忧心忡忡。社会不断进步,犯罪分子的智商也越来越高,花样更是层出不穷。如何一击必中,有效打击这些新型犯罪,是摆在武警防暴部队各级主官们面前无法回避的课题。
特警学院毕业的优等生骆敏同志,深切的体会到了这一点。打乱编制只是形态上的问题。完善训练科目,贴近实战需求,才能治标又治本。
骆敏和刘东伟长达数十页的改革方案,首先得到了副参谋长马啸杨的大力支持,而且马啸杨给了他们很多前瞻性的建议。毕竟是一项打破陈规的改革,并且关系到整个支队未来的荣誉。需要的不仅是基层连队主官的信心,更是需要有着决定权的首长们下定决心。
关于特勤中队的改革,由参谋长牵头,支队研究了数日。会上,支队长徐杨勇一直在检讨,他在检讨自己作为一个支队的主官,观念落后,只会循规蹈矩,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他是被这些基层主官大胆的创新意识、科学而系统的理论知识和扎实的实践经验所震撼!
副参谋长马啸杨被派往特勤中队蹲点三个月,协助骆敏和刘东伟进行大刀阔的改革。
只要是打破陈规,只要是改革,都不可避免的会损害到一些人的利益。骆敏的阻力不是来之于上层,而是他的属下们。重新编制,就意味着一些辛苦了多年的老兵们,失去了专训科目训练时间的保障,也就失去了很多立功受奖的机会。
作为出身特勤中队的年轻的新队长,骆敏上任几个月来,并没有完全得到老兵们的认可,多数人对他还是抱着怀疑和观望的态度。从执勤和对抗时重用新兵,到削减中队的伙食开支,再到现在伤筋动骨的改革,总是有些不和谐的声音荦绕着他。
马啸杨的到来,多数的时间,都在充当教导员的角色。他在竭力让那些被宠坏的军爷们,认清这样的改革是多么的用心良苦。
新兵排在这一次的改革中,也提前解散。十八个新人全部充实到了战斗班。杜超和刘二牛分到了一排三班,两个中队的狙击手与他们同班。杜超觉得这是某种信号,也许就是中队有意安排的。
七月上旬,顺利参加完高考的杜菲,心早就飞到了千里之外的北国军营。好不容易捱到了放榜的那一天,分数线明显超过一本的杜菲,来不急向父亲报喜,给正在上班的母亲打完电话,就直奔火车站而去。
雷霆这几天眼皮总是跳。小时候,他听家人说过,眼皮跳不是灾便是财。虽然毫无科学依据,但谁遇到这种情况,都难免会胡思乱想。当兵是没财可言,可灾也无从说起啊?难道是杜菲要和自己断绝关系?想到这里,雷霆坐立不安,失眠了几个晚上。
雷霆算准日子,给杜菲写了信,还寄的是挂号信,不出意外,杜菲参加完高考的三天之内就可以收到信。可如今,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按常规,杜菲没道理一封信不回。寝食难安的雷霆想去找杜超问问,可这个死要面子的男人,最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