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软禁东齐 (1)(5 / 12)
样,扫了一眼跪着的四人:“你们跟了我这么多年,我重用你们,亦相信你们,可也不会任你们胡作非为,即便是为我好,朕……不会姑息养奸。”
“皇上!”罗衍闻声面色顿时一变,一撩衣袍跪下道:“当时我发现情况不对,却视而不见,臣一样有罪,如今东齐一场大战,西楚大有折损,青龙他们四个虽有错,但亦是为大局着想。”
楚策面目冷然:“你们走吧!”
青龙几人抬头望了望玄衣帝王,齐齐深深磕头:“臣等,告退!”
偌大的皇极大殿只剩下楚策与罗衍两人,夜风吹入大殿拂起绣着金龙纹的锦帷,哗哗作响。“你知道她当年是怎么走进这里,又是怎么从这里走出去的吗?”楚策怔怔地望着那空旷的大殿,喃喃道。
罗衍闻言沉吟不语,他知道他说的是她。
楚策缓缓坐在那龙椅之上,手握着龙绮的扶手,冰凉而坚硬:“我记得,永远都记得,每当我坐在这里的每一天,我都会看到那一幕。”他深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当时,她怎么都不肯相信所发生的一切,她想从我身上看到一丝丝足以让她坚信的证据,可是我亲手……将她这最后一丝希望毁灭了。”
他缓缓抬眸望去,恍然又看到怀胎九月的女子冲着他艰难跪地伏首,仿佛听到她泪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看到她绝然而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殿门……
中州王府,有人在屋里来来去去,有人在床边一声声叫着她,有人在悲切哭泣……
她一直醒着,只是疲惫地睁不开眼,分不清白天和黑夜,一颗心仿佛都已经被掏得空空的,她不想想任何事,亦无力去想,甚至不敢睁开眼面对现实的一切,软弱的任自己闭着眼沉沦在一个又一个的梦中,梦中丰神隽永的男子来了又去,他总是眉眼含笑地望着她,那样的感觉就像是三月的春风吹拂着的感觉。
萧清越红着眼睛走进房内,望了望侍候在旁的边池,连池摇了摇头:“还是不吃,我只能每天给她灌了药,但再这样下去,肚子的孩子也撑不住了。”
萧清越望着榻上面色苍白得无一丝血色的女子,不由叹息。
她真的太累了,这么多年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困境,她都能冷静的支撑下来,然而越来越多的东西压在她的心头,连番的巨变,她终于再也支撑不住,整颗心为之崩溃了……
“连池,你想想办法,总不能看着他们一尸两命。”他们盼了那么久才盼到这个孩子,如今却……
连池无奈摇了摇头,望了望床榻上毫无生气的人,轻轻叹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那个坎,谁也帮不上忙。”
一身明黄绣金龙纹的小少年从书房下学回来,看到松涛阁里人来人往,眼眶微微泛红,却生生忍出眼泪,悄然走了过去,进到屋中望了望萧清越:“清姨,娘还是没醒吗?”
萧清越闻言轻轻点了点头,看到站在边上一直很安静的无忧顿觉心酸,这个孩子似乎在一夜间长大了,再不是以前那个会跟人撒娇的稚气孩子,他每天定时去书房学习,而后跟着飞云骑的人学习骑马射箭,然后回到松涛阁看望母亲。
无忧轻步走近床边,接过侍女们手中的巾帕,轻轻擦拭着母亲苍白而瘦削的面庞,做完了所有的事,他一如往日安静地床边的在椅子上坐下,轻声道:“娘,累了,就多睡一会吧!”
床榻之上了无生气的女子,眼底缓缓滑落出泪水的痕迹,无忧从椅子上下来,伸着小手擦去那冰凉的痕迹,小小的脸扬起笑:“娘亲,无忧会听话的,你不用担心。”
站在边上的两个丫环瞧见,眼泪顿时涌出眼眶,一把捂住嘴别开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萧清越紧紧抿着唇,无奈又心疼地望着母子二人。
祁月刚走过来,瞧见屋内的人不由停下了脚步,萧清越轻步到外室:“有事吗?”
“东齐趁势而起,频频滋扰大夏边境,一些曾经北燕的降臣也趁着大夏无主开始生事,再这样下去,大夏真的要乱起来了。”祁月低声叹道,萧清越闻言拳头狠狠握起,重重地捶在桌上:“百里行素是真要把大夏逼上绝路啊!”
“如今大夏无主,人心涣散,迟早要起乱子。”祁月愁容满面,这么多年即便面对再艰难的困境,也未有过如此无力的感觉。
“谁说大夏无主了,不是还有我。”清亮而略带稚气的声音传来,一身明黄龙袍的无忧从里面走出来,隐约透出几分难以置信的君王气度。
祁月和萧清越两人望着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祁月叔叔,我是大夏的太子,爹爹现在不在,我就要替他守住大夏,替他保护娘亲,保护中州。”无忧扬起脸望向祁月,一脸的坚定决绝。
爹爹说过,一生之中唯有两样不可失去,一是母亲,那是他一生最爱的女人,二是中州,那是他们的家。
现在,他一定要替爹爹守住他一生最在意的所在,等着他回来。
“无忧,你还小,这些事……”祁月声音有些微微哽咽,皇上一直不想这个孩子与任何权谋争斗扯上关系,虽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