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光复会秘密集结(3 / 6)
山堂和会党,邀请各堂各党的人在八月之前,赶赴日本东京,届时有大事相商。”
“搞这么大的阵仗,难不成要起事?”吴樾脱口而出。他是个急性子,一激动,险些从椅子里站了起来。
陶成章摇头说:“如果要起事,断然不会跑到日本东京去。”
杜心五点头说:“陶先生说的不错。我虽然不知这件大事具体是什么,但曾听孙先生亲口说过,此事如果做成,革命之风潮,必将一日千里,革命之大业,亦可及身成矣!”
陶成章等人面色震动。杨笃生惊叹道:“何事竟能有如此大的影响力?”
杜心五说:“兴中会、华兴会、科学补习所等会党的人员,都已经提前赶赴东京。我在上海与蔡元培先生谈过,蔡先生也已经答应。我此番赶来北京,是想阻止各位行刺清廷高官,以保存革命的力量,并邀请各位随我一道,共赴日本。”
杜心五发出了邀请,杨笃生、吴樾等人,都把目光投向陶成章。陶成章是光复会的副会长,此次北上的大小事务,一概由他决断。
陶成章沉思了一下,说:“既然蔡会长已经答应,我等又何来推辞的理由?只不过此番北上,秘密筹划一个多月,这时候罢手,总是心有不甘呐。”
“来日方长嘛,今日留那几个狗官的狗命,也只不过让他们多苟延残喘几年而已。”杜心五说,“再说了,大沽口到东京的船票,我都已经为各位订好了。”
“杜先生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我陶某人若再不依从,可就显得我太不近人情了。你们几位呢?”陶成章问光复会的其他人,“谁如果有别的想法,尽管提出来,杜先生不是外人。”
“此次如果放弃计划,那我这颗脑袋,就算暂时寄存在这里啦。”一直没有说话的陈独秀,终于开口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说,“至于东京嘛,我就不去了,有你们去就已足够。柏文蔚、常恒芳他们还在芜湖等着我,既然我没能以身赴死,那岳王会的事,我可就不能袖手旁观,坐视不理了。”
陶成章点头说:“仲甫兄有岳王会的事待办,我们当然不能强求。其他人呢?”
吴樾思想片刻后,暗暗打定了主意,说:“如果要临时改变计划,那你们先走,我要回一趟保定府。我们还有兄弟守在老地方,我要通知他们才行。到时候我带上他们,自行想办法赶去东京与你们会合。”
“吴大哥如果回保定,那我也跟着回保定!”张榕立刻说。
“我一个人回去就行了。”吴樾的声音不大,但语气不容人反驳。
张榕本来还要说什么,被吴樾瞪了一眼,只好闭上了嘴。
杜心五说:“那也行,到时候我们会有人在东京湾码头做接应,接头的暗号,吴兄弟可要记住了,那是南宋大诗人陆游的一句诗——‘中原干戈古亦闻,岂有逆胡传子孙!’”
吴樾默念一遍,点了点头,示意已经记好。
计议已定,各人回房休息,只等天一亮,就动身出发。
人都走后,耳房里只剩下吴樾、胡客和姻婵。吴樾把房间让给了胡客和姻婵。他走出耳房,拉拢房门,打算去张榕的房间挤一挤,一转身,却发现张榕正站在夹道上。
张榕一把将吴樾拉到无人的僻静处,压低声音说:“吴大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你嘴上说抽身回保定府,可哪有那么简单!你说,你是不是想瞒着大伙儿,一个人去刺杀出洋的五大臣?”
吴樾不是善于撒谎、藏匿想法的人,面对张榕的诘问,他无言以答。
“你和我当初拜把之时,都曾发过什么誓?”张榕说道,“你现在想一个人去赴死,可没那么容易!如果你铁了心要去,那好,算我一个!”张榕拍着胸脯。吴樾心头登时一热。
“也算我一个。”房角忽然转出来一个人,却是杨笃生。他面带微笑:“别忘了,炸弹在我这里,我如果不同意,你们拿什么东西去搞刺杀?”
彼此都是志同道合的热血青年,事情一说开来,三个人都是心潮澎湃。三人将手臂捉在一起,那就是打定了主意,要一起干这番大事。三个人都没有言语,但此时无声胜有声,霎时之间,彼此间的惺惺相惜之意,已在脸上表露无遗。
第三节 光复会的入会仪式
第二天一大早,光复会的人便与杜心五换上客商的行头,一同离开安徽会馆,打算趁天刚亮的光景,早早地离了北京城,以免流连城中多生是非。
胡客和姻婵本打算休养几日再离开北京,但他二人都不是安徽籍,光复会的人一走,二人便没了继续租住安徽会馆的理由。吴樾力邀二人同行,还雇来了一辆马车。胡客尚未定好下一步的打算,无论是去袁州府的日月庄查鳞刺的事,还是去寻找天层的天道,他都没有详实的计划,索性便和姻婵一起坐上了马车,与光复会的人同行,打算出了北京城后,再慢慢地定下一步的计划。
一路向永定门走去,街道上隔不多远就能见到一两个巡警,看这戒严的架势,北京城内肯定又出什么大事了。三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