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凤展翅出宫去(2 / 3)
的火气呢。”
明珠郡主的眼神恨恨儿的,瞅着西边屋子道:“不就只是一个丫鬟出了点事吗?更何况都还没有死,就这样拿乔做至的,若是她肚子里那个生了出来,还不知道要张狂到什么地步呢!”
小寒低下头捡着地上那些碎片,心里不住的打着寒颤,若是主子一定要一意孤行,那她这条命也快到头了,到底要怎样才能让自家主子变得讲些道理啊?
却说皇太后一行人来到清华宫,润璃先陪着皇太后和皇后看了看皇上,内室里王太医正守在一旁,病床上许胤塡脱去了衣裳,半裸着身子,有两个宫女正用帕子帮他在擦着身子,房间里有一种淡淡的尿骚味。
皇太后的手一哆嗦,眼睛望着床上躺着的儿子,就见他眯着眼睛,看不清他眼里的神色,想必是觉得十分屈辱罢。“皇上今儿好些了吗?”皇太后尽量控制着自己难过的心情,平静的问王太医。
王太医蹙着眉头道:“回太后娘娘的话,皇上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
床上的许胤塡真和一具尸体没有什么两样,除了还有轻微的喘息声,其实没有人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他任由宫女翻动着自己的身体,用帕子拭去身上的汗渍,心里固然有些屈辱,可更多的在想如何才能尽快好起来——他要打杀了魏贵妃这个贱人,把魏国公府满门抄斩!他还要废了梁皇后,废去许允炆的太子之位,把死去的淑妃追封为皇后,把熜儿扶上太子的宝座。
苏府九小姐昨日给他来看诊,这让许胤塡有了希望,太医院那些酒囊饭袋,就没一个是有用的!当润璃把手搭在他的脉搏上,许胤塡觉得自己又充满了生气,对自己能够重新站起来充满了信心。他眼睛不眨的看着九小姐看了方子,又认真的和太医们讨论着怎么样才能治愈他,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渴望:等到那一天,他要站在皇后面前,把她踩到脚下!以为借他生病就趁机可以把自己的儿子扶上太子宝座了吗?想得倒美!
可是今天早上起床,他悲哀的发现,自己又尿床了。
摸着身子底下濡热的一滩,他心里慢慢的一点点的变冷,难道九小姐开的方子也没有用处?不,不会的,有可能自己只服用了一次药,没有这么快生效而已,许胤塡拼命的安慰着自己。门被推开了,王太医走了进来,似乎闻到了什么气味,皱着眉对守在门口的两个宫女说:“还不快去给皇上换了衣裳,擦干净身子!”
又被人发现了。
许胤塡僵硬着身体,任由那两名宫女拿着帕子擦着身体,偶尔一睁眼,能看见她们眼底那种烦恼和不屑。自己没有瘫痪在床上的时候,哪个宫女看见自己不是展开如花的笑颜,想要自己注意她们的美貌?那些沐浴在春风里的笑脸,那一声声娇软的声音,似乎都在施展全力勾引着他,而现在,一切都不同了,他形同废人,连两个粗使的宫人看着他都是用一种嫌弃的目光。
听到外边有内侍尖细的嗓子:“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驾到!”许胤塡赶紧闭上了眼睛,他不愿意看见母后眼里难过的神色,也不愿意看见梁皇后那一脸虚伪的笑容。他感觉着有几个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着,又听到母后和王太医轻声的交谈,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皇后,皇后肯定还是一副谦恭虚伪的面容罢?他想把手握成一个拳,紧紧的握着,似乎这样才能把自己的仇恨聚集起来,可是他惊骇的发现,手指也不能动弹了,一点力气都没有。
“母后,救救儿子!”许胤塡呐喊着,可发出的声音却含混不清。
皇太后走到床头,怜悯的看着许胤塡,伸出手拍了拍他,似乎就像小时候轻轻拍打着他,哄他睡觉一般:“塡儿,你放心,炆儿这孩子很能干呢,他代你监国,做得一丝不紊的,你只管养好身子便是了。”
听了皇太后这话,许胤塡心中更是大急:“我不是想要炆儿当太子的,我想立的是熜儿!”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说出来的话都是毫无意义的“咿咿呀呀”之声。
皇太后掏出帕子擦了擦眼睛道:“塡儿,你就别着急了,养好身子最要紧!”说罢站了起来,对着那两个宫女道:“好生照看着皇上,若是有半点怠慢,小心你们的脑袋!”
两个宫女只来得及在龙床上跪下,战战兢兢的说:“奴婢明白,请太后娘娘放心。”
皇太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出了内室,那种淡淡的骚味终于被抛在了脑后,似乎越来越远。来到外边的主殿,皇太后忧心忡忡的问润璃:“九小姐,你跟我说句实话,皇上的病到底怎么样了?”
润璃横了横心,反正这实话迟早是要说的,迟说和早说没有差别,越早说了或者会更好些,她看了看皇太后,打定了主意:“回太后娘娘话,皇上这病好不了。”
“什么?”皇太后怅然若失的跌坐在椅子上,虽然自己心里明白最糟糕的结果,可被人直接告之,还是那样难受。塡儿,果真就只能这样,躺在床上再也站不起来了吗?
“太后娘娘,臣女师父数年前给皇上看病,就跟皇上说过不要忧心太多,一切事情顺其自然。然而皇上毕竟是皇上,日理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