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2 / 4)
就好,那就好。”
客厅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听起来像大姑在跟谁大声说话,父亲皱皱眉。
“阿泰,你出去看看。”
今天,他看见父亲有些心虚。父亲回家后直接去了书房,不知道有没有发现那些烟土已经不翼而飞了。
他走出饭厅来到走廊上。发现大姑正在大门口跟一个陌生男子说话。
“我告诉你,我们家正在请客吃饭,你要是捣乱,我就报巡捕房了!”大姑威胁道。
对方并不买账:“这位太太,我已经告诉你了,我就是巡捕房的。我来是有公干,你能不能把你家管事的人找来?”这个男人说话四平八稳的,不过谁都听得出吃惊。
来,他完全没把凶悍的大姑放在眼里。
“管事的,我就是管事的!你有什么事?”大姑怒道。
阿泰走了过去。
“出什么事了?”他问道。
“阿泰,你来得正好。他……”
大姑的话还没说完,那名男子便递了张证件到他面前。
“唐震云。”他念道,“你是南京玄武湖巡捕房的?”这个身份不免让他有些“南京,你是从南京来的?”大姑重新打量起他来。
“对,南京。”
“你有什么事?”大姑对他的敌意已经转换成了好奇。
南京警察显然是不想跟大姑这种中年妇人罗嗦。他的目光跳过她,直接落到阿泰脸上。
“你们家在南京是不是有个亲戚叫夏漠?”
他记得至今未露面的叔公好像就叫这个名字。但他没有直接回答。
“你等一下。”他道。
他返回饭厅。
“什么事?”父亲问他。
“有个南京来的警察找叔公。”
姑婆一怔,当她发现席间的人都在看她时,她放下筷子站了起来,“不知道是什么事,我去看看吧。”她故作轻松地说。
父亲也站起了身。“我跟你一起去。”
他们离开饭厅后没多久,大姑就嘴里嘟嘟囔囔地走了进来。
“……又不知道有什么事,还得把我支开!”
想必是父亲叫她回饭厅的。
阿泰心里放不下,便找了个借口来到走廊上。
走廊上已经没人了。他听见客厅里有说话声,便悄悄走了过去。果然,父亲、姑婆和那个警察都在那里,他佯装不经意地站在了帘子旁边。
“……那天半夜,有人看见赌坊老板被一辆独轮车推来,丢在赌坊的门口。而我们查了一下,那几条街,只有你家才有独轮车……”
警察说话声音不大,但他还是听得很清楚。
“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姑婆一脸困惑,“那辆独轮车,我父亲扔在后院已经有好几年了,谁都能用它。”
警察盯着她的脸,“他死了。”
“他死了?”父亲也被吓了一跳。
警察没回答父亲,只是看着姑婆。
“夏漠呢?”他忽然问道。
“出去了。你找他干什么?”姑婆的口吻非常不客气。
“死者跟你弟弟的事有牵连,而且夏漠是医生,他懂得怎么下毒……”
姑婆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是医生就会下毒了?你真是信口雌黄!”
警察避开了她的目光。
“我要把夏漠带回南京。”
“你凭什么带走他?”
父亲走到警察的跟前,“长官,你这么大老远地跑到上海来找他,还想把他带回去,是不是有什么确实的证据?”
报纸。
警察被问住了。
“他们家是那带附近唯一有独轮车的……”
“这个你说过了。”父亲道。
“赌坊老板死后不到三天,夏漠兄妹就匆匆忙忙弃家而走。”
“也许只是巧合。”
“我们找到一个目击者,他说他看见凶手跳进夏家的后院。”
“那是个破院子,谁都能跳进去。”姑婆道。
父亲忽然朝前方望去。
一个男人从客厅外走了进来。这就是他们所说的夏漠吗?这个男人中等个子,眉目清秀,脸色微微有些泛白。他穿着一件皱巴巴的褐色旧西装,手里拿着一份“啊!真没想到你会来!”夏漠看到唐震云后的第一反应跟姑婆正好相反,他就像是遇到了老朋友。
“他认为你毒死了赌坊老板。”他妹妹对他说。
夏漠扬了扬眉毛。
“你弄错了吧。”他笑。
“上周三晚上十点到凌晨三点,你在哪里?”
“睡觉。”
“唐警官,这种时间多数人都在睡觉。”姑婆在一旁补充,“我跟你说过了,独轮车在后院,那里的墙又坏了,谁都能溜进来偷偷把它推出去。”
警察好像没把两兄妹的说辞当一回事。
“总之,你得跟我回去,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