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部分(2 / 3)
意是欲抑先扬,颜倾接着说:“只不过,呵呵,还望曾小姐恕我直言呀。”
曾婳祎回:“郡主但说无妨。”
哼哼,你不是闻名遐迩的才女吗?时值雪飘,怎么一首应景的诗你都作不出来?还要搬出以往作的咏春的诗句?这首诗怕是很久以前你见了某人的某首之后早早作出来的吧!小气地在心里将曾才女揣度了一通,颜倾笑言:“恕我直言,首联的‘细’字似乎不够生动,太直白,‘依依’二字便突出了那柳条的细软,又加一‘细’字,似乎过了;颈联的‘吹’字太普通;尾联‘眷’字倒用得出彩,款款二字也用得不错,一双穿花蛱蝶翩跹展翅之态跃然眼下,可惜,那‘飞蝶’一词用的俗了些,‘余芳’两字,说俗倒不俗,雅却又不够雅,似乎不能生动地抒尽雷雨鸣过,翠叶凋残、春花香断的意味;还有,四句都用叠词,未免矫揉造作了些。”
在座的人闻言都是一愣,尤其是与曾婳祎同来的两位夫人,心里计量:这郡主心胸好像有些狭隘,说话竟如此直白。而曾婳祎保持着一贯的娴静之态,大方地笑着,心中揣道:嘴皮子这么厉害,说的好像自己很会鉴赏一样,那你倒是自己作作看啊。可再怎么不服气还是得明着脸赔着笑说着违心的话:“多谢郡主雅鉴,郡主所言极是。”
看着曾婳祎一副哑巴吃黄连的样子,江洲无声笑了,微微挑了下眉,惊异地看了自己的媳妇一眼,没瞧出来啊!忙帮着媳妇说话:“嗯,娘子所言,深中肯綮。”
夫妇二人明显是在欺负人。曾婳祎欲哭无泪。
长乐公主为缓解曾婳祎的尴尬,忙笑着安抚她:“曾小姐可别往心里去呀,扶安她就是快人快语。”心中喜道:“真没看出来,想不到我儿媳妇除了有高超的乐技,还通晓诗词深藏不露哇,还有,口齿也挺伶俐的嘛!”
心高气傲的曾婳祎心绪难以平静,死活不相信这扶安郡主比自己更有才华,灵机一动也提议道:“郡主既然善鉴,那一定很会作诗吧!不如郡主也赋诗一首吧。”
此言一出,果然难倒了颜倾,颜倾斜了江洲一眼求助:这么短的时间让我作诗,我不会!
江洲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十分奇怪,不会?你不会作诗那为什么会鉴赏?
找茬儿谁不会啊,好歹跟着无所不能的相公耳濡目染呢。
好吧。江洲收回目光,正欲开口替她挡下,熟料她却自告奋勇地站出来道:“那我就献丑了,说起来真巧,方才听了曾小姐作的诗,我竟然有感而发,作了一首姊妹篇呢。”
“哦?真巧了。”长乐喜道:“快念来听听。”
江洲担忧地看了媳妇一眼,转念一想,方才那么会鉴赏,作出来的应该差不到哪里去吧!可当她首联一出,江洲立刻变了脸色,惊愕地看着她,她怎么会知道?
曾婳祎听了她的首联也是一愣,继而转为嗤笑,也不拆穿她,扶安郡主的脸皮可真够厚的,竟然把自己夫君作的诗拿来念还说是自己作的。
颜倾念出口的诗:“灞桥有柳柳丝长,桃夭灼灼带红妆。 陌上芳草含宿雨,落红尽处有余香。”念完之后,颜倾又不悦地去看江洲。
江洲也正看着她,看呆了,惊诧啊,她怎么知道自己少年时做过的烂诗,那时他还没遇见她呢,江洲一生无数个阶段作了无数首诗,这首不过是少年外出游玩的时候随口吟的,日子久远得自己都快忘了,在座的妇人不可能知道,身为他亲娘的公主都不知道呢,曾婳祎知道并效仿着作了一首意境差不多的他就已经很惊奇了,却没想到自己的妻子也知道。所以,他看她的眼神里全是疑问。
她白他一眼,谁让你不长进,脑子里装的东西还跟前世一样?说来奇怪,那首诗是某一天她在他书房偶然发现的,上面的字迹清秀,不像是他写的,却像是女人的手迹。她曾问过他,他倒心胸坦直,直接给揉了,回答说有个姑娘爱慕自己,他也不知道是谁,她每隔一段时间都要誊抄一遍自己写的诗,千方百计地寄到他手里。
现在想想,那姑娘说不定就是这曾家小姐呢,又是个与那苏晚晚不相上下,对他痴心一片的女子呢。某人太会招蜂引蝶了!想到这里,颜倾笑着朝江洲挤了下眼睛,郎君是不是好奇娘子为什么知道?随后用只有他可以听得见的声音嘀咕了一句:“告诉郎君,娘子知道的还不少啊。郎君他以前有没有与哪个女子暗通款曲,他娘子都一清二楚呢!”
江洲绞尽脑汁地想了想,问心无愧:“除了娘子,为夫没有与哪个女子暗通过款曲。”
好吧,相信你了,背后狠狠拧了他一把,痛得江洲咬着牙闷哼了两声:罢了,看在我儿的份上,暂时不讨回来了,等把我儿生下来了一并讨回来。
颜倾又对这个曾小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倒想看看,她是不是前世那个痴情抄诗的女子。如果是,那她对他作过的诗应该都了如指掌吧!颜倾又想起很多首江某人曾经作过的诗,对曾婳祎道:“曾小姐,我有个好主意,不如咱们来玩接诗,我说上句,你来对下句如何?”
曾婳祎有些不情愿,细细一想,若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