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风雪江湖冰迫浪。 (2)(6 / 7)
出的鲜血,奋力叫道:“师太快走!不要管李某了!”说罢狂喷鲜血,又晕了过去。
原来神衣门众人先后都到了,这些人没有一个庸手,是以竟来得无声无息。
使君披着黑色的斗篷,头戴斗笠,低头看了一眼李天垣,轻轻摇了摇头,转身下山,众人不再观看前方激斗,也随着使君下山,阿二上前,挥手封了李天垣的数处穴道,将他往肩上一扛,随后而行。可还没有走几步,突感一股诨厚之极的巨力向后脑袭来,阿二大惊,这股内力虽然明显并不劲急,显然对方只是随手一挥,远远没有出全力,而即便如此,以自己最引为自豪的过人内力,竟使出全力也难以抗拒之感,当真吓了一大跳,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道:“难道张三丰到了?”
是啊,阿二生平交过手的髙手中,从来没有这样的高手,便是师傅遗尊,两三年前重伤过自己的魔教教主张无忌也没有这般浑厚无底的功力啊,除了仅仅耳闻神思过的张三丰,这世间还有甚么这样的高手?
当下哪敢招架,先行将头一缩,着地滚去。那股巨力悠忽而止,肩头一轻,李天垣便被夺去了。
阿二滚倒在地还没有喊出,秋苍苏已第一个飞扑回去夺人了。
那人单臂夹着李天垣去得好快,秋苍苏等人檢尽全力也赶不上,一闪之间,那人便冲入了遗尊等人的包围圈,原地激旋一圈,激得地上泥沙竹叶鸟粪冲天而起,众人大惊失色间,两条人影嗖嗖跃出圈子。一条便是静清,她如飞鹤般跃上了一根毛竹梢头,轻轻一荡,便去得远了。另外一条人影落在了快步赶来的一群人前,臂夹李天垣,手挠头皮望着静清飞去的方向微微发怔,正是张无忌!
这群赶来的人中,站在最前的,便是韦一笑,他在张无忌之后便到了,随后是殷梨亭、周颠、辉月使等人,连赵敏和杨不悔等女子,也抱着襁褓包裏的孩子到了。
张无忌伸手搭了一下李天垣的颈脉,只见此人已经心肺均受重伤,如不急救,恐怕便没得救了,但是此人却是反叛明教,杀死舅父的大仇人,不亲手杀死他便算仁慈的了,却如何能救他?但便眼看着他这样受尽痛楚死去,又实在心有不忍。当下解开了他被封的穴道,又点了几处穴道稳住他的气血,令他少受些痛苦,再注入一股内力,令他苏酲了过来。
韦一笑和周颠同殷野王的私交平平,甚至还有不少私怨,所以给他报仇的愿望不强,但此人竟敢杀害教友,叛教求荣,却是罪大恶极了,见他酲来,便要抢上去大声质问折磨他,还好被殷梨亭及时拦住了。
此刻神衣门众人都走到面前十余丈扇形分开站定了,不说一语,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阿二心中又是惊竒又是妒忌:张无忌的内力他不是没有见识过,确然在自己之上,但绝没有到达超出自己很多的地步,而他在三十岁出头时练到了比现下稍弱的境界,然后再进一小步都难若登天,但这个张无忌年纪轻轻为何能在短短两三年的时间便如此进步巨大?难道他当真有神灵相助?天之不公,竟至于厮!
张无忌见李天垣看见自己的眼神,又是激动、又是欢喜,眼泪夺眶而出,伤痛被牵动之下,又晕了过去,心头顿感惶惑了。此人怎会如此?—在自己的手中,不但不害怕,反而很欢喜,这是为何?当下又缓缓输送内力,扶正了他被震偏的心肺,充盈胸膛,令他浑身一舒,流出充塞于气管喉腔内的淤血,李天垣又缓缓地清酲过来。
这时他终于没有咳嗽,面部还浮现红光。看着张无忌,他再次眼泪夺眶而出,欲翻身下拜,却丝毫使不出力来,只得脱口哭出道:“教……主……李天垣……冤……枉啊……”
张无忌运内力稳住了他的心肺,尽量平静地间道:“李法王,勿焦急,慢慢说。”
李天垣听到“李法王”三个字,心中大喜若狂,原来教主还承认自己是明教中人,还是教中的法王,如果不是张无忌运内力护住了心肺,当下便要狂喷鲜血,撕裂心肺了,但尽管如此,还是剧痛难忍,喘息了良久才算稳了下来。极其艰难地开口缓缓道:“多谢……多谢教主……教主恩德……李天垣粉身碎骨……也难忘怀!”
张无忌道:“不要说这些了,你说我舅父,到底是谁杀的吧。”
李天垣拼力缓缓地扭过了头,看向了神衣门众人。使君冷冷一笑,没有开口。
李天垣咬牙道:“封炜!”
封炜是何人?张无忌一时想不起江湖中哪有此号人物,抬头看向了站在前方最当中的着斗笠、披披风、戴面具的中等身材汉子,道:“阁下便是大名鼎鼎的神衣门使君么?”
使君抱拳道:“不敢,正是区区在下!”
张无忌抱拳道:“敢间封炜是何人?可在贵门?”
使君嘿嘿一笑,道:“张教主贵人多忘事,封炜乃是原天鹰教外五坛神蛇坛的坛主,乃是明教弟子,怎来问我?”
说来说去,那封炜原来竟是自己的属下,而且还亲眼见过此人,只是没有听过他的名字而已,但作为他的教主,此人好歹也算得一名坛主级的头领人物,自己竟然不知,还来问人家,张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