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标题没想好(1 / 3)
因右手受伤之故, 洛辰脩进食时便有了正当理由求投喂,慕挽歌本不欲搭理,让灵璧去拿了汤匙来,可耐不住他有力气折腾。
左手使汤匙, 且小青菜是整根水煮, 在碗里搅了许久,可她正眼也不瞧他, 自顾自吃着, 洛辰脩负气将汤匙一放,与瓷碗碰撞发出声响。
慕挽歌只淡淡瞧了眼, 又若无其事继续吃。
洛辰脩很苦恼, 几次欲用手抓菜,碍于修养, 又缩回。
“阿挽,我要吃青菜。”她不理他,他开口便是。
慕挽歌掀了掀眼皮, 道,“此时无外人在场,你用手更方便些。”
“……”
洛辰脩并不气馁,却也未动手,盯着她,念叨,“我两日未曾好好吃上一顿饭,如今四肢无力、头昏眼花, 兴许未待结缡蛊发作,我便会被饿死……”
慕挽歌一怔,侧目瞧他,似是瞧一个傻子。
“你的那些部下若是瞧你私下是这样的娇弱,下回再上战场,怕是只盯着你瞧了。”
在他疑惑挑眉时,她淡笑吐了三个字。
“美娇娘……”
“……”
而后,洛辰脩沉默了一瞬,垂眸盯着桌面不知是发愣还是沉思,总之消停了片刻。
慕挽歌无奈叹了口气,认命地夹了根青菜递过去,“张嘴,快些吃完,我有事要出府一趟。”
洛辰脩闻言抬眼,却未张嘴,一副气恼的模样,俊眉轻蹙,容颜顷刻间冷如凝霜。
“你答应我往后再不见风辞的。”面色冷,他的语气更冷。
慕挽歌放下筷子,平静望向他,“我不知醒魂玉的传说是真是假,可我这两日做的梦却过于寻常……”
“洛辰脩,你可曾做过亏心事?”
她似乎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洛辰脩猛然僵住,浑身紧绷,双眼中氤氲的是自责与哀伤,却不见悔意。
若是再发生那样的事,他仍旧会那样做,他无法眼睁睁看她嫁给别人。
哪怕强取豪夺……
“阿挽我……”他开口欲解释,可出声后才察觉他无话可说。
在她那里,那些事只是梦境,梦散去便没了,可于他而言,那些残酷的事,他记在心中,每每忆起,心如刀绞。
亏心事么?他不觉得那件事于他是亏心事,随心而为便不是亏,却是亏欠了她。
不顾她的意愿,使了手段,在送亲途中换了花轿,抢她入宫,借酒壮胆与她行了夫妻之礼。
欲将她永远禁锢在身边。
他忘不了她当时瞧他的眼神,空寂、绝望,他以为那是她恨毒了他,在宫中那一个月,她一句话也不愿与他说。
无论他如何讨好,她始终冷眼以对。
他封她为后,她厌恶冷笑,而后弃他而去,逃出宫后却与风辞在一块儿,连笑容亦吝啬给他一个,却与风辞谈笑风生。
明明是她一力将他推上帝位,也曾应了他缔结白首之约,在他满心欢喜着手准备大婚之事时,她忽然变卦,将别的女子推给他,而她竟选了风辞,欲与风辞成亲……
他心痛、愤怒,但理智尚在,是以谋划许久,待她与风辞成亲之日换了花轿,将她抬入宫中。
可最终他仍旧未能留住她。
那时他初登帝位,根基不稳,她便是趁他被政务缠住脱不开身时逃出宫去的。
她懂他,更懂得怎样对付他,待他终于去寻她时,她已性命垂危,无只言片语留给他,只求他放过风辞。
放弃一切换来重新来过的机会,他以为那些痛苦已经尘封,她的眼里织容得下他。
未料,在醒魂玉一事上出了纰漏。
他岂能让她再次离他而去。
执念再起,他多了几分底气,失落颓败之色尽散,俊眸含笑,挑逗戏谑。
“阿挽梦中竟只有我么,对此我倒是欣喜宽慰,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如此看来,阿挽日日想着我,念着我,遂在梦中亦只有我。”
从未见过如此喜怒无常且厚颜无耻之人,慕挽歌只白眼相对,似是不曾留意到他先前的异样,她神色如常继续用膳。
洛辰脩拾起汤匙,又戳了几下碗碟,发出不小的响动,却不见他吃上一口,便如调皮的孩童,与碗碟较劲儿。
慕挽歌吃饱放下碗筷,起身走到他身旁站定,拿起桌上另一双备用筷箸夹菜,一口一口喂他。
洛辰脩心情愉悦,胃口也好了不少,比平日里多吃了半碗米饭。
伺候他吃完,慕挽歌正欲与他说一说出府之事,墨隐在此时出现在屋外。
“爷,宫里来人了。”
听到墨隐的禀报,慕挽歌疑惑看向洛辰脩,他面色平静,似乎早有预料。
洛辰脩摆了摆手,墨隐退下。
“你念在多年的主仆情分上放绿意一条生路,我也未对她下手,只命影卫暗中尾随监视,她果然往狄国传递消息。”他主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