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杀猪(2 / 2)
技改造出来的身体所制造的排泄物,用原来的发酵液兑开的产物。一想到这个,李穆就有些恶心。“要杀猪了。”李穆对艾莉丝说,“你先回去办公室坐一坐吧。”
“杀猪我见过啊。”艾莉丝却不怕这个,“不过我听说不能私自杀猪的吧?私自杀猪就是私宰猪肉。猪一定要拿去政府认可的屠宰场杀才行。”
“养猪场杀猪哪里用得着这个。”黄益笑着说,“我们是自己吃的,杀猪谁管得着了。就算不是自己吃的,杀了拿去卖肉,屠宰场也拿我们没办法。现在市面上私宰猪肉多着呢。”
“私宰猪肉不安全吧。”艾莉丝说,“可能有寄生虫什么的。”
“养猪最怕就是猪病,”黄益解释说,“要说辨认猪有没有病,屠宰场那些家伙又怎么比得上我。别说是我了,其他养猪场的兽医,虽然说素质良萎不齐,可是普遍都比屠宰场的兽医好。养猪场的兽医工资多高啊,屠宰场的才两千多块钱一个月,每天还要检验几百上千头猪,哪里检验得过来,还不是应付了事。”
这时候水烧热了,李大福搬了一个门板到厨房外边,把两头猪也牵过去了。四个工人把猪弄上门板,一人抓住一条猪脚,李大福操起一把尖刀,从猪的肩胛骨中间穿过,直入心脏,一刀就捅死了那头大猪。猪血倾盆而下,淋到身前的一个铁桶中。那猪生命力顽强,一时还不死,尖叫声直入云霄。另一头猪被绑着,动弹不得,也高声应和。
“哇,还真是……叫得好像杀猪一样呢。”李穆说。
“我们现在就是在杀猪啊,还什么像杀猪一样。”有机会纠正一个母语为汉语的人的汉语语法错误,艾莉丝十分开心。
“这个……那就叫……”李穆却是一时想不起来应该用什么形容词,只好把求救的目光射向在场人士中学历最高的大学讲师黄益。
“叫得……叫得好像女人生孩子?”黄益却也没有什么好词。
不一会儿,门板上的猪血流殆尽,叫声慢慢小了下去。李大福一边把第二头猪弄上门板放血,一边让工人把那头猪拖了下水泥地板,又让人往猪身上淋开水,淋了之后就刮毛。据说这是最新的农村杀猪拔毛法,比以前的杀猪之后扔家大水桶里面的方法,节省很多热水。李穆对新杀猪法一点兴趣都没有,他注意的是门板。“前几个月我建学生公寓的时候……”李穆把白虎帮和青龙帮抢门板的事情当笑话讲了出来,然后做了个结尾,“你说好端端一帮流氓,不去欺男霸女占地盘,却来抢门板,这不是笑死人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黄益正色说,“抢门板是传承了上百年的传统来的。”
“啊?”李穆问,“传统?”抢门板还能是传统?李穆就知道抢新娘子是传统。
“是啊,”黄益指着杀猪的门板说,“以前的人家,门板是一个很重要的财产,有很多重要的作用。隔绝内外啊防贼啊这些就不说了,过年时候大量和面啊,受了伤死了人要把伤者私人抬回来啊,都要靠门板。门板好不好,用的什么木头,刨得平不平,上不上漆,直接就反映了一家富裕程度。”
“原来是这样啊!”李穆又长了见识,真是处处皆学问啊。
“所以搬家的时候,很多人都是把门板一起带走的。要是把门板留在门上,那就是还要再回来的意思。”黄益说,“所以江湖上有规矩,要是哪一家绝户了或者搬走了,就要把门板抢了,然后才能把那家的财产分掉。”
谈了好一会儿,两头猪都放了血刮了毛,吊在树上开膛破肚。黄益上去看猪的肉色,一看就大喊:“小李!快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