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血染长街 沛然莫御 (2)(5 / 6)
你就令她返回宫中,取了一枚铁券王令,于明日午时在城东门外十里亭等候,到时我们一齐东上,可保一路安然无恙。”
魏笑笨与屈云听过,不禁拍手称是。当下魏笑笨便要告辞前去窥看。他刚走出,却突然又折了回来,将薛涵烟南嫁匈奴之事说与慕容焉,慕容焉闻言,脑袋轰地一声大震,顿时没有了一点感觉。他呆住了,过了很久,突然想起昨日她还送她穿在身上的‘软玉甲’来,那时他就应该看出她的神情,但自己还不解她为何对自己如此的好。他突然觉得自己负了她,自己那不堪一提的借口耽误了她的一生。
“是我负了她!是我负了她!”他不停地喃喃自语,茫然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一跤跌到地上。
屈云与魏笑笨急忙扶起了他,见他脸上竟有笑容,掩嘴道:“见笑见笑了,我累了一天,想不到成了高手还是这样不济,你们先各自回去休息吧,我们好养足精神,明日东归!”
魏笑笨见他无事,便和屈云各自退去。他们刚刚掩好了门,慕容焉将那掩口的手拿开,突然吐了一口鲜血,眼中热泪长流。这时,门外突然有一侍女扣门道:“慕容公子在么?”
他静静地站着,一声不息地站着。但眼中的泪却再难止住,他缓了很久,一面流泪一面将声音压得很平静地应道:“什么事?”
那侍女道:“王爷让奴俾前来请公子到烛花内厅一叙,不知公子是现在随奴俾前去,还是待会儿才来。”
慕容焉道:“知道了,你先去回秉王爷,说我随后就到。”
那小俾应了一声,迳自去了。屋内的慕容焉连吐数大口鲜血,泪如雨下……
当晚,慕容焉来到左贤王的烛花内厅,这时里面已摆好了丰盛的酒宴,座下已有几个人在坐,左贤王竟将荆牧也请来了,其余的有屈云、顾无名等诸位心腹,他们都知道了慕容焉眼睛已复之事,这刻正高谈阔论都在等候着慕容焉,这席酒宴很丰盛,不问可知必是左贤王为他们安排的饯行宴。
荆牧见他来到,急忙拉他入席。当下众人宾主酬酢,畅怀时事,酒宴一直吃到二更天,天上突然下起了大雨,这时魏笑笨也回府并传来了琥珀依约的喜讯,他看到荆牧竟也在场,顿时好奇之心大起,拉住他问道:“荆大哥,你究竟和大王说了什么,这么肯定明日大王一定会放我们东归?”
这句话正说在众人心坎之上,他们也都好奇地倾耳听他说个究竟。荆牧看了左贤王一眼,见他颔首默许,方笑着谓众人道:“诸位都知道大王早有置我三弟于死地之心,我今日进言说三弟因为靖乱之事颇有人望,若是在令支将他杀了,定会遭人流言,伤及王尊,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三弟出城后,再铲除方能避免此事,到时就算大王不出手,天下的江湖剑客也会将他杀了……”
他说到此,突然笑道:“今晚我们在此狂饮,但大王可能正绞尽脑汁地想如何将三弟请出令支城,明日只要三弟前去辞行,大王定然会爽快地答应……”
顾无名闻言,不禁击案道:“妙哉妙哉!”
荆牧笑了笑,接着道:“这还不算,三弟嘱咐我将诸霖当着大王的面吹捧一番,说他如何以一柄长剑力战三弟和另外五名剑客犹占尽上风,明日三弟走后,大王定会派他前去追杀……”
魏笑笨闻言不禁吃了一惊,道:“焉大哥,你为什么要荆大哥这么说呢,这下可为我们惹了个大麻烦……”
众人闻言,都是同样的表情,这点颇令众人不解。
荆牧道:“三弟执意让这么说乃是顾全我……”
左贤王道:“诸位请想,我王兄要派人追杀焉卿,最可能的人选是谁?”
这下众人纷纷恍然大悟,段王派人最可能的人选当然是诸霖与荆牧了,但荆牧与慕容焉有结义之情,派他去他绝对不会对慕容焉出剑,到时他势必无功而返,难逃重责,慕容焉虽然能安然而去,但却害了荆牧。但如今荆牧的一番夸奖,诸霖自然不会辩驳,段王更乐得派一个与段国无干的人去行刺,这样他丝毫不会因此受人流言疑传。
众人闻言不觉纷纷拍案叫绝,顾无名亲自捧了一樽酒敬与慕容焉,道:“慕容公子,我顾无名很少佩服人,今日却对公子万分的佩服,你一定要饮了这樽酒。”
慕容焉突然大笑,道:“顾大哥,小弟素来敬佩你是个义重如山的真英雄,我此来令支能认识象顾大哥这样的好汉,本就是一大幸事,酒小弟一定喝,但却要将酒樽换成酒坛,顾大哥以为如何?”
顾无名闻言,庄然地望了他一眼,突然哈哈大笑将手中酒樽扔出老远,取来了两坛美酒,一坛递与慕容焉,自己取了一坛,当下两人相视一笑,碰坛举起就坛大饮。众人无不为他们的豪情所动,纷纷弃樽就坛,左贤王命人重整杯盘,洗盏更酌。众人举坛对饮,对邀雨夜,好不畅意。
荆牧笑了扫众人一眼,道:“诸位,你们可知我三弟为何要用计使诸霖来追?”他看众人纷纷摇头,道:“因为诸霖的剑术绝难在我三弟手下过上十招。”
这句话一出口,立时令在场的人无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