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2 / 4)
过。
难不成这还真是天上掉饼了?
如今三公子正为这一桩事烦扰,若是他趁着这个机会把书送到人跟前解了他的忧…三公子可不是四姑娘这样的姑娘家,那可是正正经经的嫡公子,国子监的门生。
若是讨好了三公子,往后能让他提拔几分,总好过跟着四姑娘这样的闺阁小姐。
徐复越想,这颗心就“噗通噗通”跳得厉害。
他也顾不着喝水了,只胡乱洗了把脸换了身衣裳就提着书往外走去…瞧见他的想跟他打个招呼,话还未说出口,人就走远了。
…
国子监中。
王冀坐于位置上,他手中握着书,耳朵却一直竖得厉害。
其实他即便不细听,也能知晓他们在说些什么…自打上回从清风楼回来,往日恭维他的人也就消了声,即便是平日那些和他混在一道的,每回瞧见他也是一副想说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的模样。
而那程景云的名声却越发高涨…
偏偏如此也就罢了,每回他们说起的时候,还要扯着他一道。
仿佛是为了提醒他,你王冀再怎么做也压不过程景云,你王冀天生就是程景云的手下败将!
可他明明压过了…
清风楼那块榜,他还是第一,程景云还是第二!
王冀握着书的手指有些收紧,偏偏面上却还要装得如往日一般,半分都不能带气,不仅不能带气还要大度的带着笑…好在这么多年,他也早已习惯以这样的面孔示人了。
因为如此…
即便众人觉得他的文采比不上程景云,这一份气度,却还是值得称赞的。
“长砾,你家下人来找你。”
说话的是子书,他自觉上回也有自己的缘故,才惹得王冀如今在国子监难堪…因此近些日子他常与王冀走在一道,平日里还多用话语勉励与他,就如这会,他说完这话听着旁边几位监生的絮絮而语,便拍了拍王冀的肩膀,低声说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何况你我还年轻,总有一日能压过那程景云。”
王冀笑了笑…
程景云不也与他们一般年纪。
可他终归什么都未说,只是笑着与子书温声说了一句:“子书,我没事…胜败乃常事,何况你说得对,我们都还年轻,只要心怀抱负,总能见到好的成果。”
他这话说完,便与人拱手一揖,气度如常朝外走去。
若是有人循眼看去,他也照常与他们点头打招呼…
众人见他这般,先前议论纷纷的人,倒也难得消了几分往日的成见,低声说了句:“到底是士族出来的,这一份气度也值得我们众人学习。”
“是也是也…”
“我们成日里说此事,倒是俗了几分。”
…
集贤门外。
徐复站着牌匾下,他远远瞧着王冀过来,忙迎了上去一面是朝人恭声作揖,一面是恭声说道:“小的徐复给三公子请安。”
王冀看着眼前人,眉心微不可见的一蹙。
府中这么多下人,他自然未曾知晓个全,只不过周边一直有来来往往的人,他也不好说些什么,便只是问道:“家中有何事?”
徐复看了看周处,是低声朝人说了一句:“三公子误会了,府中无事,是小的找您有事。”
他这话一落,见王冀沉了脸色,忙又说了一句:“小的有东西要给三公子,不知三公子可否移步?”
王冀看着徐复,负在身后的握紧…
也不知是打哪冒出来的。
他看了看周围,此处也的确不是适合说话之地,便先迈步往集贤门外的一条小道走去…小道有几颗参天大树遮掩,平日很少有人来此,王冀见此处无人便也不再像先前那般端着,直言而语:“究竟有什么事?”
“小的听说了清风楼的事——”
徐复说到这,是抬眼觑了觑人的面色,果然见人沉下了面色,他也不敢多语直接把那本册子取出来,双手奉于人前,恭声说道:“这是小的祖辈留下来的,小的祖父当年曾救过一位老先生,老先生便留下了这物…这里都是些未出世的诗句。”
“小的自个儿留着也没用,便想着给您送来。”
王冀负在身后的手一动,他眼看着徐复手中的那本看起来并未有什么特别的诗集,只是瞧着古朴了些…他掀了眼帘,淡淡看了徐复一眼:“你是什么意思?”
他这声低得很,连着面色也沉得厉害。
徐复往日瞧见的三公子向来行止有度、温润如玉,哪里曾瞧过这般模样。
他一时也摸不准人是什么意思,眼珠子一转,才又说道:“小的,小的只是希望三公子能赢。”
王冀却依旧未曾说话,他看着徐复,直把他看得额头、后脊都冒了汗,才淡淡开了口:“你有心了。”他说完这话,是取过他手中书,翻看了几页…纸张古朴、字迹不一,的确是有一段年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