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人人胆惧（2 / 2）

竟还当了真。想要唤住秋水，却见她人都已经走出房门。

玉粹宫中，楚墨殇已然先至。林婉端坐在梳妆桌前，画着最好看的眉眼。她明日便要前往西域和亲，今晚早早准备，也不足为奇。

“殇哥哥说，婉儿这般好看吗？”她问。原本如黄鹂般好听的声调，如今带着嘶哑，显然是因为哭久了的缘故。可她在他面前，却毫无哀痛之色。

然而，她越是这般，便越是让楚墨殇感到愧疚不已。

他本以为，自己喜欢她，便可护她一辈子。将她当做皇妹，便可疼她一生，可最后，抛弃的是他，将她推入火坑的，也亦是他。

他根本就不配喜欢她，做她的兄长。

“好看。”淡淡的两个字，却承载着他心中无尽的愧疚。

林婉一身大红嫁衣，朝他淡淡一笑，确实是倾国倾城，无人能与之媲美。

然这一幕在楚墨殇看来，却莫名的一阵刺痛，因为他正在将林婉往火坑里推。

不知为何，他脑中骤然盘旋着霍承欢那日大红嫁衣的模样。