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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会加害的一方,可这样的关系下,他却在粉饰太平。
藏书阁的门打开。
木归兮豁然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华贵的姿色长裙拖曳在地上,华贵柔和中偏偏傲立着男人的勇猛、蛰伏:“真难找。”
木归兮的目光落在元谨恂牵着的手上,又转到林逸衣微微凸起的腹部,在酒红色衣衫掩盖下,那点凸起可以忽略不计,不过是她的手掌放在上面,撑起了一点痕迹。
她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金色的储凤咬着悬丝的细珠垂在耳侧,衬得她越加苍若,她的五官谈不上漂亮,但是站在元谨慎却显得异常宁静,泰然自若的气质在不说话时,让人觉得安详通透。
木归兮想或许就是这一份宁静面容下,那份不该存在的倔强和随遇而安的妥协,让她看起来矛盾的诡异,却不显得要失衡的支点,让人忍不住想戳一戳,看她最后倒向那一方。
木归兮目光从两人身上移开,没有以往的不耐放但也不会欣赏,口吻一样不太好:“耀目的朋友要见你。”
“江音?”她怎么了?四天没见而已,本想着搬宫后再去看她,结果却病了。
“不知道叫什么,话传到了,先走一步,告退。”木归兮对元谨恂行了一个不热心的礼,不怎么高兴的转身走了。
元谨恂皱眉,却没有阻止,只是像长辈责备孩子一样,象征性的唠叨句:“越来越不像话。”但他的‘唠叨’更加严厉而已。
林逸衣待木归兮离开,突然想到什么,嘴角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意,是花江音急性子忍不住用了那封信吧,那么重要的一封信,她用来做这个浪费了。
林逸衣率先下了台阶,没有多余的表情:“走吧。”她没有去想夜衡政看到信后的表情,木归兮的出现已经说明多想无用,他或许会在看到信时想起她,或者还会追忆一二,但也都停留在‘追忆’而已。
元谨恂的目光在她脸上一闪而过,不是他多心,而是他觉得木归兮说的话就肯定有问题。
元谨恂把林逸衣送上轿撵,低声道:“你先回去,我一会就到。”
林逸衣的目光闪了一下,随即平静:“恩。”
文公公站在主子身后,待轿撵走远后依然弯着腰维持恭敬的身姿。
元谨恂的目光随着轿子离开却阴沉了三分:“去,通知纪道查查木归兮怎么遇到的花江音?”
“是。”文公公快速离开,他直觉相信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还是因为太子妃的,但太子没有让他查,就是不想交出这个秘密,这种感觉让文大山非常不安,唯恐自己触碰了什么,从这个位置上跌落下来。
一刻钟后,纪道亲自进宫回话。
文大山觉得自己还没有从机要处走回太子殿,纪道已经到了太子寝宫,等待通传。
文大山瞬间相信,有一条不间断的线在盯着太子想知道的事,而纪道更清楚这一点,所以随时在等待汇报。
纪道的所作所为印证了文大山对这件事的猜测,太子很看中这件事,已经到了必须随时监控的地位。
文大山守在外面,恭敬虔诚,深知在心腹的路上,他还不够资格。
纪道说完,元谨恂本就阴冷的表情,谈不上有什么变化,硬说有什么不一样,只是目光更冷了一分:“只有这么多?”
“回殿下,只有这么多。”
元谨恂把玩着拇指上的戒指,过了很久道:“算他识相。”说完起身,带着文大山面色如常的向后殿走去。
林逸衣也当不知道他去做什么,安静的吃着春香布的菜,任他在一群人的跪拜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听着他仿佛没什么不同的关心:“还合胃口吗?有没有其它想吃的?”
文大山恭敬的为主子摆好盘,布置上太子平日会多吃几口的菜色,垂着头不敢多听。
林逸衣道:“还好,今天的金瓜银耳不错,尝尝。”因为距离近,亲自用公勺给他盛了一点,放在他的玉盘里。
元谨恂嘴角一笑,凑过去,却没有动手的意思:“啊——”
林逸衣看了文公公一眼。
文公公垂着头,眼睛钉在地板上。
林逸衣握起小勺喂进元谨恂嘴里:“怎么样?”
“还行,不太喜欢银耳的味道。”
不喜欢你还吃:“恩,银耳蒸煮后喜欢吃的人不多,不过御膳房处理的很好,保留银耳爽滑的口感,渗透了金瓜天然的香甜,两者融合,恰好弥补了两种食材彼此的缺陷,所以口感不错。”
元谨恂眉毛一挑,让文大山又为他盛了一些。
“娘娘,大皇孙来了。”
“让他进来。”林逸衣说完看向元谨恂:“奶娘说他还没有用膳,我想一会你要去检查他的可也,正好让他过来一起来吃,吃完你们一起回去。”
元谨恂看了林逸衣一眼,见她神态自若,反应正常,心里刚扩散的一点痛快突然就有点不痛快。
“参见父王,参见母妃。”
元谨恂道:“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