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385. 【番外】桃之夭夭,灼灼其华9(8 / 10)
与父亲生离死别的痛,他悔悟了很多。
当年,父亲不止一次让许沫联系他,向他道歉,希望他可以回国看他。
他自己也曾打过电话,叫了声儿子,便哽咽的说不出话,他却狠心的挂断电话。
他忘不了父亲酒醉时让他肝肠寸断的谩骂,忘不了父亲铁青着脸色落在他身上的拳脚,忘不了父亲血红着眼睛冲他举起雪亮的刀锋。
他一直以为他对父亲是深恨,父亲离开之后他才知道,深恨背后是深爱。
父亲的离开是他这一生永远无法弥补的痛,他不希望这样的痛苦,今生他再经受第二次。
别人都说许沉奸诈冷酷,只有他自己知道,在某种意义上,其实他比别人更脆弱更孤独。
他与付镜涵一样,是会怀疑一切,怀疑整个世界的人。
他会冷眼看着接近他的人,猜测她是否真心真意,是否别有居心。
他这样的人,很难向人真正的打开自己的心门。
迄今为止,他只爱过一个付镜涵。
他与付镜涵是同一类的人,他们了解彼此,彼此之间又有过最纯洁最真挚的情感,他们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事。
可如此的天经地义,却因为当初重逢时那句话,他们之间如同隔了一道永难跨越的天堑。
追求她、打动她、向她求婚。
他真心做了,努力做了,她却用惊疑不定的眼神观望着、怀疑着。
他曾经的遗弃,让他失去了她对他的信任。
所以,今天这一切,不过因果循环,与人无尤。
眼见着身边的兄弟们一个接一个结婚生子,他不是不急,只是急也没用。
他与付镜涵之间的关系像是被什么冰封住了,不能进一步,也不能退一步。
这天,与往常一样在付镜涵的公寓吃过饭,付镜涵忽然说:“许沉,我昨天接受了世卫组织的邀请,个月随他们援非。”
许沉收拾碗筷的手顿住。
非洲某些地方经济落后,通信落后,治安环境差,医疗条件极差,经常有流行疫病的发生,而付镜涵她们常去的,就是那种地方。
在那里,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他将刚敛入手中的碗筷放,抬眼看她,“还能回绝吗?”
付镜涵摇头,“不能了。”
世卫在很久之前就向她发出了邀请,因为对许沉的留恋,她已经拒绝了多次。
但这次,她不想再拒绝。
她与许沉的关系,已经被她逼进了一个死胡同,进不得,退不得。
僵持了这么久,她累了。
每次去非洲,那里的风土民情都会给她许多的感悟。
对很多人来说,那里是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但对她来说,在被许沉遗弃的许多了个日子里,如果不是在待在那里,她根本熬不来。
她不敢想象她会变成什么样子,也许会堕|落成失足少女也说不定。
这次去,她希望她可以有更大的改变。
如果能活着回来,好好的回来,她就和许沉重新开始。
如果没办法好好的回来,那就是命。
命里没有莫强求。
许沉沉默了。
过了许久,他才将碗筷收进厨房。
厨房内传来哗哗水流声,付镜涵愣了原地,许久许久。
许沉收拾好厨房出来,拿起外套想走,付镜涵从他身后抱住他的腰:“许沉……今晚……留吧。”
...
(番外)我心匪石,不可转也1
她的初恋。
她的第一次牵手。
第一次接吻。
第一次为一个人神魂颠倒,牵肠挂肚全都给了这个男人。
今天,她的第一次她也想给这个男人。
她唯一爱过,深深爱过的男人。
她的脸颊贴着他的脊背。
与她冰凉的手脚相反,他连脊背都是暖的,她冰凉的脸颊紧紧贴在他的背上。
贴上去,便不想再离开。
许沉垂在身侧的拳头攥了攥,又攥了攥,猛的回头,捧住她的头,用力吻去。
将所有的愤懑、郁气、恼怒、烦忧,全部从这个吻中发泄出来,唇齿纠缠,似乎要将她连皮带骨,一口吞一般。
付镜涵拼命回应着,恨不得此刻融入他的骨血,再也不用牵肠挂肚,再也不用患得患失。
她渴望一份让她心安的爱。
许沉给不了她心安,她却停止不了她对许沉的爱。
混沌中,她被许沉抱起,扔在了床上。
她感觉到了痛、痛快、燃烧、迷醉。
她不知道她深爱的那个人在她身上挞伐了多久,她只知道到最后,她死死握着他是手,靠在他胸膛中,沉沉睡去。
睡去之前,她想,原来,靠在深爱的男人怀中入睡,是这样美好。
如果,抓住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