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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玄幻魔法 >一手捶地,一手遮天 >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3 / 5)

这样漫无目的的走了一阵,我捂着额头四处望了望,对着空中随意道:“阿左。”

阿左不知从什么方向落到我跟前:“公主有何吩咐?”

我问他:“如若不唤,似乎就无从察觉你们躲在何处,可有时我如这般随处行走,岂能处处皆有隐匿之地让你们既能跟着又能躲着?”

阿左大抵认为我神智受创,竟在此等时刻波澜不惊的问出此种不着边际的问题,奈何影卫没有发问权,只抽了抽嘴角答:“或易容混在人群中,或选个适宜之处保证公主在可见范围内,自难保万无一失,所以公主亦当留心,不若及早回宫……”

我打断道:“你和阿右去帮我办一些事,事了便可回宫。”

话毕阿右从另外一处飘到我跟前,这下我看清她是从屋檐旁的大树上冒出,她焦虑盯着我,复又垂眸:“眼下危机四伏,刺客不知何时会再袭,我和阿左是万万不可离开公主左右的。”

我仰头望着那棵树道:“上边好藏人么?我想上去坐坐。”

阿右急道:“殿下……”阿左还待再劝,我不再与他们废话,肃然道:“听令吧。”

阿左与阿右被我支走了。士兵们搜遍国子监找不着刺客的踪影,我独自一人坐在高高的树干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月牙所能耀到的国子监,那头官衙的火把将监舍那处晕成昏昏的金黄色,这头李杜苏生前死后的模样来来回回在我脑海里打转,我形容不出我的感受,有些真相呼之欲出,我却不敢深思,闭着眼数着数,感受夜风拂过,秋衣凉薄。

我想,我应是打了个盹。

睁开眼时国子监已然恢复一片清宁,我往下瞅着树干,琢磨着如何下去,这一望,却望见一袭青袍笼罩的背影。

青影的主人自袖中掏出一只玉萧,缓缓的吹奏的绵如青丝的曲,透着一股哀伤的美。

又是聂然。

我轻轻的叹了叹。

身为司业暂代祭酒位的官员,平时闲来无事四处乱晃就算了,为何都闹出人命了他还能如此悠悠哉哉?转念一想,也罢,身为监国公主不会治理国家就算了装死也蛮凑合了,这大半夜诈尸爬树上睡觉的,又有何立场去嘲笑他人。

我静静的看着聂然的剪影,忽然间忆起昔日在牛家村屋前,我赌气说了一番什么话,彼时煦方已恢复记忆,亦负手看斜阳,道了句:“生长富贵家中,嗜欲如如猛火,权势似火焰,若不带些清冷气味,其火焰若不焚人,必将自烁。”

那时候的煦方……说的恰恰是自己吧。

我再叹了叹,这一叹不留神叹出了声,聂然垂袖转过身,抬首往上望来。

我无处可躲,唯有对上他略显讶异的眼神。

聂然没有发问,只是保持着仰面看我的姿态,我有些别扭的举了举手,道:“聂司业能否把我弄下来?”

聂然一个跃身再一个纵身便将我带下树来,未待我夸耀一句他的轻功,他道:“你倒是藏了一个好地方,若是让人搜出已死的襄仪公主出现在国子监命案现场,自免不去一阵血雨腥风。”

我拍了拍身上的树叶道:“一个替代品,又能成什么气候?”

聂然道:“在没人揭穿你以前,你与真的公主又何区别?”

我接着他的话道:“聂大人的意思是我的身份总有水落石出的一日?”

聂然板着脸看着我默不作声。

我自嘲耸了耸肩,“所以血雨腥风并非躲过,而是时候未到?”

聂然见我这般态度,道:“我还当你会为李问杜非他们伤怀。”

我道:“我还当你在忙着替他们处理后事。”

聂然身形一僵,道:“不想你竟如此寡情。”

我摸了摸鼻子,道:“想来是聂大人有事无事都在我身边晃悠,不小心被传染了。”

聂然面上一清一白,眼色惑然,我懒得与他贫,正待绕过却被他一把握住臂弯,握的生疼:“你究竟在想些什么?究竟还想做些什么?有人要置你于死地,有人因你而丧命,你竟还执迷不悟?心甘情愿的遭人利用?”

他说完愣在原地,我也怔住,半晌回过神来,歪着头看他:“原来你都知道,你知道李杜苏因我而死,亦知我在此陷阱重重,却佯装不知,三缄其口?”

聂然默然不语,我知挣不开他,笑了笑:“原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既然你有你的打算,那便当好你们的黄雀,何苦再来招惹我这等小蝉呢?暂时还不必正面交锋,你何不继续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

聂然震惊的望着我说不出话来。

我笑意吟吟地问:“是不是忽然觉得还是把我杀了比较稳妥?不然哪日小蝉变成雄鹰,你们一群雀儿吃不了兜着走?”

本来就寂静的夜晚更加寂静,聂然压低声音道:“你究竟还知道多少?”

我疲惫的叹了叹:“若我说,方才不过是随口胡诌,你却因心虚流露这副神情,会否懊恼至极?聂大人,聂世子,你一次次似是而非的说着令人捉摸不透的话是故意来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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