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山野长空尽玄黄 (1)(6 / 11)
力一激之下,竟无意间生成了一股类似于铁布衫和金刚不坏体一样的功夫。那两条隐隐而生的护体真气以后便会一直围绕他的身体旋转不休了,日夜不停,这可不仅仅是护体气墙那般简单了,它会当真便如两条护体神龙一般,除了随时保护主身之外,还会随时飞出伤人。这就是说,以后就算张无忌手不动脚不动,不拿眼睛看人,还睡着了背对着人,也可三丈之内莫明其妙地取了一个人的性命!
当然,既然是护体真气,自然主要以护为主,没有外力侵袭和有意施为,它是不会暴起伤人的。以前他的九阳神功也能护体,但那是外力及身方被动的抵抗,这便如普天下的内功一般。而眼下这两股护体真气却似被赋予了灵气,如活了一般,游离于体表,能灵敏地察觉身周三丈内的力量波动,根据外力的大小,主动防御甚至反击,绝非什么金刚不坏体之类的武功可以相比。
以后有行刺张无忌的刺客可得注意了,除非他的内力在张无忌之上,否则便是乘他喝醉了酒睡熟,甚至被铁枷牢牢铐住,凑近三丈之内发起偷袭,无论用暗器还是兵刃,都要首先破得了这两条不眠不休尽忠职守看不见摸不着地护体“神龙”!
这道龙卷风从张无忌的身上扫过,张无忌只感真气鼓荡得极其剧烈,虽使千斤坠紧贴崖角,但那无比强大的吸力还是要将自己吸飞!还好他藏身的这个山壁角落阻去了许多风力,他藏身之处又坚硬结识,他四肢深插入土之下,竟堪堪抵住了这风的巨大吸卷之力!
这风片刻既过,满天的沙石倾泻而下,奇怪的是,那些沙石将及身体时,便斜飞而去,竟无一打到身上。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变化,忙乘着风去的当头,提身而起,扑上了那个石窟,却只见韦一笑正满面惶恐,大呼着要往洞外跳呢。而辉月使则在他身后死死地拉着他不让他跳。
这时第三股风又来了,张无忌上崖随手一推,将他们一起推入了洞窟内。眼见张无忌衣衫褴褛飞跃上来,韦一笑啥都顾不上说,先哈哈大笑。这时风又来了,他忙背过身去抱那粗大的石柱,却不想辉月使正在他身后,背贴着石柱,正好被他面对面抱了个结结实实。但风已经到了,哪还来得及放开她?只得紧闭了双目将头埋在了她的肩膀上,抵受那奇大的吸力。
原来这个洞窟只有一丈多深,洞内贴洞底岩壁有一根一人合抱粗细的石柱,适才韦一笑和辉月使便是抱着着这根石柱抵住龙卷风的。这下辉月使背对着石柱,没法抱了,张无忌眼看韦一笑的双手开始渐渐滑脱,连忙腿一伸,拦在了韦一笑的后腰上,将他重又压了回去。
张无忌这一压力量有些大了,竟将辉月使挤得喘息不得,本来被韦一笑抱着就脸上发热,这下更是憋得发紫了。
韦一笑一生为练那寒冰绵掌气茬所累,不敢碰女人,后来虽经张无忌治愈可以碰女人了,但无奈已经年老。人家还以为他无意婚娶,也没人替他张罗这事;去采花或嫖娼吧,又怕坏了名声,以至到现在还是童男之身,要说憋的,他可比那些憋了三十年的蛇们憋得更加厉害,只是他自欺欺人,以为自己不需要而已地装君子。这时无意间将辉月使抱了个满怀,女人的特有气息闻得他浑身发热——这番邦女子眼看着瘦瘦条条,怎么胸部就这般厚实呢?那两颗豆儿,当真顶得人清清楚楚,心痒难搔啊!
韦一笑脑内一片模糊,心猿意马间,风暴已去,他还将辉月使抱得紧紧地忘了松开。直到脸上连挨两个大巴掌,又被狠狠一推,才踉跄着退了开去。这时他才猛地清醒过来,突然发觉不妙,忙提着长袍转过了身去,假装不在意地查看风去了没有。原来适才莫明其妙地出丑了,老二将长袍顶起了高高的帐篷来。也正是如此,辉月使才恼羞成怒打了他两个大耳光——他顶着她了,当真无耻!
其实现下四周一团漆黑,除了张无忌,辉月使伸出手掌也看不清五指,何况他那里。
张无忌不明所以,不由瞪了辉月使一眼,心说这个女子未免太小气了,危急之下抱了她一下而已,又是保护了她,何必打人耳光?难得人家韦蝠王脾气好,不予女人计较……否则……这驾可不好拉。
辉月使听见张无忌鼻中重重一哼,猜到他的意思,心中又羞又委屈,又没法解释,一急之下,竟淌下泪来。张无忌心想这女人不是无理取闹使小性子就是哭哭啼啼,没意思,哪有自己的敏敏好?当下不去理她,听那风声渐渐远去,便扭过头去欣赏那石柱上的花纹。
这时天色已经尽黑,电闪雷鸣之下,一阵急雨随着满天的沙石滚滚落下,砸得四野一片刷刷巨响。大难不死之下又下起了雨,韦一笑心情大佳,刚刚挨过两耳光的丑事也忘了,哈哈直笑,岂知这雨竟也像那龙卷风一样,来的快,去得也快,片刻功夫,竟不下了。韦一笑啊呀一声叫:“坏了!光顾了高兴了,忘了接些雨水了!这下可好!又完蛋了!”
原来刚才光顾了逃命,张无忌马上的那一小袋水忘了拿,现在连马都不知道被卷到什么地方去了,水又怎能保得住?
没有了水,在这不知何时才能走得出去的沙漠上,还不是死?而且与其被如此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