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屁股有尖,闲不住(3)(3 / 4)
天小熊一直照顾我。”
我要是此时能念个咒语土遁而去有多好。然而让我吃惊的是,师姐似乎全无不快。她拉着小鱼的手:“咳,原本咱们就认识的,我还当是谁呢。熊老师前些天还专门嘱咐我来看看你呢。没想到也在这儿。”两个人叽里咕噜地说话,似乎瞬间就没我什么事了。两个人关着门在里面。我只好在自己屋里端着一本陈平原的书云里雾里地看着。
师姐推门进来了。
“你不先去洗个澡吗?”我问。
“我刚才电话里骗你呢。我不是在加油站,是在一个洗浴中心里。”
“去那里干吗?”
“我要是灰头土脸俩大眼袋黑眼圈出现在门口,你还不知道有啥别的花花想法呢。”
我干涩地笑了笑,“我——想回北京”。
“你不想回我也会把你拉回去的。小鱼都跟我说了。让我歇息两天再说吧。”
“你一进屋就好像有啥话非要跟她说完似的。你们以前很熟吗?”
“女人之间没有熟不熟的,只有想不想的。我一看她就觉得挺不错的孩子,熊士高说她走的时候忧心忡忡,他还挺担心的。”
“熊老师还有心思关心别人啊?”
“怎么啦,你吃醋啦?”
我好像被人从后背狠狠砸了一下,本来就心虚,面对师姐锃亮的杏核眼,我觉得自己的心如同一个千疮百孔的烂椰子壳。
“我吃什么醋!熊老师最近怎么了,你知道吗?”
“不知道。这个礼拜,我打过电话他也没接。”
忽然师姐的短信响了。
“我让她帮我找个司机,和我轮流驾驶开回北京,还真快,说来就来。”
师姐靠在床上,让我一起看短信。
狐家有女,年届廿八;昨日庆生,尚无婆家;
我家儿郎,正缺奶妈;薪水入卡,宿在我家;
每餐必宴,想啥吃啥;养好身体,胸垂木瓜。
“还以为是帮我找到了呢。怎么发这种浪话。”师姐嗔怒道。
她的肩膀压在我的肩膀上。隔着她细腻的毛衣,似乎依然觉得她的身体很温热。细腻圆润的肩头和脖子散发的香味不知道来自皮肤还是来自香水。
师姐又骂道:“这小蹄子,自己生了,得意大发了。”
立刻回短信:小小儿郎,跟你一样;有毛是爹,有奶是娘。
我嘻嘻笑道,你俩真是针尖麦芒。
“别看她说话浪,从小读十三经长大的。你看短信都模仿《诗经》体。”
“她不是姓梅吗,怎么成了狐家女了?而且还没有婆家,那她的孩子是非婚生?”
“说你呆,你还对了一半。说你不呆,茶壶都抗议了。她的孩子肯定是非婚生的,只要那孩子身体里有一半是自己的,另一半管来自五湖四海金星火星呢?至于那个狐家女,你还能记起你师姐我姓啥吗?”
“说的是你?你昨天生日?”
“是啊,这厮为了押韵,竟然给我多加了一岁。”师姐恨道。
“咳,这怎么行呢?我应该有所表示啊。”我说。不用说这次她不远千山万水来接我,就是平时的心意,我也应该倾囊而沽。
“得了,我恨不能忘了自己多大,你倒好,好像让我时刻铭记自己是个奔三十的人似的。”
我忽然注意到她的手机是新的。
“这是不是别人送你的生日礼物啊?”
师姐迟疑了片刻说:“南宫仁送的。带GPS定位的,好像算准了这次我要长途来回似的。”
“是人善就信了佛呢,还是信了佛人就善呢。”我说。
“你考我呢?我又不是大智慧菩萨,要是真感兴趣,我改天带你去见南宫。”
“我怕他把我说动了。”
师姐剜了我一眼:“你这人,我都能看出六根不净。”
“是啊,南宫一定六根干净了。”我就是随口一说,并没险恶的意思。
可是师姐忽然两眼瞪得跟门神似的,她揪着我两只耳朵:“我警告过你,不要攻击他!”
“我没有啊,你放开,我耳朵要掉了。”
她松了手。
“假如你耳朵真掉了。你愿不愿意听我说没耳朵的动物叫鸟,没耳朵的人叫鸟人。专攻别人短处是最造孽的。”
“哎呀,我真的冤死了。你想歪了。如果我要是那么想的,那也让我将来六根清净好了。”
“你知道什么叫六根啊?”
我愣了一下:“我又没听大师说过法,谁知道另外五根讲的是啥?”
师姐捂着嘴,哈哈大笑:“六根是眼耳鼻舌身意,你知道的是哪一根啊?”
“咦?怎么没有一个东西论根的呢?”我心里暗想。
三天后,梅说正好一个订购她公司丝绸产品的法国商团的翻译要去北京,本来要一个人开车自驾。这下结伴同行,两个人轮着开车。
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