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类似星火(二)(2 / 3)
吱呀。季明瑞不说话,俯身下来的同时准确无误的抓住了她的脚腕,几乎是瞬间的动作,她被他狠狠扯到床边。伴随着这个动作陈当好失控尖叫,紧接着脸上便狠狠挨了一巴掌。
相处两年,她从不知道,温文尔雅如同季明瑞,居然也会这般穷凶极恶。脸颊是火辣辣的痛,这一巴掌扇的陈当好连耳朵都在轰鸣,她在模糊中挣扎睁眼,撞见季明瑞大的吓人的瞳孔。
“陈当好,你是我见过最不识好歹的女人,我让你等等你不听,我对你好你不领情,千方百计还要算计我的命……”他双目近乎赤红,说的话却是低沉,字字都是咬着牙迸出的,贴在她耳边,呼吸都令人汗毛倒竖:“你出去问一问,你这样的乡巴佬,这个价钱开出去哪个男人愿意像我这样包养你?你不跪着求我就算了,跟我装什么贞洁烈女!”
他的愤怒真实而没有保留,陈当好心里忽然有了极其不详的预感,虽然被困在季明瑞身边两年,他却从没在床笫之间强迫过她。这种陌生的危机感让她更加用力的在他身下挣扎,男人的手抓住了她的脚腕就抓不得手腕,撕打中她被他从床上拖到地上,头狠狠撞在地板,一声闷响。
梁津舸从书里抬起了头。
上午十点,天有些阴。书里文字晦涩,他看的专注却还是觉得读来费些功夫。刚刚的那声尖叫他模糊听到,并没有理会。男女吵架是常有的事,况且风华别墅隔音效果不差,那声尖叫经过层层过滤到达他的耳朵,听来就跟女人吵架耍性子一样了。
没出多久,又是一声,好像有重物掉在他的头顶,而楼上正好是陈当好的房间。
没有别的声音,梁津舸侧耳听了一会儿,没听到什么异样的响动,复又低下头。
衣服被撕裂的声音他自然听不到,而后是季明瑞愈加愤怒的咆哮。大概因为他对外总是体面,面具戴久了摘不下来,就连咆哮都是压抑着声音的。陈当好狼狈的躺在地板上,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头顶的男人在懊恼的爆着粗口,她头发散乱的晃了晃脑袋,在晕眩中反应也慢了几拍,好不容易才明白眼下的情况。
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事能比得上此刻更让男人觉得羞恼。
她忽然仰着头嗤笑,脸颊都觉不出痛了:“季明瑞……你不是说你这辈子女人无数?你拿什么满足那些女人?”
“你他妈给我闭嘴!”
失去能力的男人大概最听不得羞辱,陈当好却丝毫不肯顾及他可怜的自尊,躺在地板上裹着衣服笑的几乎背过气去。下一秒她被他拎起头发狠狠撞在墙壁上,他真的就是想让她闭嘴而已,这一刻除了动手,他再没有别的办法了。
“你打死我也没有用,季明瑞,你得承认你不行……”
头皮上疼痛加剧,男人手下力道不再保留。陈当好在第二次狠狠撞向墙面时尖叫出声,她虽然不害怕跟这个男人同归于尽,但她不甘心死在他手上。那声尖叫像是一把开了封的刀,让这个静谧的上午都跟着被划破。梁津舸丢下书朝楼上跑,那一刻他好像想了很多,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想,撞开房门的瞬间他看见眼神癫狂的季明瑞和地上衣衫不整的陈当好,理智回笼,他带了几分无措的站在门口,嘴拙的毛病在这种时候又不合时宜的发作了:“季先生……我……”
陈当好半边脸颊通红,高高肿起。因为撕打手还抓着季明瑞的手腕。乱糟糟的头发也没能盖住她被扯到腰际的衣服,在梁津舸冲进来的几秒后,她才后知后觉的伸手挡住自己身体。
人怎么会活成畜生一样?对女人也可以大打出手。他心里尚未对事情做出判断,天平却已经完全偏到了她那边去。可是他没资格走过去将她抱起来,将她被扯得一团糟的衣服一件件穿好,他只是站在门口,半晌,在沉默中他低下头:“对不起,季先生,我听到声音以为出事了就上来看看。”
“没什么事,你出去吧。”季明瑞放开手,陈当好便如同一个布娃娃般滑倒在地。她躺在那里,从梁津舸的目光角度,可以看见她裸着的大片后背,瘦的几乎白骨森森。
他不忍再看,男人心里那点怜香惜玉被她勾的愁肠百结,转了身,不再犹豫的下楼。
时钟转不过一刻,季明瑞便从楼上走了下来。西装衬衫工整干净的穿在身上,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梁津舸就站在大厅,随着季明瑞走近,他毕恭毕敬的低下头去。
“梁子,负责任是好事,但是有些时候别多事。”季明瑞说着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那一层镜片让他的模样显得极其精明心机:“你的资料我昨天才拿到手,你怎么没有告诉过我你父亲以前也是做房地产的?”
“他去世好几年了。”梁津舸依旧低着头,声音里没泄露丝毫情绪。余光里他可以看见,季明瑞手腕上那枚精致的袖扣不见了,袖口空荡荡,与别人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于他来说却透着几分滑稽。
“你总不想当一辈子保镖吧?”季明瑞笑笑,伸手在梁津舸肩膀上拍了拍:“你这么年轻,要识相一点,学会做人。找到谁是自己的老板,工作起来就会方便很多了。”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