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乔文自言自语:“装什么啊,这么好的机会,要不是我……表面上正人君子,心里乐开花了吧?”
偷听到的孟依岚笑着说:“这位小哥开不开花我是不知道,不过,你的肠子恐怕已经悔青了吧?此时流的泪,都是你昔日吃的肉。”
乔文一噎,他就是稍稍多吃了一点点而已,哪里知道几个月后,他的腹肌就只剩一块了。
周寒山拍戏时雷厉风行,定下裸~替后就准备把这段给拍了。
众人来来往往整理拍摄的地方。
白一茅的个头恰好跟乔文差不对高,穿上属于角色欧放的戏服,再戴上金丝眼睛,倒让他显得有些嫩。
季深深吹了声口哨:“当真是人靠衣装啊。”他的手顺势就要在白一茅的屁股上拍一巴掌,白一茅眼疾手快地捏住了他的手腕。
季深深耸耸肩:“好吧,你是水做的,一拍就散了是吧?拍不得哟。”
白一茅深深看了他一眼。
季深深莫名有些发怵,他抱着胳膊:“干、干什么?”
白一茅转身离开。
季深深“切”了一声:“这人是有毛病吧!”
邵嘉笑呵呵说:“季编你也不要针对人家,他如果跑了这些杂活儿都要谁来干?”
季深深“哈”了一声,他掐着腰低头想了一会儿,突然说:“我就是针对他,谁让颜姐对她另眼相待的。”
季深深瞥了一眼桌面上自己打出来的剧本,一脚踹飞。
“这操蛋的剧本!”
他怎么就这么手贱啊,写什么诱惑戏!
公馆门口,白一茅双手垂在裤线边,抬头望着从廊檐上垂直降落的雨线
他的手背突然被一个柔软温热的东西触碰了一下。
“你很紧张?”
白一茅一言不发,雨夜的风吹来,衬衫领口摇曳如白茅芦苇。
颜秾站在他的身边:“不要担心,我会引导你,尽量不会令你感到不适。”
白一茅皱眉。
颜秾伸出手,白皙干净的掌心摊开在他的面前。
“现在先熟悉一下我的温度,否则一会儿拍戏的时候,你起了鸡皮疙瘩,那就尴尬了。”
白一茅放在两侧的手指动了一下。
颜秾轻声说:“我总不至于把你吃了。”
白一茅缓慢抬起手,小麦色的手掌比她的手掌大上几号,又深上几个色号,两人的手叠在一起像是巧克力奶油饼干,外面的气温下降的厉害,两人的掌心却像是藏着一个小暖炉,这个温热热、暖呼呼的小暖炉将他周身烤热,原本的不自在也像是从水中挤出的水泡,不断上升,逸散在空气中。
他的身体总算没有刚才那么僵硬了。
白一茅低声说:“谢谢。”
颜秾收回了手,站到自己的位置上。
周寒山板着脸走了过来:“我跟你讲一下戏,你听好了,就算你是裸~替也别像个死鱼似的。”
周寒山将这幕要拍的东西以及情绪掰碎了跟他说了一遍。
白一茅虽不自在也耐心听着,眼中尽是认真。
白一茅在廊柱上依靠好,夹着场记板的邵嘉笑眯眯说:“你小子运气可真够好的。”
“废什么话!”周寒山怒斥邵嘉。
邵嘉缩了缩肩膀,老老实实地打板。
从屋檐滑下的雨水编织成银丝经纬,雨雾化作轻浮的帘幔,将公馆门前这处短廊隔断成另外一方空间。
周寒山披着雨衣,半蹲在雨地里,透过镜头,透过雨雾,望向全身散发着诡异魅力的女人。
镜头中,颜秾白皙的手指划过衬衫的扣子,大拇指和食指信手捏住扣子,扣子像是追逐着她指尖的蝴蝶,轻盈地在扣眼儿中穿梭,衬衫衣领越开越大,他裸~露出的肌肤也越来越多。
白一茅仰起头,小麦色的肌肉被冷风一吹骤然收缩,他脖颈处的经脉也一阵颤动。
扣子解到胸前,解到肚脐,解到小腹。
胸肌受到冷空气的刺激而硬挺,窄而韧的腰肢上排列着巧克力眼影盘般的腹肌,凌厉的人鱼线收拢进长裤,他的腹肌一缩一缩,颜秾的手指顿了一下。
“咔!”周寒山还没说话,颜秾立即道歉。
“对不起周导,是我的错。”
周寒山撇开头,盯着白一茅怒吼:“你是死人吗?还是性冷淡?你没有反应的嘛!”
作者有话要说:
季深深:此时流的泪,都是当初自己写的剧本。
周寒山:此时发的火,都是当初非要坚持拍的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