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1 / 3)
落的馒头声中传来那个丫头慌乱却带着戏笑的声音:“啊呀!妙儿,琥珀,快收拾坐卧的垫具,赶紧跑吧!一会儿那只狗吃完了要追上来了!”
王楷整理好衣袖,站起身去观她们时,那刁蛮的丫头已经拽着她姐姐,和那两个丫鬟飞快地跑了!可恶的是,那丫头边跑还边回头对自己哈哈大笑:“哈哈哈,王公子,咱们后会有期!”
王楷嗔目切齿。
而那只流浪狗有口福了!津津有味地嚼起馒头来。
王楷胸中一口郁气无地释放,只恶狠狠地瞪了那只脏兮兮的流浪狗一眼。可那只狗乌溜溜的眼睛一开一阖,继续歪着脑袋把馒头吞得津津有味!王楷觉得很不解气,使劲踹了那狗一脚。
流浪狗突然丢弃馒头,“嗷——”张开獠牙就杀了过来,王楷吓得,提起褴褛的衣袍逃也似的遁走。
流浪狗没有追上前去,对着王楷奔走的方向狂吠了几声,继续回去,歪头歪脑、狼吞虎咽地消灭起馒头来。
青鲤整个人都呆住了,意识里只剩下被自己妹妹拽着一路奔跑了,她不知道她这个妹妹什么时候力气变得这么大了,跑了一阵,才想起正事,坏了!青鲤一甩衣袖,挣脱开来,指着颜倾问道:“你刚才为什么要那么针对人家王公子?人又没招惹你!”
在前面奔跑的琥珀跟妙儿闻声也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姐妹二人。琥珀也插话道:“对啊,姑娘,你刚才真的不是故意要拿馒头砸那个王公子吗?我都以为是你故意的呢!”
妙儿只抬眼看了青鲤一眼,不敢随意插话。
颜倾吁吁喘了口气,也不回答青鲤跟琥珀的问题,只慢慢走近青鲤,围着她走动,视线在她脸上来来回回地打量。
青鲤急道:“小鱼儿,你怎么啦?今日怎么这样反常?你一直这么围着我看做什么?”
颜倾嘻嘻一笑,踱到青鲤跟前与她面对面:“姐姐,你觉得那个王楷如何?”
青鲤想了想,说:“隽秀文雅,是一位谦谦君子。”
琥珀也接过话道:“奴婢也觉得那位王公子一表人才,是个正人君子。”
妙儿依然保持缄默,只赞同地点了点头。
颜倾在心底“呸”了一声,想着:姐姐常在商铺里打点应酬,也与一些男子打过交道,一见面也不会像闺中小姐们一样表露拘谨羞怯神色,说不定她心里喜欢王楷,只是面上看不出来呢!又追问青鲤:“那姐姐不会喜欢他吧?你方才对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青鲤一笑,抬手在她脑门上重重一敲,又戳了戳:“你呀,脑子里整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臭丫头,你才多大啊,就关心你起姐姐的终身大事来了!”
颜倾摸摸脑袋,鼓起腮帮子,皱起眉头:“我就是随口问问嘛!姐姐你干嘛这么凶!”
青鲤摇摇脑袋看她:“我们女儿家的婚姻大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会有自己选择的余地呢?明年及笄后,就会有媒人来为我说亲了,你姐姐我在嫁人之前怎么可以随意将一颗真心托付于人呢!”
“哦。”颜倾放松了不少,又叮嘱青鲤道:“姐姐以后要远离那个王楷,我看他不像个好人!”
琥珀跟妙儿面面相觑,琥珀忙对颜倾道:“小姐,你好像对人家王公子有很深的成见啊!”
青鲤故意白了颜倾一眼:“她呀,还不是全凭自己的喜好去断定,也不知道那王公子是什么时候得罪她了?今日见了人,也没好好打个招呼,还没说上几句话,就这么对待人家,日后见了王公子,一定要当面跟人家道歉。”
颜倾反驳道:“你们看的不过是他表露在人前的一面罢了,我知道他八面玲珑,城府很深,小时候,他在人前装成好人,人后却对我是另一番厌恶的态度。”
“哦?原来是这样啊。”琥珀说,无论如何她都是相信她的主子的。
青鲤又轻轻以衣袖掩面笑道:“王公子再过两年才及冠,你五岁的时候王公子也才是你这个年纪,小孩子家懂什么呀!也别怪人家王公子,你小时候也确实生的不好看,几根黄毛稀稀疏疏的,面上还有一块胎记,一天到晚浑身都是脏兮兮的,一双小手也是黑黢黢的,指甲缝里全是泥!”
“姐姐,不带这么损妹妹的!”被提起幼时的邋遢,颜倾气得跺脚,往事真是不堪回首。其实那也不是自己愿意不修边幅,而是她经常被人欺负,所以,身上经常是一副脏兮兮的样子。
“小鱼儿别生气,别生气啊,姐姐是跟你说着玩的,姐姐以后不说啦啊!”青鲤赶忙与她道歉,又抹了一把额迹沁出的汗水,掩上面纱道:“我们快去阿娘的墓地祭拜阿娘吧!早些回家去舒服地呆着!妙儿,琥珀,走啦!”
下山的时候还不算热,道路两边树木繁盛茂密,早已将日头遮蔽,林荫送来一片清凉,韧草芊芊,竹影娑娑,熏风飒飒,却也解了几分暑气。迎面陆续遇上上山的游人或信徒,偶尔会碰上个熟人,老远地,熟人都会先跟青鲤热情而熟络地打起招呼来。
下了山,颜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