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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样?”欧奇胜吼道,“我倒要问问你想怎样?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你的责任!”
沛依面临崩溃,激动地问:“我的身份?你告诉我,我是什么身份?我有什么责任?你告诉我!只要你出来,我马上做!你啊!”
她倒要看看,在他心里,她到底是什么!他怎么能这么对她?怎么能……
欧奇胜绷紧下颚,不话。他再钝也知道,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胡的。
“我欠你钱了是吧?”沛依问,“我还给你好不好?”
“我不要你还!”欧奇胜,“我当时对你是解燃眉之急的,而且没拿钱来衡量!如果我没帮你,你你现在是怎样?救命的恩情,是还不了的。”
“……我忘恩负义行不行?”沛依绝望地问,突然推了他一把,“欧奇胜!我——”
“你什么?”
“我恨你。”我等了你两年,那两年我可以寻找新生活的,但我没有,我一直等你……因为,我爱你。沛依不禁要问,他这样困着自己,是爱吗?还是仅仅只是占有欲?
欧奇胜呼吸一窒,捏了捏拳头,喉咙难受地滚动,:“你恨吧……”
“你走。”沛依坐下来,把被子盖到自己身上,“如果你有需求,就去找别的女人!”
欧奇胜突然扑过去,掐住她脖子。
沛依往前一凑,一副“有种你就掐死我”的样子!
欧奇胜手颤了颤,抽回手,恨恨地:“我自然会找别的女人,不过,这不代表没你的事。”
“你……”沛依心中一阵激动,忍了忍却没话。
别的女人,真的有别的女人?她捏紧被子,狠狠地揪成一团。
“回房!”...
欧奇胜不容拒绝地下令。
“不回!”沛依坚定地回答。
欧奇胜咬牙瞪了她片刻,突然问:“你不是想知道倪翩然的情况吗?我有她的消息了。”
沛依一愣,抬头看着他,眸光动了动。
欧奇胜苦笑,在她心里,任何人都比他重要。
沛依松了手,颤抖地问:“她……她现在怎样?”
“很好,世界闻名,你母亲也很好。”他望向窗外,淡淡地,“她在做全球巡演,应该到悉尼了吧……”
“是……是吗?”沛依有点安心——翩然没事就好,又有点失落——没事怎么不和家里联系?
还有……
还有,她成名了。她一点也不比自己差啊,如果是自己,不一定能成名呢。可是,沛依心中有一种情绪开始啃噬她——如果……如果没有那场磨难,自己还会在芭蕾界,也会达到翩然的高度吧?
欧奇胜弯腰,将她抱起来,低头吻着她脸上的泪水:“你还有我。”
可是他却这样伤害她!她还不如,谁都没有……
“呜……混蛋!”沛依伸手在他胸口捶了一下,放声大哭起来。
“如果你想看她的话,我们明天去悉尼。”
“我不去!”沛依想也不想地拒绝。
“好,不去。”
澳大利亚,悉尼歌剧院。
夜色中,海水泛着蓝蓝波光,神秘纯粹。
表演后台,一群白人女孩身着芭蕾舞服装,像一群优雅的天鹅。寂静的角落里,坐着一个头发漆黑的亚洲女孩,她是舞团的灵魂,被誉为天才的舞蹈家——倪翩然!
离表演还有两个时,倪翩然并不急着换衣服。她坐在椅子上,浑身罩着一层朦胧的灯光,看起来神圣不可侵犯。她低着头,手握着一本英书,看得十分认真。
一个长着络腮胡的中年男人走过来,用中道:“翩,外面有人找你。”
倪翩然放下书,抬头问:“谁?”
“一个中国男人,看起来……嗯,不平常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要赞助你,你去看看吧。”
翩然点头,站起身。男人跟她一起出去,远远地就看到一个修长的人影站在楼梯口。那里灯光略暗,从这方看过去,是一个剪影。
络腮胡:“他好像只想见你一个人。我在这里看着你,有事你就喊一声。”
翩然点头,款款走过去。
男人双手插在裤兜里,背靠着墙壁,发现她走过来,扭头看着她。
翩然走到他跟前,礼貌中带着冷淡:“你好。”
男人定定地看着她,看了好一会。
多么鲜活、多么年轻的生命,青春的脸、纯净的气质,让她看起来像女孩;但优雅的身形和冷漠的眼神,又像是饱经风霜的女人。
她穿着一条纯白色的及膝短裙,漆黑的头发垂直中分,一丝不乱地垂在胸前。她宛如林中的精灵、黑暗中的天使,又像是孤独的天鹅。
世上没人比她更美,也没人能靠近这种美。她远远地站着,就能让看到她的人窒息。
倪翩然看着他,被一个陌生男人如此灼热地看着,她丝毫不乱,放佛与己无关。她清冷地问:“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