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号,周三。 (2)(6 / 12)
潘绾绾,你没资格埋怨痛恨什么,小孩做错事情大人还会责骂,更何况你做的是丧尽天良的违法事,这是你自己选择走的路,明明是错的,你还不愿回头。”潘绾绾与黑暗并肩,她心术不正,最后的结果,只会被黑暗吞噬。
潘绾绾唇微微动,语气已是冷怒,“轮不到你个小丫头来教训我。”
秦昭哪是想说教她什么,只是想在她伤口上多撒几把盐解解气,机会少有,不能错过。
最要紧的,她是有血有肉有情绪的人,对于潘绾绾所作所为早已痛恨入骨,两年多累积压抑的心情一朝解放。
秦昭缓声道,“我何必那么做,你已经在开始受惩罚了。”她看着潘绾绾又接着说,“你现在站在罗衡阳的病房门口迟迟不进去,不是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脸面见他了么?把他亲儿子与你生的调包,让自己儿子衣食富足的长大,然后一味溺爱纵容,致使他走向犯罪,说起来,罗子陵亲手杀死的,还是与他同父异母的姐姐,你跟元昆,泯灭人性选择包庇。”
马芳兰捅元昆一刀,那都是轻的,不足以弥补元昆犯下的罪,至于潘绾绾恐怕是死都没办法了解马芳兰的怨气。
这层住院部的病房是高级Vip,少有人会在这边走动,此时,护士不在,走廊,只有他们两人。
“还有我哥,若不是他运气好遇到程叔叔,被带回程家抚养长大,恐怕他一条鲜稚的生命就毁你手里了。”
这一件事一件事被秦昭搬到台面上讲,就如同在一层一层得在剥潘绾绾的皮,鲜血淋漓,浑身都疼,她想反击,她不想被压制,但是现在不管说什么,她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
潘绾绾脸色凝滞的难看,只是问,“你说他没死?”
这个他,秦昭知她说的是谁,语气是轻描淡写,“潘女士上次在酒楼不是见过,你还看他好几眼,我哥是不是特别帅。”
后半句,秦昭有点小小炫耀的心理。
一口气又噎在潘绾绾喉咙,“……”谁能想到程徽不是程家亲生的孩子,当时她找元昆查了程家,但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现在想想,是程家对于程徽的保密太滴水不漏了。
程徽,居然是罗衡阳的亲儿子,不仅没死,他亦有一个身份是程家的子孙,他从小成长的地方更不比在罗衡阳身边差,而且程家更加有权有势。
想到罗子陵现在得了白血病,找不到干细胞移植就会有生命危险,再想到罗衡阳的亲儿子还好好的活在世上,潘绾绾的心理近乎扭曲。
潘绾绾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罗衡阳与她是师兄妹的关系,大学毕业出来便去了罗衡阳公司身做他秘书替他办事,工作尽心尽职,一心想要把他的事业做大,爱慕他的心情虽然没有表露的太明显,但外人都看得出来。
罗衡阳对她也挺不错,但她并不知那只是对师妹的一种关照,没有男女之情,自以为他们会水到渠成的在一起,后来,出现一个宋雯,他们相恋三个月就扯证结婚,明明婚后经常吵架不合,罗衡阳还对她死心塌地,潘绾绾心灰意冷,跟元昆厮混了一起。
没多久,得知宋雯怀孕。
而她,也怀孕了。
两人孕期的日子差不上多少。
嫉妒,不甘,加上那时元昆已经是有家室得了,恶毒的心只在一念之间。
秦昭还道,“再加上夏警官,你囚禁自己堂妹的丈夫两年多时间,害他们一家子不能团聚,为了掩盖犯下的罪行,你也害了不少无辜的人,我就想阿,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女人,你害的别人痛苦绝望是看不见吗?结果,你还真的是看不见。”
“……”潘绾绾口中的鲜血味越来越浓。
就在她有所发作的时候,罗子陵打她电话,他情绪尤为激动,几乎是怒吼的,“妈,手术的日子不是定下来了吗,为什么往后延缓了?”
紧随而来便是有什么东西砸落掉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罗子陵脾气一上来爱砸东西这点倒是遗传了潘绾绾。
电话里安抚不了罗子陵的情绪,潘绾绾只能先行离开,去他那边。
她一走。
秦昭拧着的眉眼才缓缓顺开,她深呼口气,心里觉得舒畅不少,她走到病房门前,正要伸手推进去,不过她发现,病房的门并没有完全合上,有条缝。
兴许是刚才潘绾绾想进去推开的,结果她迟疑不决。
秦昭手顿了顿,缓缓地,推开门进去病房里,很安静的,她先是瞥了眼病床上的中年男人,她能看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默默收回眼神后把手里的康乃馨插进花瓶里。
做好这些,秦昭才坐在他病床边,声音淡淡问起,“刚才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罗衡阳颤抖的手,已经出卖了他,他是清醒的状态。
像罗衡阳今天意外听到秦昭说的话,他不可置信,震惊潘绾绾居然做过那么多坏事,这个祸害,把他亲儿子调包,还跟在自己身边二十多年。
不能接受的已经都经历过一遍,终究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