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慷慨独悲歌(4 / 6)
,谁知陆寄风人已在他面前,赫连定一刀落空,惊愕地望着像是鬼魂一样突然间出现的青年。他很快认了出来,是在他与拓跋焘激斗之时,拓跋焘身边的左卫。
陆寄风道:「暗杀行刺,君子不为,你若是愿意,可以与我正面决斗,我让你心服口服地死。」
赫连定从他闪身的速度,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但赫连定依旧自信地冷笑道:「拓跋小儿手下有你这种人才,令朕惊讶,好,死在你手中,朕也算不枉!来吧!」
赫连定虚劈一刀,横刃而立,君主的霸气令人不可小觑。
陆寄风道:「不,等我问过你话再说。」
赫连定笑道:「哈……你要问什么,朕一概不答,只等决斗!怎样,你怯战了吗?」
陆寄风一愣,赫连定明知不是自己的对手,却逼着求战,很明显地是掌握了陆寄风有所求,想以陆寄风的要求换取一命。陆寄风想通了他的这个谋略,感到赫连定果然非常狡猾,狡猾得超乎自己想象。
若不是如此,他怎会在兄长被俘后,不但不救他,反而立刻拥兵自重,登基即位?看来此人威猛的外表底下,也是天生的政治人物,陆寄风要与他斗心机,十分吃力。
见到陆寄风沉吟的样子,赫连定惊喜地发觉自己掌握得对,心中大为安定,便狡狯地笑而不语,等着陆寄风先提出条件。
陆寄风有点狼狈,只好说道:「只要解我之惑,我便放过你。」
赫连定冷笑道:「放过朕?呵,朕还有数万精兵,难道怕你一介匹夫?」
陆寄风道:「你以为你不和我合作,就可以扭转局面?赫连定,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我只给你这次机会,你不好好把握,将得不偿失!」
赫连定望着他认真的神色,身为一方之主的他,很轻易地就能辨别出谁说的话是真诚的,谁是虚张声势。他若再要胁陆寄风,恐怕真的会得不偿失。
赫连定头一扬,道:「你要问什么?」
陆寄风道:「拓跋氏的狐狼血统,是谁告诉你的?你为何知道?」
赫连定眼珠一转,笑道:「你身为拓跋焘的宠臣,竟要追问这个?真是令朕意外!」
陆寄风道:「说!」
赫连定从容不迫地说道:「说,又有何难?只怕你视作荒唐,认为朕是敷衍戏言。拓跋焘的先祖拓跋力微,是由极东的地方迁移而来,那里有他们的起源故穴,这是先帝告诉朕,从前人尽皆知的传说。」
陆寄风暗想:赫连勃勃告诉子孙,那么赫连昌一定也知道了?他从未提起只字,可是心中有何打算,却很难说。
陆寄风追问道:「石室在什么地方?」
赫连定道:「一个你到不了的地方,从来没有人到达过,你问朕,朕也无法回答。」
陆寄风道:「既然从无人到达过,为何这个传说会流传下来?」
赫连定笑道:「哈,这真是可笑的疑问。最早的传说源起,渺茫难知,你问朕为何会流传下来,岂不是缘木求鱼?」
陆寄风知道那不是传说,而有真实的拓文为证。只要找到石室,就有可能见到原刻,甚至很可能追溯出舞玄姬的基地凤凰山!因为凤凰山也被传说是魏国的起源国基,或许就是同一个地方。
陆寄风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来,收回了刀,道:「我说话算话,留你一命。不管你要杀出去,还是困守在此,等着让人诛杀,那时再度相会,我便不会再放过你了,善自保重!」
陆寄风身子未动,整个人便飘然离远了数十丈,登时再也看不见踪迹。
赫连定仍怔立着,风吹了过来,他才惊觉自己已经一身冷汗。赫连定跌坐回榻上,想道:「此人是谁?为何有神鬼般的身手?他又为何要追问拓跋焘的出身?难道……拓跋焘真的不是人种,而是狐狼之子?」
若真是如此,自己以宗室之尊,岂能困于徒具人形的畜牲之手?只要逃出这一劫,将来再度卷土重来,难道还无法对抗卑贱的拓跋族吗?
想到这里,赫连定胸中的战火又炽热了起来,不禁仰头大笑,雄浑的笑声惊动了帐外的侍臣们,都不知道赫连定为何突然间发出那么响亮的笑声。
赫连定大步踏出帐外,天色已经微明,曙光乍现。臣子兵士们见到昨夜惨然的皇上,今晨自信满满,都感到惊讶。
赫连定下令道:「升火!」
侍臣们惊讶,连忙道:「陛下,若是烟被敌军看见……」
赫连定道:「别废话,立刻升火!」
侍臣只好依他的旨意,在中央升起大火。
火光熊熊,照耀着寒冷潮湿的鹑觚原。赫连定召集所有的兵士,朗声道:
「诸位随朕讨伐魏国丑类,是为了讨回国土,复我河山!如今困在此地,束手无策,实在可笑!难道魏国小丑,能敌得过我夏国精英?朕决定背水一战,杀出重围!」
此话一出,困守已久的军士们无不欢声雷动,大呼万岁。
赫连定指着前方的十匹好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