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崧剑逸剑 清心玉映 (1)(8 / 11)
,自此便在观雨峰留下,但可惜的是,他的运气实在很差,结果不到几日,又闹出了大笑话来。
这些事当然令‘刺猬皮’意想不到。
就在第二天他刚站那儿不久,还没见到赵馥雪,封子綦又突然从悬壶房出来,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连道奇怪。原来,今日他第一眼看到赵馥雪,令他想起了何韵儿,他们长得极其相似,初一见封子綦还问她怎么没有跟着慕容元真一起来到这里。结果,那赵馥雪自然满脸疑惑,待那慕容焉为他引见,赵馥雪向他裣衽一礼,口称“封太师叔”,封子綦仍不能相信地瞪着她看了好几回,又将何韵儿帮自己的事仔细说与两人听过,那赵馥雪只是摇头,结果封子綦连道奇哉!弄得赵馥雪既是羞赧,又是大惑不解。他这一提,倒令慕容焉多日心头的疑虑一下解开,原来,他初次见到赵馥雪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因为她长得跟陈逝川的师妹西门水如有八、九分像,这是世间多么奇妙的事!慕容焉在很久以前已经通过那卷被抢走的陈逝川的手稿,见到过跟她一样的画像!世间缘分,真实奇妙!
封子綦从悬壶房中出来,扔给郑慧娘个草药篓子叫他带路去山上采星云草,郑慕雪一怔,他自小只会斗鸡、走狗、打弹、击丸,哪里认识什么草药,更别说什么是星云草了。但封子綦吩咐的话他哪敢不做,真是大笸箩扣王八——跑不了了。当天,他忽东忽西在山里一阵乱走,直到后半夜才真的瞎猫碰见死耗子,给采到几棵。
二人回来之后,还没睡觉,突然有一个俊秀和一个粗壮的少年拦住了他,郑慧娘凭那十五师弟嘴里掏出的话立刻认出他们是三、四师兄,那粗壮的是三师兄罗海,另外一个是四师兄卓识,顿时吓了一跳,还以为被他们认出来呢。连忙学足足了十五师弟陆大实的声音,怯怯地问他们干什么。
卓识和罗海见状很是满意,卓识拉他到一没人的地方,道:“上次我让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
‘刺猬皮’猛地吓了一跳,哪里知道对方交待了什么事。当下支支吾吾半晌没放出个屁来,心道你把老子逼急了,顶多来个野猪撞大象——与你同归于尽算了。
卓识哪里知道这些,看他那副熊样子不禁大大地来气,道:“小子,你是不是不拿我的话当回事,这可是大师兄交待下来的!”
和尚道士郑慕雪心中将这小白脸殴打了一百几十回,但最终口中还是溜须拍马地道:“四师兄哪能呢,我要是没上心,就让车压马踩,狗咬驴踢!”
罗海道:“你别净说好听的,那慕容焉最近怎么样了,能不能参加月里的‘铁板大会’?”
和尚道士一听,心道你们原来问的是那个病佬,当下心中一宽,道:“慕容焉啊?他最近好得很,别说什么‘铁板大会’,就是‘钢板大会’也没问题!”
“我就知道!”卓识闻言,狠狠地道:“那小子就是死赖着悬壶房,装病接近师妹,妈的,还说比我们高两辈呢,还不是个好色之徒,连比自己低两辈的馥雪妹妹也不放过,老子看他就来气,到时候看我不收拾你!”
和尚道士郑慕雪一听,当下也不由得心中一气,又添油加醋地说他如何下流,直听的两位师兄扎堆跌足叫骂,过了半晌才哼哼着消停下来,却又突然拉住郑慕雪去和几个师弟赌钱去。
和尚道士闻言顿时大乐,心道老子被你们整了半夜,怎么也要赢死这两个王八蛋才算出气。当下二话不说,跟着卓、罗二人到了一处弟子的精舍,里面正有四个人赌得热闹,原来是投壶、樗蒲之类,和尚道士心中暗笑,他自幼最擅长的就是这种赌博,结果他大展身手,一口气玩到第二天午时,赢了不下十两银子。结果算账的时候,卓识几个人突然拿出一张字据,让他修改。和尚道士一看,顿时气得嘴都歪了。原来,这款字据上明明写着自己装扮的这位主——陆大实,上个月欠人二十两银子,扣除今天他没日没夜地赢的十两,结果还要欠众人十两。
郑慕雪顿时大气,加上累得两眼发直,整个脸都绿了。
卓识看他那死样子,道:“十五师弟,你是不是想赖账啊,你可不要吊颈鬼脱裤子——既不要脸也不要命啊,这么多师兄弟可都看着呢,可不能种了黄豆不出苗——净装孬种啊!”
几位师兄弟闻言纷纷附和,嚷着要他还钱。
郑慕雪真是雪上加霜,暗中咬了一回牙,后悔在将陆大实埋起来之前没有先海扁他一顿,当下急忙说道:“我说话向来说一不二,掉到地上虽不能砸死人,但至少也有个响,打个坑!”结果众怒难犯,他只好将身上仅余的二两五钱银子先垫了上,几人师兄弟才愤愤不平地作罢,还都说他没有赌品,直把郑慕雪气得直发狠,心道这都是自己顶风放屁——自作自受。临走时偷偷拿了罗海他们一壶好酒,心里总算有点安慰。
却说他刚出精舍,又累又气,生把那壶酒当凉水喝,到了悬壶房外,整一壶酒给他喝光,结果弄得酩酊大醉,正赶上南宫纯前来探看封子綦,那郑慧娘吓得顿时酒醒了一半,仰面跌个四脚朝天,急切之间,竟不能立即爬起,看得众弟子无不大笑,南宫纯一气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