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丧歌起个头,(6 / 7)
这个提议说出来了,研究所里的人都没有话好说。诡道王鲲鹏是研究所的前任所长,又是老严当年钦点的接班人。诡道在零八年,又解决了一次巨大的宗教危机。天下术士任谁都对诡道敬仰三分。
所以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方浊告诉了金仲的地址,张艾德就在宜城等,终于把金仲给等到了。
张艾德把这事原原本本的说给了金仲。
金仲想了一会,突然说:“也就是说你也没去过那个地方?”
张艾德老实的回答:“没有。”
“我有个要求。”金仲看着张艾德的眼睛。
张艾德看了看一边的楚离,“放心,别说你提出来,就是凭着方所长的交情,也不会扔下他。“
“不是这个事情,”金仲说,“王鲲鹏的师父赵一二,你们得让他入道籍。”
张艾德踌躇了很久,“这事,王所长也没有做到。”
金仲把脸扭到一边,看着窗外,“好像我们稀罕似的。”
“我只能答应您,”张艾德说,“既然张天师都有回来的可能,赵先生的事情,当然也能商量。”
金仲哼了一声,“好,有你这句话也就行了。”
两人该说的都说了,于是各自休息。第二天到了西宁。张艾德看了看金仲的状况还行,于是三人就驱车驶入一路向西。
开过了辽阔的草原,进入到了戈壁沙漠。张艾德不停的摆弄他的GPS,确定坐标,寻找那个突然在沙漠里出现的道观。
张艾德驱车在荒凉的西部行驶,开始公路还是水泥路,后来道路变成小路,再后来,道路的形状没有了,汽车在无边无际的砂砾上行驶,勉强辨认着方向。
在天黑之前,张艾德驱车到了一个看起来已经废弃很久的房屋。孤零零的在沙漠中央,张艾德把车停在了房屋的水井面前。
里面走出来一个人,这人的面色苍白,张艾德迎上去,出示自己的证件,然后从车上拿出几瓶酒和几条香烟,以及一箱方便面,那人非常激动,但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金仲和楚离两人,看着这个看护者,搬出油桶,给张艾德的汽车加了油,然后又在水井压水上来,用盛水的塑料壶个装好,又搬了两箱压缩食物和一桶油放到汽车的后备箱上。
张艾德向看护者道谢,然后和金仲、楚离上车。三人连夜赶路,汽车再次开向了广袤的沙漠里,楚离趴在座椅后方,隔着汽车后窗,看着房屋隐没在黑夜里。
汽车开到了半夜,张艾德把车突然停下,不停的翻弄GPS,但是摆弄了很久,张艾德摇摇头,“弄不好了。”
金仲点头,“那就休息吧。”
张艾德于是拿出压缩饼干,分给两人吃了。
金仲和楚离走出车外,天空明净,金仲坐下来,靠着汽车的车轮,看着天空中的繁星,一动不动。
张艾德也靠着车门上,仰起头,对金仲说:“北斗七星,不知道今后还有没有如王鲲鹏一样的人,启动道教大阵了。”
“不会再有了,”金仲叹口气,“七星阵是最后一次。”
楚离突然开口,“傍晚那个房屋里面,不止一人……”
张艾德听了,眼睛看向金仲,金仲并不以为意。
楚离继续说:“还有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
张艾德忍不住问:“在那里?”
楚离回答说:“女人背着小孩,一直牵着那个男人的衣袖。”
金仲打断楚离,“不相干的事情,别说了。”
楚离于是不再说话,爬到了车内的座椅上睡觉。
一夜无话,就这么安静的过去了,除了在凌晨的时候,金仲咳嗽了一阵子。到了清晨,张艾德发现GPS恢复了正常。三人上车,继续在沙漠上行驶。
但是车开到了中午,仍然没有到达目的地,张艾德看着GPS的定位,计算经纬度,嘴里喃喃的说:“按道理,我们应该已经非常接近了。”
“已经到了,”金仲面无表情,“很近了。”
“可是什么都没有,”张艾德指着车窗前方,“先把车停下。”
张艾德照做了,三人呆在车内,日头照射,温度上升,张艾德把帐篷支在车边,三人躲在阴凉处。
沙漠的高温空气,让地面上一切看起来模糊不定。一切看起来都不那么真实。
三人等到了晚上,张艾德无奈的发现,GPS已经完全失灵。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金仲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罗盘出来,这个罗盘比一块手表大不了多少。
金仲看了看罗盘,对着张艾德说:“我们走过了,往回走。”
张艾德就要开车,可是金仲制止,“很近了,走过去。”
于是张艾德收拾了一下补给,放入背包,三人行走在夜色里。果然走了半小时之后,平坦的沙漠上远远的看见了一个小小的建筑。
张艾德放慢了脚步,慢慢的靠近那个建筑。当距离建筑只有不到三十米的距离,张艾德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