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再喜见友于(7 / 8)
较年长的道士道号复真,他摇了摇头,叹道:「除了她,邪教里还有谁伤得了师叔祖?」
另一名道士道号复本,说道:「只见灵木师叔祖,不知长师叔祖下落如何?」
陆寄风凄然道:「疾风道长他……仙逝了。」
复真、复本俱是一愣,显然根本不信,长剑一指黑衣剑客,道:「也是你杀的?」
那黑衣剑客负手不语,一副懒得理人的样子。二道向来被尊敬惯了,见一名形貌怪异的武林浪人眼神轻蔑,都更加有气。云萃连忙上前道:
「复真、复本二位道长,这几日支离大侠皆在老朽身边,当然不可能前去伤了贵师长,想必另有他人!」
趁众人说话之时,陆寄风附在云若紫耳边,低声道:「若紫,你答应我一件事。」
云若紫疑惑地看着他,道:「你要我答应你什么?」
「等一会儿,你爹若要我说这几日之事,我……有些不告诉他们大家,就咱们两人知道。好不好?」
云若紫点头,道:「就我们两人知道,勾勾手。」
陆寄风和她勾了勾指头,道:「谁说出去的,就是小猫咪,脏兮兮,没人理,饿肚皮!」
云若紫听得有趣,嘻嘻一笑,道:「我是小老虎,不是小猫咪!」
见云若紫和陆寄风叽叽喳喳地小声私语,云拭松靠上去道:「你们在说什么?」
云若紫笑道:「不告诉你!」
果如陆寄风所料,云萃道:「疾风道长和灵木道长怎会有伤亡,此间必有极大的误会,还是慢慢说清楚为是。」
陆寄风站上前,道:「云老爷,二位道长,这几日若紫饱受惊吓,幸而无恙,此间说来话长,晚辈若有遗忘不全之处,还请原谅。」
云萃道:「是,请说。」
陆寄风技巧地避去自己服过天婴、练过奇功,以及云若紫的妖气等事,将过程大略说了一遍。云萃心思细密,听出几处含糊,但他一听见封秋华之事,便心神动摇,激动不已,也顾不得细想。反倒是那两名道士脸色冷漠,对「封秋华」这三字似十分不屑。
复真、复本俱是通明宫第四代弟子,通明宫的辈分,依口诀而立了五十六代,复真与复本正是:「一阳之复,至理本诚。」之中的复字辈,在平阳观内修道,平阳观由炘阳君主持,炘阳君乃「天一子」烈火道长九徒之首,武功虽不是最优秀,但办事能力卓越,很能交朋友,通明宫要发展宫务,自然少不了这样的人才。
炘阳君之徒韩退之,武功却很好,复真与复本就是他调教出的剑者。
这次长安首富云家南迁,又带了宋王刘裕的爱子刘义真,炘阳子得知,立刻派出武功高强的复真与复本帮忙护送云萃,也算是结交朋友和尽地主道义。
陆寄风说完之后,众人虽知有些误会,复真、复本还是对那名黑衣剑客怒目相对,复真道:「灵木师叔祖绝不会无缘无故要杀云小姐,支离骸,你趁人之危,把灵木师叔祖伤成这样,通明宫绝不善罢甘休!」
支离骸冷笑一声,不知为何,他一笑,陆寄风就感到可怖,尤其他感觉出支离骸这一声冷笑,是冲着自己来的,难道他知道自己有些部分隐瞒了吗?
支离骸步至二道面前,二道连忙剑尖向他,喝道:「现在便要动手吗?」
支离骸轻轻一拨,以手拨开两人的剑刃,道:「我伤的,我治。」
说着,在灵木面前蹲了下来,双手捧起灵木的头,按在灵木的头维、下关、颊车等穴上,力透指尖,运起功法,以一手柔劲将破裂的头骨一一导回原位。
二道大气也不敢透一口,只见灵木脸部整个肿成黑色,十分可怕,半闭的眼睛里眼球突出,七孔不断流出黑血,一股白烟隐隐自百会冒出。
足有一盏茶时分,支离骸才轻轻放下灵木的头,道:「以熊胆黑灵膏敷在头部,别动他,躺半年,头骨便可合起。至于仙毒和掌伤,嘿嘿,看司空无医不医得好。」
熊胆黑灵膏乃是通明宫的骨伤妙药,十分珍贵,此人竟然知道,复真、复本都有些意外,而他话里隐隐有看不起司空无的意思,令复真与复本甚是恚恨,但是光看他的柔劲,二道也心知根基差他太多,不会是他的对手,只有强忍愤怒。
复真对云萃道:「云老爷南行,小道本应随往,但是敝门出了这样的大事,必得先护送师叔祖回去调养,请恕未终之罪。」
云萃忙道:「道长说哪里话来,贵师长有难,自应先解。」立刻命人将安稳的担架送至面前,又派了十名家丁壮汉,小心翼翼地扶上担架,要他们一路扛送灵木,随复真与复本回去。
复真感动万分,道:「陆兄弟说还有不少人耽在阆台观,不知云老爷是否同往,看看情况?」
云萃一心要至阆台观看封秋华是否还活着,早就是一万个想赶去了,却有些犹豫,叹道:「待我请示桂阳公。」
云拭松嘴唇一撇,硬生生忍住了心里的话。
自从被逼着护送刘义真之后,行程变慢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