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下场(2 / 3)
不道的话儿?黎元洪怎么就下野了?”
李纯苦笑摊手:“靳大人,李想就是那个炮轰洋人的二百五。匪党其实和捻军一样的疯狂,他们什么不敢做?武昌城的军民全都疯了,您可以去江边听听,全是潮水般的狂呼喊叫。大势如此,黎元洪这只老狐狸已经撒手。虽说是大势如此,他也是自愿下的野。”
“李想!”靳云鹏想起来了,这个人名,当初听过就忘了。李想竟然对局势有这样大的影响力,始料不及。
冯国璋敲着棋子,低头沉吟不语。半晌才郑重的道:“李想虽然不可能真的威胁到北洋军的安危,但是也是个麻烦。他们要是存了宁可玉碎,不愿瓦全的心思,和议就没有希望了。咱们现在要镇之以静……先不要自己乱了阵脚!”
李纯只是点头,慨然道:“李想的势力还没有与我北洋军硬碰的能力。我去和段军统说一声,让他们第二军这些日子小心一些,准备待变……”
看着雄姿英发的李纯,这是北洋军人的自信,也是他的自信。冯国璋点头微笑。转瞬又想起了那个在背后捅他刀子,现在又在孝感悠然,等着接替他在汉口拼杀来的果实,刚刚电谕其督署湖广的段祺瑞,忍不住脸色又是一变。
“不必!第二军的军务不是我们可以插手,没来得招嫉赵疑。”
李纯道:“是!”
他还没有看到那封电谕,不是没有疑问,但是还是毫不犹豫的服从。
冯国璋淡淡一笑:“等吧,现在需要的就是耐心。”
冯国璋挥挥手,李纯深深的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云鹏,你怎么看?”
冯国璋一双老眼似闭非闭,撑着头只是打量着手中的棋子。桌子上面放着棋局已残,靳云鹏早已经被将死。
凉亭内一片沉默,半晌靳云鹏才打破了寂静:“武昌事起,天下响应,廷议起袁公总国事,大人和段大人督师南下。南北相持,同胞惨杀,大局岌岌可危。又以和议或兴忽辍,迄难就绪,而举朝阘茸,咸以革命二字相诟病,卒无有牺牲一身,剖陈大义,为国分忧者。阋墙既久,外侮乘之,势不至酿成豆剖瓜分之祸不止。”
冯国璋目光突然电一般的射向靳云鹏,靳云鹏却悠然自得的摇着扇子,也不怕这大冬天的冷。
“云鹏,你真的这么看?”
靳云鹏微笑不语,只是点点头。
冯国璋冷冷道:“你等书生,总爱危言耸听。好像不和议,就要亡国灭种一样……现在不是我不答应和议,是武昌城里的不愿意。”
靳云鹏皱着眉头,看来一直在苦苦思索这个:“大人,返观战局,南军一面,黎、黄率两湖之众,扼守汉阳,龟山襄河,皆具天险,北军虽勇,料难飞渡。金陵重镇,有张、铁负隅自固,亦足为中流砥柱。不意北军甫克汉阳,而江浙联军,愤激异常。竟以全力合攻宁垣,张、铁不支,遂为所据。两方至此,又成均势。我以为南北相持,终非久计,乃由汉口英领事出任调停之责,劝令双方停战,议和问题,于焉以重起,洋人的面子,同盟会不敢不给……”
冯国璋只是摇头:“同盟会的意志决定不了武昌的去向,如今武昌可能只有李想可以指挥……”
他目光直视靳云鹏,这位北洋段祺瑞的参议官,脸上也是一副不把这事儿当回事儿的样子。靳云鹏却是不怎么把李想放在眼中。
靳云鹏迎着冯国璋的目光,一腔浩然正气,开口大声道:“大人,李想能代表南方革命大人?这不可能!咱们和议,完全可以撇开他。联络上海……”
冯国璋霍的一下站起来,狠狠的看着靳云鹏,最后道:“却也不失一个办法。不过……”
他心里总是有个阴影,挥之不散。
看冯国璋还在犹豫,靳云鹏鼓舌再以大义劝他:“大人!说者谓南北之争在满,吾谓南北之争,实不在满而在汉。闻者疑吾言乎,试观项城之用兵,从可知矣。而今而后,项城其为国体解决之枢纽也哉。先是武汉事起,满起用项城,论者咸疑项城必有良弓狡兔之悲,断不应命,讵竟慨然奉诏。乃甫经就任,而张绍曾截留军火,吴禄贞谋断后路之警,已纷至沓来,项城几陷危地,至是始悟大势已去,断非一人所能挽回。虽表面强为支持,而其中已有转圜之意矣。越日复拜内阁总理之命,论者又疑必不至京,已而入都之报腾布远近。稽其时日,则九月二十四也。于是贵族政府既覆,而项城内阁代兴,时局循环,差强人意。虽然,项城入阁,则共和解决,愈生困难,何也?项城之权,全由保护满廷而得,既已显膺重寄,即不能不故作声势,以掩众目。一旦而欲反其所为,万无此理。且贵族虽已引避,挟制之习未除,项城势处两难,动辄得咎,内招贵族之猜疑,外启党人之仇视,手枪炸弹,日伺其旁,危险之来,方兴未艾矣。清廷至此,亦复栗栗危惧,恐一姓之私产不能保存,乃徇臣工之请,下罪己之诏。颁布十九信条,昭示天下,并解除亲贵政柄,特任袁项城组织责任内阁,以图解免。无如人心为大势潮流所趋,虽有贤者,已难为力。挽回之术,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