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神锋新铸柔似水2(2 / 5)
阳,积压的欲望终如火山般爆发。于是法圣集中玄门九阳要义,结合昆仑仙诀,反推出一种久已失传的秘道奇术。借用那秘道穿越各个年代,充当神祗凌暴民间,做下了无数的恶事。我经常劝法圣收手,他却越来越厌恶我,越来越不想见到我。终于,一场仙境大风波期间,他将自己的善根剥离,囚困在万象镜深处。唉,此后我便不见天日,苦闷终穷,形体衰残渐如冢中枯骨一般。”
桃夭夭大声道:“你是,法圣的善根!”唐连璧道:“是懦夫胆小鬼!”举步转折,忽向台前近了三尺,手指间雷电隐隐作响。这几步暗合殿内路数,从鬼手行迹中化出,所以并未引起镇殿鬼的攻击。而手里雷声隐含怒意,似将马上击落头顶。那善根抱头惨叫:“啊……”惊惧只一瞬,随即长叹道:“唐公子,你骂的很对,我的确是懦夫,我是个毫没骨气的胆小鬼。”
善根放下手臂,缓缓的说:“当时假如我力争不屈,或能占据法圣的本体。可是……面对法圣凶横的恶念,我畏惧了,退缩了,这才被他驱出心境。善根即本心,居然让本人罔视,成了阴暗的隐念。都怪我没有苦劝他从善,我根本没尽到责任啊!”唐连璧哼了声,掌中雷光渐熄。
谈说到此,桃夭夭已知粗略,道:“如果让你脱离万象镜,重归本体,你有胆子驱走法圣的恶念吗?”没等答言,走上一步。善根道:“有何妙法救我脱困?”桃夭夭正忍痛调息,腾不出空细说。善根喜悦顿消,怯懦之态又显,低声嘀咕:“你的脱困妙法,就是强破道祖的法印?怕你走不到台子边,已被镇殿鬼……”连着哀叹数声。
桃夭夭寻思“善根如此懦弱,怎能压过恶念?须得弄清事因,导出善定胜恶的道理,激发它的勇气才行。”续问道:“先前你提到,一场仙境大风波促使法圣去除善根。这场大风波详情是怎样?能不能救你另说,先吐尽旧日愤恨,也好过闷在肚里长受罪。”
善根道:“桃师尊所言甚是,但要讲明此事原委,恐怕会涉及唐公子不堪回首的苦处……”唐连璧神态漠然,注意鬼手动向,好象并不关心两人谈话。善根胆子大了点,稍待理顺头绪,向桃夭夭提问:“法圣人欲炽烈,最简便的纵欲途径,即是身入当世称王称霸。而他却大费周章的穿行古代,桃师尊能猜到个中的原故吗?”
桃夭夭道:“嗯,兔子不吃窝边草。”
善根道:“大致差不多。鸿钧道祖曾立下严规,除了调理气运的仙使外,昆仑仙徒应该避离人世,轻易不得显露仙迹,尤其不许用仙法恐吓世人,索取祭品供养等好处。法圣忌惮道祖,惟恐师训里含藏惩戒法咒,故而避当世不入,设法经秘道穿游各个朝代。他或在晋朝装成天帝,或在秦代冒充山神,或在商周扮演万物主宰,要挟世间万民供奉美食,美器,美女,呈百戏以娱耳目,建造华美宏伟的祭神殿堂,诸般奉献名目繁多。倘若稍不如意,法圣就降下洪涝,地震,瘟疫,蝗虫等灾祸,令山川崩坏,帝王震恐,黎庶百姓惊恐莫知所措。无奈之下只好拼命献祭,即使倾家荡产献儿献女,人们都要讨取‘神灵’的欢心。”
桃夭夭点头道:“古时候邪神危害人间,不想多是法圣作祟。然则历代皆有正派高士,怎不出来揭穿他的假面具?”一面问,一面抬腿踏上,暗自合计“离灵儿还差四步,成功在望!”
善根道:“古时民风愚昧,崇拜怪力漠视人道,无论被神灵怎样欺压,大家都觉理所应当,敢于质疑违抗的勇者那是少之又少。天山仙宗,蓬莱仙宗,均各深隐仙界,‘山高皇帝远’,何曾查究世上的灾患?昆仑仙宗离人世较近,但文武两宿的行事规律,法圣早就了如指掌,很难被同派仙客抓到马脚。即便遗漏迹象,在他威逼哄诱之下,仙客们也都视而不见了。更有甚者为攀附强权,有的仙人还竭力替法圣掩盖丑恶,消抹罪证,甘做他的看门鹰犬。嘿嘿,俗世常有‘官官相护’一说,正派仙家也有‘仙仙相庇’的怪状。若鸿钧道祖天灵察知,不知作何感想。”
它摇首苦笑几声,重提刚才话头:“若论行事周密,法圣可谓冠绝仙界。他纠合昆仑仙客作党羽,阻断传往文武两宿的讯息,多种措施掩饰恶行,犹自谨慎挑选——他特意将纵欲的时代选在远古和唐朝之间,上及鸿钧道祖离世之后,下至玄门紫元宗出生之前,避开两位救世济难的大宗师。其余正派之士纵有心除恶,也无力撼动法圣的权位了。”
“行恶再无大碍,法圣终年混世享乐,欲壑越填越深,举动越变越怪,渐将早年舍弃的巫术重新修炼。什么食五肉服妇乳,什么饮人血盗元阴,均是昆仑祖师废止的偏门外道。一旦融入纵欲行为之中,却能生起怪谲难言的乐趣。法圣也真是渊博,综合正邪法理独辟蹊径,从御女采补的小道里创出修真奇术,使得法力日益精进。经数十年身体力行,他于此道已至极端,后期最爱玩弄幼龄女童,借以引发所谓‘狂乐’,令自身久处无我状态,以便观想天人合一,成就无上法体。嘿,那样做能否修成法体,并无前例可循,不过法力确实突飞猛进了。法圣越炼越是心痒,要求民间进献大量女童。他狂欲发作不计后果,手段无所不用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