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男人吃软饭没什么不好(一)(3)(2 / 2)
吓的。”
“你觉得她是一个胆小的人吗?”
“那是因为什么?”
“对一个偏执好胜的人,失败比毒药还致命。”
是的,萧淑慎一定无法忍受大欢的背叛,或许更无法容忍中了吴法天的圈套。
“她一定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吧?”我问。
“否则她好几年来苦心经营筹划,难道仅仅是为了那些猪狗牛羊鸡鸭,呵呵,你觉得她像大慈大悲的观世音吗?说来话很长。”
“你要关我们多少天?”夸春问。
“事实上,我们低效的公安系统昨天才来询问失踪的事情。我立刻就告诉他们,这里抓获了三个窃贼。看来萧淑慎还真有点智慧,京华大学丢了人还真不是闹着玩的。你们现在就可以走。”
我们如释重负,真的高兴得要喊出来。
不过要走出这个密林深处的火山口没有车还真不行。
“坐我的车出去吧,保证比你们来时的车舒服。”吴法天说。
看着我俩满脸疑惑,他说:“市长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市长?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啊?
正这时候,秘书拿着手机来找吴法天。他的脸色忽然变得极其凝重。
他朝我俩指了指。秘书是个精干的小伙子,马上带着我俩离开了。
又是在夜色中我们坐着传说中的防弹宾利离开了小须弥。
夜色里,愈来愈远的极乐城那么缥缈。
在新安县城的武警装备部招待所里又见到了焦急的师姐。
“对不起,早该听你的,我……”我低声地说。
“你——”师姐含着泪光,伸出手指要揪我耳朵,忽然又落在我肩膀上,抱住了我。那温暖的身体让疲惫交瘁的我忽然有了生气,我也用双臂紧紧抱住她。“你也别难受了,谁让我喜欢你呢。对,我赚了;错,我认了。”她也低声说。
真爱不正是从包容恋人的错误开始的吗,是爱让一切都对了。这种发自内心的感动忽然让我的眼泪难以遏制地涌出来。
“哎呀,你们学校的同学感情真好啊。这么老远来接你,还这么亲。我儿子也让他考你们学校吧,这小子十岁才断奶。”这时候一个制服老爸走了出来。
我和师姐这才不得不平复一下情绪,和装备部的林局长说话。
而此时我越过师姐的肩膀,看见夸春落寞地回望了我一眼,悻悻地出了大门。
晚上师姐坐在我对面。
我就把事情的原委跟她简略地说了一下。
“又亏了你来,否则……”
“吴法天没成心隐瞒,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就找到你们。”
“你怎么认识吉阳的市长的?”
“原来在咱们系委培过,那时他还在哈尔滨市宣传部呢。升得还真快。”
“系里面这次是不是很恼火?”我忽然感到有点害怕起来,至少吕导的一顿臭骂是免不了了。
师姐没有马上回答。
沉默中,我偷眼察看师姐什么表情。
她忽然问:“你觉得这样好玩吗?”
“嗯,好玩——不不,我以后一定谨慎交友,择其善者而从之。”
“得了吧你,至少四十岁以前屁股上的刺掉不干净,人家说做学问板凳要坐十年冷呢。”师姐说。
“谢谢师姐,让我玩到四十岁——是不是很没出息啊?”
她站了起来,打了个哈欠,要回她的房间睡觉了
我心里想,她难道不留下来一起……
但我可不敢提议。
她正要进自己的房间,忽然转过身说:“反正我能养活你,出息了算我们赚了。”
“什么?你养活我算……”
师姐哐的一声就把门摔上了。
什么叫她能养活我啊?
本以为这就要回北京了,但师姐说熊士高希望她能去吉阳市找个人。
是应该谢谢市长。但师姐说见市长还在其次,市长就像肯德基,每个市都至少有一个,但我们特意要见的这个人,比熊猫金贵。
可是夸春却不见了。保洁说她的房间昨晚好像根本就没有人住过,打她的手机也一直关机。
“她怎么回事,不辞而别?”我不得其解。
“别等了。走吧。”
我也不敢磨蹭。
师姐要找的这个人叫乌查宝力高,一个人能同时唱出两种声音,这种唱法叫“呼麦”。
呼麦被称为来自大地的声音,原来人们以为在国内失传,没想到在这里还有一个呼麦世家在延续着这种绝技。
“你们怎么突然对民间曲艺有兴趣了?”我问。
“这个人是熊士高特意叮嘱我要来见的。他现在正领着学生在鄂伦春和鄂温克人那里忙得不亦乐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