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文学之最上乘(3 / 3)
焉。”有鉴于此,因此,他认为“今日欲改良群治,必自小说界革命始;欲新民,必目新小说始”。
从反面来说,他又认为“吾中国群治腐败的总根源”在于旧小说。他说:“吾中国人状元宰相之思想何日来乎?小说也。吾中国人佳人才子之思想何自来乎?小说也。”甚至认为“举国皆荆棘者,日惟小说之故”,“论陷京国,启召外戎,日惟小说之故”。
显然,他把中国人或者说国民中的一切坏思想,坏德行都看作是含有毒性的旧小说所造成的了。梁启超的这种小说的社会作用理论,存在着两种片面性:
其一,从文学内部的关系来说,对继承与革新的关系的理解,存在着片面性。他强调小说要革新、小说界要革命,但他忽视了对小说传统的借鉴与继承。他对旧小说的思想内容采取完全否定的态度,看成都是“陷溺人群”的东西。如他从反对封建传统观念出发,在《译印政治小说序》中,把《水浒传》、《红楼梦》看作是“诲盗”、“诲淫”之书,这显然是错误的。
其二,从文学的外部关系来说,梁启超对小说与政治的关系的理解,也存在着片面性。文学是经济和政治的集中反映。照理说:政治先行,文艺后变。而梁启超却认为是文艺先行,政治后变。在《论小说与群治的关系》一文中他说:“欲新政治,必新小说”。这不仅是颠倒了政治与小说的先后关系,而且颠倒了社会存在与社会意识的先后关系。
他还在《告小说家》一文中说:“全国大多数人之思想业识,强半出自小说”。这种小说决定社会意识的小说理论的哲学基础,是主观唯心主义。
梁启超关于小说的社会作用的理论,在当时既具有积极意义,又具有消极意义。其积极意义在于它要求改变封建政治的现状,具有反封建的意义;消极作用在于他过分夸大了小说的作用,似乎改造中国的政治、改造中国的社会,不需要进行推翻封建制度的民主革命,只须写一些新小说进行宣传,就可出现新政治、新社会。这种消极面,只不过体现了资产阶级改良主义的特性。
可是这方方面面,李想屁都不知道,他怎么接口?李想心内连汪精卫的祖宗十八代都骂齐,心中此时只能想起梁启超的《少年中国说》,却摆出从容不迫的神态,努力端着这个架子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