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一府两王(2 / 6)
,皇上可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叫咱们心疼。”
隆安帝便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同皇后说了一遍,末了道:“你说朕该不该生气?”
皇后掩口一笑:“许是有什么误会。晋王虽然四六不着了些,倒不曾做了事不承认过,皇上还不知道吗,他胆子大得很,做了什么从
子大得很,做了什么从来都是骄傲居多,何曾不承认过?既然他说不是,只怕也不赖他。”
“那小五……是怎么伤的?”隆安帝皱了皱眉。
皇后轻声说道:“自昨日用过午膳,小五便带着下人出了宫,他在外面做了什么,咱们也不很清楚。”
皇后的话,说得隐晦。她想表达的是,以裴景焕的德行,能干出什么好事来?一眨眼的工夫,坏事就干了好几件了,何况都半天一夜过去了呢?
“这……”隆安帝有些犹豫起来。
裴君昊趁机说道:“皇伯父,真的不赖我,我再不懂事,我也不敢往那儿下手啊!”
“哼,还有你不敢的事情不成?”隆安帝没好气地道,抬手指着他,“就为了一个女人,你说说,你都干了些什么?跟燕王打架,跟小五打架,闹得是满城风雨,你就不能消停些时候?”
裴君昊仰头道:“怪我咯?我早想把絮儿娶回家,关起门来好好过日子,是皇伯父偏心眼,听说裴凤陨也想娶絮儿,原先答应我的也反悔了,我心里不知道多难受!如今絮儿被人欺负了,我还不能给她出头吗?”
说到这里,声音里已是带了哭腔,一撩袍子,盘腿坐在地上,袖子蒙了脸:“昨晚上我去看她,你们都不知道,她多可怜,被裴景焕吓得连连做噩梦,睡也睡不好,醒来还哭了。”
“你昨晚上去看她?!”隆安帝和皇后一齐惊叫道。
他们方才听他说,以为他是在裴景焕走后才去看的江絮,全没料到,裴君昊是大晚上去的江府!
“你怎么去的?你不顾人家小姐的名节了?”隆安帝一拍桌子说道。
裴君昊放下袖子,仰起一双清亮的黑眸:“我当然顾着了!我趴屋顶上偷偷瞧见的!后来我看她哭得伤心,又辗转反侧睡不着,才忍不住现身的!”
“你,你趁夜私闯人家闺房,你还有理了?”隆安帝气得随手拿起什么,就往下头扔去,“滚,你给朕滚,跟小五一样,没一个好玩意儿!”
“我才跟他不一样!”裴君昊忙就地一滚,躲了过去,口里不服气地道:“我跟他不一样,我才不会欺负絮儿,絮儿不叫我做什么,我决不肯做的。不像他,全不顾絮儿的话,非要欺负人!”
听到“欺负”两个字,隆安帝心里一梗,想起来方才因为这两个字而险些闹出来的误会,气得又拿东西丢他:“江小姐叫你爬屋顶了吗?江小姐叫你闯闺房了吗?还说跟小五不一样,我看你们都是一路货色!”
“絮儿没叫我爬,但也没叫我不爬呀!”裴君昊一边滚来滚去地躲闪着,一边口里辩解道,“反正她不叫我做的事,我从没违逆过她的意思,我跟裴景焕才不一样!”
隆安帝听他狡辩,更是没好气,把龙案上好大一堆弹劾江子兴的奏折,全都朝他丢过去:“好,好,你们不一样,他是白天欺负人,你是晚上欺负人,你们可‘不一样’了!”
“反正皇伯父就是向着自己儿子,不向着侄子!”忽然,裴君昊不躲了,任由一本奏折砸在身上,瞪起一双清亮乌黑的眼睛,倔强地看过去道:“本来絮儿该许给我的,裴凤陨说他喜欢,皇伯父就不给我赐婚了。如今又多了一个裴景焕,皇伯父又说要把絮儿许给裴景焕。反正他们都是皇伯父的儿子,就我不是,怎样也轮不着我。”
说到这里,两行清亮的泪水从他眼里滑下来,他眼睛一眨也不眨,被泪水洗过的乌黑双眸,更显倔强:“反正我就是没爹没娘没人疼的,说什么晋王,却连个媳妇也娶不着。”
他一手撑地站了起来,抿唇看了隆安帝一眼,扭头走了。
“哎……”皇后在后面叫了一声,却见他头也不回,埋头就往外走。
殿内一时间寂静得针落可闻。
苏公公的眼皮抖了抖,弯着腰下去把奏折一一捡起。他的脚步声放得很轻,却仍然如一只大锤,一下一下捶在隆安帝的心上。
“唉!”隆安帝沉沉叹了口气。
皇后顿了顿,问道:“皇上,这是究竟……如何是好?”
“朕答应过陨儿,一个月内,不给昊儿和江家小姐赐婚。”隆安帝闭上眼睛,往椅背上靠去。
“难道过了一个月,燕王便不纠缠此事了?”皇后不大相信。
隆安帝摇了摇头:“朕那日去燕王府,同他谈过。他说,只求这一个月的时间,不要给昊儿和江小姐赐婚。倘若一个月后,江小姐仍愿意嫁给昊儿,他便不纠缠了。但朕瞧着,只怕他自己也做不得主。”
这世上,便是有那么一些事,叫人自己也做不了自己的主。
皇后默了片刻,然后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皇上有没有想过,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