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往复(2 / 3)
他们手脚发软,却并不觉得疼痛,只是一时无法从刚才的情境里脱离,陷入失神之中。
两个人再次睁开眼。
还是原来的宴会大厅,还是挂着那幅画的墙面。
左右都没看见火盆,更没看见亚哈。
凯恩跟君横检查自己四肢,身上没有任何受到伤害的痕迹,不由松了口气。
“我们出来了吗?”凯恩问,说完又自己否决,那股异样感依旧存在:“我们怎么又回来了?”
君横抬头看着墙上的画,总觉得上面有什么在吸引着自己,问道:“能把它拿下来吗?我想仔细看看它。”
凯恩喉结一动,恍惚道:“我总觉得好像来过这里。”
君横:“……朋友,你别吓我。这不就是你最爱的宴会大厅吗?!”
凯恩摇了摇头。
他正准备上前,将那幅画拆下来,就听外间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
叫声凄厉,响了一下后戛然而止。
两人毛骨悚然,顿在原地。
有人?不是吧?
他们侧耳倾听,万籁俱寂中,惨叫声又响了一次。让君横连个装聋的机会都没有。
她脸上露出一个苦笑,没有办法,还是跟着凯恩,轻手轻脚地走下楼梯,往大门过去。
凯恩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或许是门身太厚,或许是本身有鬼,什么动静都没听见。他跟君横使了个眼色,拉开那扇厚重的大门。在刚刚打开一条缝的时候,一人冲了出来,伸出手掐住凯恩的脖子。
凯恩连关门的机会都没有,被她推得退了两步,按倒在地上。脑海中重复地回想着那女鬼血红的眼睛和尖细的指甲。
君横大步绕到女鬼身后,一掌劈在她的后颈上,女鬼又是嚎叫一声,消散不见。
两人用力呼吸,眨眼之间,发现再一次站在画像的前面。
凯恩心有余悸,抬手摸着自己的脖子,脱力地靠到墙上。
好几次生死边缘徘徊,任谁都会有点受不了。
这算什么?
这都算是什么!
君横叹道:“咱们还是别动了,就呆在这画旁边。一发挥主观能动性就死,简直有毒。”
凯恩保持沉默,表示同意。
然而没等他们休息多久,又一次出现变故。
这次直接出现了一个人到他们的面前。他左手手臂上挂着纯白的毛巾,右手举着一盏油灯。穿着黑色的制服,缓步从侧门走来。最后停在阶梯的前面。
他弯着腰问:“陛下,您需要休息了吗?”
两人都是没出息地一抖,扶着墙面站起来,互相朝对方靠近,确认革命情谊。
君横小声问:“他是谁?”
凯恩脸色发白说:“他是一直服侍我的宫廷管事。”
“那有什么可怕的吗?你这是什么表情?”君横抱着他的胳膊道,“别怕,用你的帝王之气震他!一般皇帝都有星位庇佑,妖邪不侵。”
凯恩说:“他应该已经……有五十多岁了。”
君横仔细看那人的脸。他一半照在如豆的烛火下,肤色有些异常,五官跟外面的花一样,虽然隔得远,却清晰可见。
但怎么看,都只有三十多岁的模样。
见人没有回答,管事抬起头,扯开嘴角笑着喊道:“陛下?”
不管有没有滤镜加成,这种微笑都很骇人。
凯恩倒抽一气,踮脚贴向君横。两个怂货相携瑟瑟发抖,凯恩却还要为了自己的形象保持五官端正,一脸严肃。
君横抬手抹了把脸:“开始你不是很大胆的吗?你的胆子到哪里去了陛下!”
凯恩:“我的好朋友君横阁下,你不是还会魔法吗?”
那管事端着烛火再次靠近。
君横脱下皮靴,想也不想朝他砸去,喝道:“滚!”
管事歪着头,咬牙发出一阵桀桀的笑声,就那么看着他们。
君横伸出手面向他,大喊道:“大金光神咒——!啊!怎么背来着?师——兄——!”
此时师兄跟兰斯顿,正提着灯守在宴会大厅。身后围了一群魔法师,欧文会长跟几位相约前来议政的大臣也在。
他们火速让人封锁了大厅,不许外人靠近,也不许仆人向外传递风声。而君横跟凯恩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时不时四肢抽搐两下,五官紧皱,流露出恐惧的神情。一看就知道现在过得不好。
众魔法师束手无策,只能齐齐盯着师兄,等待他出手相助。
师兄正在观察墙上的画。
后面小鸡嘶声大喊:“她又抽了抽了!”
师兄收回视线,蹲下身握住君横的手,用朱砂在上面画了一个符字。从她怀里掏出符箓的纸包,拍在上面。
随机符箓烧了起来,并快速化为灰烬。
兰斯看着就顿觉得自己快晕了。
那边君横正要吓尿,忽然手心发烫,就见熟悉的金光照了出来,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