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知我故来意(3 / 6)
脸色,又感到好笑,道:「到时候我带你去看,你不就知道了?」
迦逻背转过身:「哼!我才不去看呢,是你想看吧?」
陆寄风道:「这与我有什么相干?要不是为你,我们也不必去见她。」
迦逻道:「你这是何意?」
陆寄风道:「你爹现在人在她家,要见你爹,当然得问她要人。」
迦逻一惊,道:「爹给她抓了?」
陆寄风道:「你怎么会这么想?她抓你爹做什么?」
「没什么,我以为……我爹怎么会认识她?」
陆寄风对于云家与封秋华的交情细节,也并不了解,只就当年所见,告诉了迦逻,迦逻听了也不言语,只默默地低头沉思着,不知在想什么。
当晚,众人各自找了地方作为睡处,司马贞躺在冷冰冰的炕上不停发抖,陆寄风见了,问道:「冷吗?」
司马贞点了点头,陆寄风一拍小紫,小紫便跃上床榻,吓了司马贞一跳。
陆寄风道:「你别怕,它们不会咬你的。」
让老虎依偎着,果然顿时浑身温暖,司马贞既害怕,又舒服,久之渐渐放松了,伸出手轻轻摸着虎毛,想道:「这样柔软巨大的白老虎皮,剥了下来可是件稀世之珍……」
念头才一动,小紫便发出低吼声,回头作势张口要咬她,吓得司马贞连忙缩手,不敢乱动。
陆寄风笑道:「哈哈……你又在动什么坏脑筋?」
司马贞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没有哇!」
陆寄风笑了笑,道:「安安分分睡着吧!我在门口守着。」
司马贞干笑了两声,陆寄风就在房外打坐练功,不久便听见别处传出张业如雷的鼾声,以及司马贞微弱规律的呼吸声。
天色大亮,陆寄风由司马贞的呼吸中确定她已经全醒了,才起身进入,道:「你的伤还痛吗?」
司马贞看着他,似有些不能置信,道:「你在外头守了一夜?」
「没什么,我不必睡。」陆寄风上前握住她的手,试了试脉,有些惊奇,道:「你的心脉全复元了?」
他拆开司马贞的左腕绷带,也已能活动如初,迦逻给他的回生精有此妙用,倒是始料未及。
司马贞感到全身神清气爽,总算露出笑容,道:「多谢你。」
陆寄风没想到她也懂得道谢,一时之间还有些不习惯,道:「不必了,是我伤的,本来就该负责。」
司马贞道:「也是我鲁莽,不过,谁叫你要救姓云的!」
陆寄风道:「既然你好了,就让张业带你回去吧!我和我兄弟有事情要办,不能久留了。」
陆寄风转身要走,司马贞连忙下榻道:「等一下!陆寄风。」
「什么事?」
司马贞道:「你能不能送我们回去?我担心这一路不平静……」
陆寄风笑了笑,道:「你武功不差,不必担心。」
他急于离开司马贞,也不管她叫唤,大步走了出去,四处找迦逻,不料竟不见人影。
张业也已起来了,见陆寄风东找西寻的样子,问道:「陆公子,您找什么?」
「我那位兄弟呢?」
「那位小相公?我没见到他呀!」
陆寄风心中微急,迦逻怎么会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他会不会是心急,等不得陆寄风,先去找云若紫了?陆寄风这么一想,更不迟疑,道:「二位,我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了!」
司马贞追了出来,道:「陆寄风,你得带我下山,谁许你自己走啦?」
张业道:「启禀公主,属下知道路……」
司马贞怒道:「没你的事!」
陆寄风与二虎早已奔了出去,消失在山野之间,司马贞连从何处追起都不知道,气得司马贞直跳脚。
陆寄风以最快的速度下了山,眼见已近村庄,回头对小风、小紫道:「你们俩太过显眼了,留在山里吧!我会回来找你们的。」
二虎似懂人话,看了看陆寄风,便缓缓地转身往山上走去,还回头看了陆寄风几眼,才放足一奔,很快便不见了。
陆寄风快步赶至村中,随便问了几户人家,都没见到过迦逻,心里更着急,一会儿想他会不会被逃出独孤冢的老孺给发现,或是被舞玄姬的眼线给抓了?一会儿又担心他赌气离开,在山野间迷失路径,心里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几经考虑,还是先到云府看看再说。
陆寄风依着印象,回到云府,只见大门洞开,原先的守门民兵都聚在一角,低声交谈,不知在议论什么。
他们全没注意一道黑影闪入墙里,陆寄风很快奔入园中,依然井井有条的庭院里,不时也可以看见仆婢在路边或说笑,或发呆,似乎是无心做事的样子,也没有人去管,与之前的秩序森严完全不同。
陆寄风潜至后院,便听见几声吁叹,十分耳熟。
陆寄风拨开枝叶,便看见穿着湖绿衣裳的千绿走来走去,脸上愁容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