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7)
剧务是在节目录制前半个月才招来的,而那时,我想他确定要杀害王大山是有可能的,但是决定要以这种方式杀害王大山应该是这十几天才决定的事。”
“如果他只是确定了要杀害王大山,为什么要混入会展中心呢?难道他是先找到了会展中心的工作,才见到了和自己有仇恨的王大山,才想到要杀他吗?”
“小邢,你的这个推理也有其可能性,但是我个人觉得可能性仍旧较小。因为如果是偶然碰到了仇人,而想实施杀害的话,一般的情形是晚上约出来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很干脆,没必要弄得这么复杂。”
王勇终于还是掺乎进了胡玉言和邢振玉两个人的讨论中来,“也就是说凶手就是那个剧务,现在就对他实施抓捕,应该不是个难事。抓住了再问他为什么干这么复杂的事!”
“剧务是在会展中心节目开始前一天失踪的,而到了晚上的时候,灯是全灭的。出入会场的工作证,是在剧务失踪后才下发的,也就是说剧务不太可能混入会场来,他没有机会打开那盏照明灯。”
“难道没有可能是他混入了观众的队伍吗?买票自己入场,然后偷偷跑到一楼的环形走廊中打开了开关。”邢振玉提出了新的假设。
胡玉言对邢振玉提出的每个假设都充满了欣喜,因为那都是他曾经思考并否定了的想法。
“我一开始确实这么想过,所以才叫王勇快速封锁了现场,虽然那时候我还没有弄清楚这起案件到底是意外还是谋杀,但是很明显,如果是谋杀的话,凶手逃掉的可能性会降低。后来我问了导演庄严,观众的来源是什么,他给我的答案是没有一个人是自己买票来的,一部分是T市的社会名流,还有一些是已经入围的收藏者的家属,剩下的观众都是常常在电视台里给晚会鼓掌助威的群众演员。”
胡玉言说得有点累,这两天烟抽得太多,声音也显得有些沙哑。
他喝了一大口水,扬起脖子,故意让喉咙多受到点甘泉的浸润。
放下水杯,胡玉言继续说道:“其实,我也不排除有观众冒名顶替进场的可能性,好在那时我没有让摄影师停机,两个面对观众的摄影机把所有的观众全部拍摄下来了,有必要的话,我们必须逐一核对观众的身份。”
王勇吐了吐舌头,他深知这个工作量的巨大,而胡玉言很有可能把这个工作交给自己去办。
邢振玉此时若有所悟,对满屋子的刑警喊道:“我知道了,如果一切都按胡队所推测的那样的话,也就是说现场打开开关的行凶者是那个剧务的共犯,那样的话确实是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凶手。”
“是这样的,只有这么一种解释,那就是剧务只是帮凶,他割裂了绳子,把拉绳磕到照明灯上,他的工作就此完成,然后他把开关的位置告诉了凶手,凶手在节目录制当天实施了犯罪。”
“可是还有一些疑问。”邢振玉越说越有精神。
“你说的是王大山的位置,凶手之前是如何确定的对吧?”
邢振玉点了点头。
“那就把这个疑问交由你去解决,导演庄严和主持人都在东郊宾馆,我昨天已经跟宾馆经理打过招呼了,说咱们会过去。”
邢振玉点点头,“那我马上就过去。”
胡玉言没有再对邢振玉有别的交代,而是转过头告诉王勇,“你不是想抓那个剧务吗,只知道他的姓名叫张大海,不过很可能是假名,抓人是你的特长,兄弟行动吧!”
王勇显得很得意,因为在他的心里一直以为胡玉言会把那个核对观众的任务交给他呢。
“警官,我叫王林省,那个省字在我的名字里念‘醒’,跟醒着的醒同音,省字在字典里是个多音字,你看过有个电视剧叫《十三省》吗?里边有个人叫耿三那个,他装成了土匪,去打日本鬼子,其实是个共产党,那里的省就是我这个字。”
刘胜利对出租车司机王林省的调查很不顺利,因为这是个不太会交流的人,平时他很少说话,遇到了无关紧要的问题却要较起真来没个完。
“好、好、好,老王同志,我只想问您一些问题,不想耽误时间。”
“警官,是您在耽误我的时间好不好?”
“好、好、好,是我耽误您的时间了,我只想问问前两天您是不是一直在拉一个戴鸭舌帽和墨镜的人,就是每天早上都要从东郊宾馆坐您的车的那位老先生,您还有印象吗?”
“当然记得,我又不是得了健忘症!那个老头很奇怪,我记得半个多月前吧,他第一次坐我的车,上车之后就说了目的地。我知道他是外地人,但是我可没有给他故意绕弯,开的路线是最近的道。”
刘胜利哭笑不得,差点又被王林省搞得跑了题。
“他为什么每天坐你的车呢?”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第二天他又恰巧碰到我的缘故吧。”
“你们在车上交谈过什么没有?”
“他第二次下车后就找我要了电话号码,说明天还想搭我的车。”
“你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