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卢相的心理面积(2 / 2)
信良“养精蓄锐”,那子孙袋里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浪费抛洒用光的。并把医书养生之道生拉死扯扯了一通。而卢信良呢,倒还天天真真给信了。他不信也得信!表面高冷傲娇淡漠,实际上,每每夜里同榻之时,一会儿旁敲侧击,让锦绣不要穿那么暴露,一会儿拐弯抹角,又提醒锦绣说话要端庄谨慎稳妥,因为,搞不好,那就是“挑逗勾引”,对他卢大相爷的“蓄意挑逗勾引”……总之,憋得难受,一副欲求不满之相。
锦绣看在眼里。心里笑归笑,然而,到底是乌鸦嫌猪黑,其实她也不见好过在哪里。
一天,卢信良发现他储藏在小果盒的清心寡欲“冷香丸”一颗比一颗少。
正纳闷疑惑,“咔吃咔吃”,他就听见一阵老鼠偷食的轻微声响。装作不露声色地,便往那人的背后轻轻地一站——
“呵呵,呵呵,我说相公啊!你别误会,妾身这不是帮你尝尝看过期没有?还好,这样看来,可以继续吃,继续吃……”
“……”
卢信良几乎就没当场僵直倒地。敢情这锦绣,也需要“禁欲”?
现在,床榻上的气氛颇为微妙。
当然,是为着锦绣的那句:“你睡不着就到隔壁书房看你的奏折去!要吵死人了!”
锦绣的嘴巴张在半空中,眼珠子转了转。
终于,意识到什么,“嗯咳”一声,赶紧嗲声嗲气,把口吻一改:“相公啊,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春心又开始骚乱荡漾了?
卢信良仿佛越来越烦躁。
香暖融融热气氤氲的被窝底下,突然,他的手,轻轻地,温柔地,就跟珍重爱抚似地,用他那一双温热宽厚的大掌将锦绣的右足主动搁了在胸前,一握。
锦绣倒吸了一口气,背皮一抖,身子骨一个哆嗦得劲儿。
帐帘钩子依旧发出的磕托磕托碰响中,然后,她就听卢信良说道:“我妹妹那脚,霏霏,你都没看见……天呐,你都没看见……”
他从不主动轻易叫她一声“霏霏”,因为这在卢信良眼里简直是肉麻。然而,时不时地,他却不知,他这样的“肉麻”次数越来越多。
“她的那脚,真的霏霏……你没看见,太可怖了,这缠足之风究竟是谁提出来的……居然还说好看?天呐,那畸形残酷的惨状……居然……居然……”
忽然地,他就像是变成了一个遭受打击的“怨妇”。“残酷”、“畸形”、“丑陋”……源源不断地从他那微微掣动着、漂亮的玫红色嘴唇冒出来。
锦绣听了半天,终于听明白过来。
“哪里就丑陋了呢?”
她笑着打趣说,就跟我今儿终于逮着报复奚落你机会似的:“你看啊,想她‘眉儿浅浅描,脸儿淡淡妆,粉香玉搓腻咽项,翠裙鸳绣金莲小,红袖鸾鸟玉笋长’……你们那些文人儒士不是成天诗里吹捧、就是词里描摹吗?——还‘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呢!对了,有听过一本书叫《□□》没有?”颇有些得意:“你肯定没有看过听过!不像我老娘,什么书都能说道一番!那里面有个大官人,好像叫什么什么庆,对了,想起来了,叫西门庆!这男人呢就特喜欢女人的小脚,和他一个小妾行房时候,把那女人的裹脚布拿在嘴边闻了又闻,舔了又舔,还把那女人穿的小脚弓鞋倒满了酒水,当杯子一喝,是为调情……”
“呕……”卢信良又要吐了。“——叶锦绣!”他的脸又抖起来,一阵紫一阵白,表情难看。是阻止锦绣别再说了。
锦绣便不再逗他,也懒得逗了。她瞌睡虫来了,两个人接着又睡。“唉!”睡着睡着,她又开始叹气,因为迷迷糊中,卢信良那厮还把她的一只右足搁在自己胸窝子上,手一下一下,就跟抚摸猫儿狗儿似地爱抚揉弄个不停。锦绣被他弄得实在麻痒又上火憋躁。“诶!烦烦躁躁地,她又说:“你今儿看见你妹妹那脚了?你说,是她的那脚好看?还是我的?”
卢信良猛地翻身坐起,掀了被子床榻间一个调换,搂住锦绣的腰,把对方使劲儿往他的身下重重一压:“不许胡说!别拿老三的脚……”别拿老三的脚,来比你锦绣的脚。
他的眼里,似有痛楚,难堪,尴尬,无尽的自责与懊恼。
卢老三,是他嫡嫡亲的妹妹,或许,今日他所看见的那脚,那双畸形丑陋可怕的脚是长在别的女人身上,和他毫无血缘关系的女子身上——那么,这样的痛楚、难堪、尴尬自责倒是没有。他卢大相爷最多吐一吐、反一阵胃也就算了。可是,那双脚,是长在他的妹妹身上,他的亲妹妹……
锦绣最后被男人吻整得死去又活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大家凑合着看吧,下章继续~~啊~
男主(鼻血横流):车车车~!
女主(鼻血横流):车车车~~~~嗯,不慌先,格老子的!到底是想车,还是想要娃!问清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