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暗扎子的血祭 (1)(5 / 12)
务委派给他。
胡启立命令这巡警转过身去,巡警乖乖地照做。很快他脑后一震,整个人便瘫软在地,陷入了昏迷。
铁牢的钥匙掌管在狱司的手里,不过胡启立不需要钥匙。
他有问天就足够了。
削断铁锁,胡启立走入了铁牢。
铁链在问天的刃口下脆断,胡客的手脚重获自由。
接下来就是调换行头。
巡警的衣服穿在了胡客的身上,巡警本人则代替了胡客的位置,被绑上铁链关在了铁牢里。胡启立将巡警的辫子解开,弄得披头散发,遮住了脸面,以免短时间内被人认出。做完这一切,胡启立才走出铁牢,将削断了的铁锁重新挂上去。
胡启立领着变身为巡警的胡客走出了监狱。
负责看守的巡警和狱卒都老老实实地等候在狱外。
胡客走出监狱时,尽量忍住伤口的疼痛,使脚步看起来正常,避免出现一瘸一拐的迹象。同时他低垂着头,压低了警帽,加上天还没亮,黎明前最是黑暗,所以没有人瞧出不对劲。
“你们务必把犯人看紧了,”胡启立语气森严,“如果出了什么岔子,唯你们是问!”
所有巡警和狱卒齐声称是,鱼贯而入,回到了监狱内,继续执行看守的任务。
胡启立带着胡客堂而皇之地穿过公堂,来到狱门前。
看守狱门的守卫连忙打开狱门放行。
马车等候在狱门外的街道上,胡启立和胡客从容地坐上了马车。马车转动车辙,趁着灰蒙蒙的天色,驶离了法务部监狱。
从走出铁牢到坐上马车离开,这一过程中,胡启立和胡客没有遇到任何阻拦。再坚固的堡垒,即使能够抵御万千外敌,却往往能够从内部被轻而易举地攻破,就算是壁垒森严的法务部监狱,也不例外。
昏过去的巡警随时都有可能醒来,胡启立这一手偷天换日随时可能被拆穿。
所以马车驶离法务部监狱后,胡启立命车夫一路向南,马不停蹄地驶离了京城,又赶了一段路,直抵卢沟桥火车站。胡启立早就在马车里备好了一套普通衣物,让胡客换上了。两人在卢沟桥火车站购买了火车票,坐上了最早一班南下汉口的火车。
胡启立是打算一去不复返了。
善耆一直将胡启立视作不世出的人才,胡启立在转监一事上的小试牛刀,让善耆更加确信这一点。为了赢得胡启立的忠心追随,善耆答应了胡启立索要二十万两白银的效力条件,又亲赐了随身的肃王玉佩,让胡启立可以自由出入京师警察厅和法务部监狱,以方便办事。善耆本以为如此推心置腹,便可以彻底将胡启立收为己用。但是胡启立根本不吃这一套。相反,胡启立恰恰是利用了善耆的信任以及给予的这些便利,反过来阴了善耆一把。
得罪了当朝的肃亲王,自然不会有好果子吃。但是胡启立必须这么做。他必须一切从速,不能有过多的耽搁。
为了暗藏在秦革四妖刃中的秘密,付出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
盯梢
在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一股黑烟冲破清晨的薄雾,南下汉口的火车驶出了卢沟桥火车站。
看着车窗外逐渐后移的月台,胡启立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原本以为可以就此心安。
然而令他没有料到的是,伴随火车的行驶,麻烦也紧随而至。
刚驶离卢沟桥火车站不久,胡启立就发现他和胡客被人盯上了。
盯梢之人,留着细细的两撇八字胡,戴了一顶不起眼的土灰色布帽,坐在两人的侧后方。这人长得尖嘴猴腮,贼眉鼠眼,不时转动眼珠,瞥向胡启立和胡客所坐的方位。尽管这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伪装得足够自然,但还是被细心的胡启立察觉到了。
胡启立暗暗心想:“居然来得这么快!”
他已经猜到了这个盯梢之人的身份——暗扎子。
在胡客答应南下取鳞刺内的竹筒后,胡启立几乎没有丝毫的磨蹭和耽搁,以最快的速度将胡客弄出了监狱,选择了最为便捷的交通方式,乘坐火车走京汉铁路南下。胡启立之所以行动如此迅速,如此争分夺秒,就是为了避开暗扎子。
三天前,胡启立用二十万两白银接通了赏金榜。当时他不知道胡客在哪里,也很清楚以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无法对付胡客,所以他打算利用暗扎子的力量来对付胡客。他哪里能料到,在他接通赏金榜的那一刻,胡客正好在法务部监狱里束手被擒。
当胡客答应带胡启立南下长沙府之时,胡启立曾稍微一愣。他愣神不是因为吃惊,而是在思虑暗扎子的事。赏金榜已经接通,胡客已经成为暗扎子的刺杀目标,到时候南下长沙府的途中,一旦撞上了暗扎子,一定会平添不少麻烦。所以胡启立行动如此迅速,哪怕开罪肃亲王善耆,也要立刻带胡客南下,就是希望赶在暗扎子展开行动之前,先与胡客赶到长沙府。待取得鳞刺内的竹筒后,胡启立就不用再顾虑胡客的安危了,到时候暗扎子要怎么对付胡客,他都不会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