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好舌(1 / 2)
杨信说“过几日好好侍奉娘娘”, 于是过了几日, 便当真如言, 好好侍奉了她一回。
冯凭本是不乐意的,然而架不住他温柔体贴,婉转取悦, 也就罢了。杨信给她用了一点□□,说是对身体有好处, 且能助兴。
快感如火星子腾起的时候, 她忽然想起李益, 心说:他要是还活着就好了。
他活着,她的快乐也不至于如此内疚。
哎。
人生苦短, 她要享受生命,不想背着罪恶和负累。可是啊……
得乐且乐吧……
反正到了九泉下,我也不与他们相见。
爱情是早就没有了的。
往去皆为土灰。
终朝一日,她也将为土灰, 这是天地的大平等, 世间万物的大归宿。已死去的不必悲伤, 幸存者亦无须欢喜。天降甘霖, 遍泽大地,万古同欢, 普天同庆。
好啊……
当欢呼, 当鼓掌,当举杯祝祷,当纵情狂欢, 以谢这生命高贵而宏大的恩典。
事毕之后,杨信给她穿上衣服,将她搂在怀里,靠在榻上说话。
颇像一对情人似的,他们相拥吻了又吻,抱着彼此,爱恋的舍不得撒手。杨信凑在她耳边,说着些不堪入耳的浑话野话,她听着倒极入兴。她不无遗憾地想:我这真是越活越糟糕了,竟然跟个太监相好了,跟个太监搂在一块亲嘴儿。
然而,管它的呢。
开心就好。
杨信的确让她开心,这个东西,心眼坏得很,虽是个宦官,然而比什么皇帝,比什么油头粉面的高级大臣都中用多了。
手握着他手放在唇边一吻,她浑身痒痒的,轻笑了一声,由衷称赞道:“好手。”
杨信看她浪的可爱,嘴里也骚气冲天,低声问:“怎么个好法?揉的上面舒服,还是摸的下面舒服?”
她闭着眼笑:“都还行。”
“都还行,”杨信笑说,“不剁下来收藏着?”
冯凭说:“手本身没用,不过长在你身上就是好手了。”
杨信说:“你只管用它当自己的手使。”
冯凭笑。
杨信意味深长,又将舌头舔了一下她鼻尖,慢慢滑过,带出一缕光亮的唾液痕迹,别有暗示:“这个呢?”
她双眼迷离含情,瞳孔像黑色流动的水银,情无处遮掩。听他说,她想起了什么,轻笑,称赞:“好舌。”
“怎么个好法?”
他问。
“巧。”
她一个字答。
“怎么个巧法?”他不放弃,就是要逗她。
她两眼迷醉,吃吃笑了,赞:“能说会道。”
“除此呢?”
“能言善辩。”
杨信也忍不住笑了。
两人搂在一块,聊些闲话。
杨信精心挑选着话题,此时此刻聊不了什么正经的,专捡不正经的,跟男女,跟床笫相关的说。他自是不敢提拓拔泓,也不敢提李益。莫名其妙地竟提到了杨骏,杨信问:“他怎么样?”冯凭就只是笑,一幅别有深意,不可说的样子。杨信又提起朝中几位模样长的不错的大臣:“其实这李因长得还有样。”
冯凭两个字点评说:“恶臭。别让我逮着机会,总有一天他要死在我手里。”
杨信说:“那徐济之呢?”
冯凭说:“那是个老实人,你可别欺负人家。”
杨信说:“那臣呢?”
她那春。药的劲头还没过,意乱情迷地摩挲他脸,缠绵道:“好人,别的人再好,怎么能跟你比。我跟旁人只是逢场作戏,跟你才是真心实意。”
杨信说:“拓拔泓呢?”
冯凭轻轻笑说:“我跟他也是逢场作戏,他也不爱我。”
杨信说:“我还以为他爱你呢。”
冯凭说:“他小毛孩子一个,晓甚是爱。”
杨信叹道:“他可不是小毛孩子了啊,我看他倒是真心待你。”
她笑:“是不是真心又有什么差别呢,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跟他从来道不相同。”
杨信叹息一声,抱着她头,揉了揉她头发,又低头亲吻了一下她脸。
“真可怜的,老在受苦,不怕,以后有臣伺候娘娘,不惦那些人了。”
杨信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晚上再过来,冯凭正喝药,两人谈论着朝事,仍是平平静静的若无其事。兴许是相处的太久,熟悉太过,冯凭对杨信倒谈不上什么爱意,但是也并不烦,她乐意无聊的时候和他亲热亲热,打发空虚寂寞。一种有限的深情,让她身心得到放松的同时,又不必承担太多负累。
这种状态舒适、安全,冯凭暂时得到了安宁。
冯凭过着极有规律的日子。她不问朝堂,韬光养晦多年,而今也开始关心世事。因为世事,确实在起波澜,朝堂上最近闹的不可开交,高盛独孤未几度邀请太后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